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殊槐】忽雷破梦+番外(13)

紫槐苑。

槐破梦回到皇城已过了半个月,议事结束之后,他便哪也不去,总独自一人在紫槐苑弹着忽雷琴,他的心绪……依然难以平復。

那日喝醉酒,不知为何会走到不坏林去,又遭阴能邪灵攻击侵扰,让殊十二救了他,同时也再次表示他输给了殊十二又一回。

但最让他忘不掉的是,当他在弦舸里清醒过来时,殊十二人不知哪去了,只留下一张纸条给他……

『破梦,你身子微恙,为免你见着为兄而心情不快,吾会等你离去后再回转弦舸。这弦舸有一半是你的,你何时欲来,都随你之意吧!……兄˙十二留。』

一思及此,槐破梦心头便无比烦躁,弹片用力一拨,气劲冲击周围,更是撼动槐树,下起了一场紫槐花雨。

「可恶!明知吾无心与你计较弦舸,为何还记着那句话,又刻意留这种字条给我?」是要气死我吗?槐破梦恼极了,为何他讨厌的殊十二,竟能如此左右他的心情!?

收起了忽雷琴,望着这场因他而落的槐花雨,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殊十二曾经对他说的话……『这场薄紫沁雪,教吾愿意花上永世的真心去倾听、疼惜。』

耳边似乎再度想起十二那温柔、多情的嗓音……明明想要刻意忘却的,如今却成了刻骨铭心;说不懂,却是深谙话中深情缱绻。

殊十二与他孪生,他又怎会不懂明白他的用心……自他俩相遇,十二总是宠着、顺着他,他不开心发着脾气之时,十二也总是包容,只是,他仍是害怕着,当他想紧握时,往往便会失去。

算了,该是去见亚父了……暂放紊乱不已的情绪,起身便往隐麟苑而去。

远远,他便听见自隐麟苑传来打斗的声音,侍卫喊着有刺客,遂促着脚步前往,当他抵达之时,打斗声已停止,驺山棋一已将刺客之事解决。

问清了究竟发生何事,方知是驺山棋一以往在术法上的对手挑衅而来,既已无事,他便稍稍宽心。

「亚父,无恙否?」

「吾无事……槐皇,你总算肯来见吾了。」棋一神色一沉严厉的说着。

「亚父,何出此言?」

「自明峦一战回来,你便赌气,你以为吾不知吗?殊十二的骁勇善战出乎你的意料,进而引起你的嫉妒,看到他的表现,你不由得质疑起你自己,不是吗?」

「亚父,吾……」槐破梦眼睫略垂,显得些许失意……「的确,在亚父面前吾无须讳言,吾确实嫉妒殊十二,为何他能承杀戮碎岛武学之正宗,为何吾就只能依靠外来之力堆砌自身的城堡,连唯一的护儿巾,也要透过素还真才能取得,吾之母亲不爱吾吗?」眼神企盼的看着驺山棋一,流露出对母爱的渴求。

「槐皇,如果你总是只重在别人能给予你什么,那么你永远都是卑微的被施悯者,想看看你能给别人什么东西,藉由施予的动作,你会知晓你不是一名乞人怜爱的被动者而已。」言词之间,如师亦如母,字字句句扣在槐破梦的纠结之上。

「亚父此番言论别有絃外之音。」

「吾要你将胤天皇朝让给殊十二三天,彼此交换身分。」

「哈!亚父,吾年纪尚轻便已失去太多,是故,吾一项也不想与人分享,你是吾亚父便是吾一人之亚父,吾不准你对殊十二别有想法!」虽然他明白驺山棋一的作为皆有他的用意,但他不想失去紧握在掌心的任何人事物。

「槐皇,莫忘,殊十二也是你一人之殊十二,你比任何人要更容易掌握他,相信槐皇明白吾之用意。」驺山棋一弔诡一笑,话中深意已明。「……吾看得出来,于殊十二而言,你是他生命的全部,你于他之重要性更甚于所谓的江山。」

「这……怎么可能!?」槐破梦依然嘴上不肯承认,但心中却有着悸动……十二,真是真心而来?

「槐皇,棋一选择之人从不会走眼,他再强也是甘心为你所用,吾要你让位予他,一来可让他知晓分享天下并非虚假;二来可让他知晓为皇者所理万机飞是三言两语可透,以后他对你只会更加臣服与在乎,而以殊十二本性,性喜淡薄,不出三天他便会还位于你,但这三天已能促成许多变故。」

「嗯?亚父订这三天之期定有用意。」

「吾已深知明峦忧患深方面动静,三天之内必定有机可趁。」

「嗯……亚父请说。」

驺山棋一低声在破梦耳边说着接下来的计画,只见破梦似乎听到了甚么,眉心微动,转而深蹙,似乎有甚么触动他心,引起了他的不悦。

「一切按照计画进行,可有为难?」

「便依亚父之计,既然十二只能为吾之殊十二,此项计画,吾断无反对之意。」

隐麟苑的密谈,暗暗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姿态……为的虽是胤天皇朝的霸业,然而却有别番思绪萦绕着心头,难解!

***

第七章 青丝˙情丝

今日,槐破梦正阔步的往不坏林而来。即便是白昼之时,不坏林依旧浓雾瀰漫,伸手难见五指,此地势之神秘,除了天然形成,更另设有阵法守护。

破梦步步走去,他要去的地方是藏于不坏林间的碎岛玄舸。自上回酒醉误闯不坏林之后,他便知殊十二在他身上结了咒术,好方便他随时可至玄舸……这是,十二承诺于他的。

边行,边思索着……十二待他总是这般温软与纵容,他亦是有所觉,但,十二是否对待每个人皆是如此?……一思及此,他心头便纠缠着一股难受。

每每思及关于殊十二的事情,一种在意,心头的纠结更是纷乱的无以復加……他不得不承认,他想独占着殊十二的所有一切,他的温柔、他的情绪……还有,他最想要的……情!!!

所以他下意识不许驺山棋一也对他的十二别有想法,他也害怕着殊十二将心分给了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即使他相当依赖的亚父也不许!

破梦刻意禀住了气息,悄然无声的上了玄舸,已然来到桌案前,在十二未及反应之下,拿起了方才殊十二正在书写的信件观看着。

「哈,你不是一直想与我争当大哥,怎么在母亲面前又称自己为弟?」槐破梦嘴上虽是故意讪笑着,但由这信件短短几句话,可看出十二的真心……十二为求能彼此相伴,他是真的什么都可以放下,包含要他让出兄长这个位分。

「将信还我。」殊十二有些恼着槐破梦的失礼。

「怎么?生气了?」真的难得剑到十二动怒的样子。

「皇朝是你的地方,可以由你做主,但这地方是我的,请你自重!」口气冰冷的自破梦手中拿回信件。

「哼!这是母亲之玄舸,你自己已经说过这里有一半也是我的,凭什么由你做主?」不自觉的,槐破梦的孩子气与任性又犯了上来,每每只要在十二面前,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要耍着任性?

「你!」面对着破梦的任性,十二只能深嘆……「唉,难道你真要赶到吾再无容身之所吗?若这样,真能让你高兴,吾将玄舸让于你,吾走便是!」作势欲离开。

闻言,破梦不由得一震,他并不是要赶走殊十二,一时心急,下意识赶紧抓住殊十二的衣袖,说道:「小弟,是为兄的霸道了,或许是吾天生缺乏安全感,所以想对任何事物有独占的心理,其实,正如那夜你所言,吾这身子也有一半是你的……」言至此,不自觉的双颊发烫。

「嗯?」殊十二面对于破梦态度的转变,这会倒是疑惑了……「你怎会突然改变想法?是否有所求而来?」

「吾无他求,亦的确对你别有所求,只求你能体谅吾阴情不定的心情,吾害怕失去任何握在掌心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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