(综同人)审神者她事业至上+番外(125)
她的记忆正在苏醒是好事,可每次闪回都相当于短暂的把自己暴露在彼岸。
在她还是审神者时,身上泄露出的点点灵力就能让堕化的他几近疯狂,更别现在的她完全不设防的样子……无知无觉的强大才最是美味。
髭切一路把理绘送回家,自己恢复付丧神本相,不敢再回神社过夜,提刀站上她卧室房顶,与城市里无数妖怪遥遥对峙。
“有点麻烦啊……”
髭切微微蹙眉,即使是武神也有力竭的一天,他不可能24小时地护在她左右。
解决办法倒简单……让她尽快恢复记忆,身为审神者的她自然知道如何掩盖气息。
可太快恢复记忆对他来说就没了优势,他还想多用灵力影响她一段时间,刷足好感……至少把从前分灵的自己留下的坏印象洗去。
一旦她恢复记忆,身边又会环绕上一群付丧神,到时候她的目光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了。
髭切挥刀斩杀敢胆越雷池一步的妖怪,期间又是几只小妖斜刺里窜上来,他斩杀对方的同时,自己的手也被妖怪的爪牙燎到,留下一块黑紫的褉。
“啧……睡太久手生,还不如分灵。”
髭切按着手背上的褉,感受到那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脑中灵光一闪——“哦呀,有一条计策叫什么来着?”
……
时之政府,A组4号本丸中。
一期一振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边矮桌上放着一张纸。
这是一份契约,要求付丧神不能通过任何途径了解审神者的真名、不神隐的契约,契约的底部已被签上了他的神名——一期一振。
现在一期一振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张契约纸上,在他面前,榻榻米上摆着一套衣物和一双鞋。
衣物是现世中很常见的米色百褶短裙,裙边还有一圈白色蕾丝,底下是一件卡其色的厚毛衣,看上去手感就很温暖。边上是一双黑色过膝长袜和一双驼色的圆头短靴,准备得格外齐全。
看着这些来自自家弟弟乱藤四郎的衣物,一期一振跪坐着,双手紧抓着膝盖上的裤子布料,显然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
——穿、还是不穿,这是个问题。
格栅门外传来药研的声音:“一期哥,我可以进来吗?”
一期一振飞快地把衣服和鞋子收进橱柜里,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这才开口道:“请进。”
药研推门进来,眼睛一放光地从怀里拿出一瓶看上去就很可疑的药水,递到一期一振面前,道:“看!这是我在万屋从其他药研那里买回来的、能让付丧神暂时变成女性的药水!有了这个,一期哥的现世之行一定会更加顺利!”
一期一振:“…………”
不,等一下,好意我心领了,可药研你们每天都在研究些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现世pa很快结束啦,情人节去迦勒底溜一圈(苍蝇搓手
第65章 守护者
天边透出第一丝晨曦, 属于彼岸的妖类裹挟在黑暗中如潮水般退去。
一个身穿白色狩衣的青年在屋檐上半跪下来,额上满是冷汗, 赤露在外的手上爬满了黑紫的褉,深入骨髓的刺痛令他几乎握不住刀柄。
“妖退治……吗?”髭切勉力将本体归鞘,手抖得嘶嘶直抽冷气, “我果然还是更加适合鬼退治,毕竟是鬼切……”
他站起身缓了缓, 低头看向脚下的屋檐,脚尖轻踏两下,自言自语道:“做了个好梦吗?希望里面有我呢。”
“现在, 我也该去休整一下了……”
房里,理绘现在正做的还真不是好梦。
这段时间,她的梦境变得越发离奇古怪, 有时与他并肩作战, 有时又对他刀剑相向, 某一晚她还梦见自己站在一处水池中,对方半身赤果地站在自己面前,水珠从薄削的肌肉间流淌而下……梦中感受到的情绪也复杂得很, 有激赏有无奈, 更多的是被气得牙痒痒。
现在的梦也是如此。
她看见他穿着一身白衣黑底的狩衣, 领口和袖摆上用金线绣着龙胆纹, 某些角度下会反射出灿灿辉光,手上戴着黑色的皮甲护手,被护腿紧裹在内的小腿线条流畅, 腰间悬挂的长太刀微微摆动,整个人华丽又不失英武。
他半跪在她面前,金色的眼睛里闪着星光,好像在向她邀功,说出的话语真挚中又带着丝特殊的力量:“我……以付丧神神位发誓……将会忘记我主的真名,并永远不再……”
这本该是个肃穆的场面,却被故作无奈的耸肩给破坏了:“这样您总该相信我了吧。”
她似乎说了句什么,眼前的男人嘴角翘起,笑起来时双眼澄澈得近乎纯洁:“原来您已经知道啦,嘛~当然全看您的意愿。”
全看……我的意愿。
理绘在梦中感受到一股没来由的复杂情绪,五味杂陈,诸多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胸中爆发,又很快消散于无形。其中有气愤有无奈,也有放松有感慨,最大的冲动还是伸手揪住眼前这个小模样风光霁月得很的男人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对他吼上一句——
闹钟响了。
理绘起身摁掉闹钟,也不纠结,熟练地把梦境抛在脑后,及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梦而已,她全当晨间剧看看,懒得较真过会儿就忘……毕竟要是影响到每天的训练和学习生活就不好了。
洗漱完毕,理绘下楼吃早餐,她哥已经在餐桌上烤吐司了,见理绘下来,视线在她脸上扫过,挑眉道:“半夜溜出去约会了吗?怎么看起来没睡醒似的?”
理绘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妈妈在旁边说道:“要是出去约会倒好,只怕是晚上起来练球了吧,要注意休息啊理绘。”
理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哼哼地说:“怎么可能!马上就要春高了,我可是很注重睡眠时间的!”
“哈哈哈那就好。”妈妈笑道,把一碟煎蛋培根放在理绘面前,顺手揉了把女儿的头发。
黑尾铁朗闲闲道:“我是看见冰箱里的巧克力原料和模具才这么问的。”
理绘拿吐司的动作一顿,就听她哥继续道:“煮巧克力的时候,小心别煮糊了哟。我记得你上一年的烘焙课好像还补考了?真替收到巧克力的人担心呐。”
理绘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起来:“跟你没关系!你连做都不会做!”
黑尾铁朗哈哈笑道:“可我每年收到的巧克力都可以吃到来年。”
“哈?”理绘拖长了声音:“难怪你一年比一年胖,脑子大概也快走不动了吧,因为里面都塞满了可可脂!”
眼看一场兄妹战争即将爆发,妈妈在厨房喊道:“铁朗,马上都要回东京了,就别再惹你妹了,好好相处吧。”
“知道了——”黑尾铁朗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他的大学在东京上,趁春假回家来与家人跨年而已。
“那下次见就是在春高了。”黑尾铁朗朝自己妹妹挑起眉梢:“我会去看比赛的哦,加油~”
理绘冷哼道:“你就别来了,反正冠军的比赛视频会在电视上重播好几次。”
“哟,这么有信心?”
“当然不像某人,高中三年打得最好的一次也只进了8强。”
“那我可真是期待,感谢理绘酱帮我完成冠军夙愿,到时候顺便带上研磨他们一起去看好了。我们大学生可是很忙的,要感谢哦。”
“用不着!写你的论文去吧!”
“哦?是怕有我在场你会紧张得发球出界吗?”
又是一轮战争的爆发的前奏,爸爸不得不出声道:“好好相处,一个高中生一个大学生了,为什么一开口就吵架?”
两人异口同声道:“还不是因为家伙太幼稚!”
……
清晨的阳光微冷,呼吸时还会形成白气,道旁的樱花树上刚开始冒出米粒大小的花苞。花店的情人节花束与餐厅的情侣晚餐同时推出,时不时有上学的高中生们嬉笑着跑去看上两眼。
理绘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是春高,最多加上年终考和最近的诡异梦境与闪回,但与春高比起来,后两者都变得不算什么了。
不过今天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
早上上课前理绘看了眼身旁的座位——空荡荡没人,她还以为是转学生迟到了,可直到午饭时座位的主人也没出现。
理绘有心去问老师,可又怕自己暴露了转学生在外面打工的事情给他惹上麻烦,而且班上同学对教室后的空位都没有表示出任何异常,自己要是专门为此去找老师……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