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手,轻轻抚上那光洁滑软的背,褪下彼此身上仅剩的蔽体衣物,而后顺势吻上,绵密而细緻的吻不断落下,宛若在雪海里拂过一缕春风,绽放点点红梅,绮情而妖冶…
看着身上男子对自己身子的极度迷恋与温柔讨好,此时东宫神玺不禁诡笑一声,一个翻身,原本褪在床畔一边的衣物顺势整个滑落床下,精健的完美身体曲线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对于东宫神玺突然的翻身柳生剑影先是楞了一下,继之便笑了一声,心头浮起一瞬意念…纵使人已在怀,随时都有失去的可能,想要轻易拥有他可不是件易事。
俯身再吻,由颈项顺着背吻遍全身,男人极尽所能的取悦着身下的东宫神玺,虽是满心的迫不急待想看他承欢自己身下、因为自己热情而疯狂的迷人模样,然,却担心因为自己的冲动而不小心伤了他所守护的这只雪凤,他按耐着如烈火不断席捲而来的慾望,一步一步慢慢探进……
他用尽一切温柔的爱抚与努力讨好,为的就是要怀中这完美的人能够相信自己能带领着他体验此等床第情事的天堂妙境。
柳生剑影他,还真是个绝对的温柔情人。
绿荑带长路,丹椒重紫茎。流吹出郊外,共欢弄春英…冰心平湖色嫣然,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傲然雪凤。
柳生剑影用深吻稍稍转移了东宫的注意力,悄悄,将手指探入了那幽秘的黑暗里,那是极私密的爱抚…下瞬,东宫神玺似乎有点难受的低吟了一声拧起双眉。
柳生剑影见状,心知怀中的人当是初尝此情事,于是再次温柔的放缓动作,直至那紧锁的双眉舒展开来……
然而,长时间的爱抚让东宫神玺的身子开始放松,也逐渐感到些许焦躁不安,东宫神玺双手扣住柳生剑影的肩胛,主动的再次吻上…此回是深吻,而那种深吻似乎在催促着、渴求邀约着什么?
不断扑鼻而来的幽香沁入柳生剑影的鼻息之间,香味…刺激着情慾不断翻涌的柳声剑影,让他几乎要承受不了,他,贴近东宫耳畔霸道且温柔的求着欢。
「吾要让你体验极致的欢愉…把腿张开。」温柔的哄着。
「那么,先取悦吾之双腿,如何?」东宫神玺玩笑的问着…却没想到柳生剑影居然真做。
东宫神玺半垂的眼眸,流光一转,更添万种风情,再笑,让在身上取悦他的柳声剑影似要丢了魄、失了魂。
轻笑,东宫倒是没有为难他,或许是他方才的表现让他满意,便是顺了他之意……此时,月影已偏斜,直接透过云薄的纱帘映入东宫神玺身上。
一如凝脂温润的细緻白玉,匀称的肢体,沐浴于月光之下,只是更加突显其晶透的完美无暇…彷彿,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加完美的绝色!而后,主动的将修长的双腿搭上了柳生剑影精健的腰身。
慾望之火不断席捲而至,如火如荼的狂烧着彼此的理智……该死的,痛!!!吃痛的闷哼一声,第一次被进入的感觉简直是天杀的痛,东宫神玺发誓比被人用利剑刺中还要痛!
东宫神玺在被进入的瞬间,瞠大了双眸,仰着下巴,张着嘴,他已无法出声,只能难受的急喘着气,扣着柳生剑影背的十指深深的掐入,毫不留情的在他背上抓出十道明显的红痕……
而柳生剑影在初步短暂的进入之后便没继续动作,反倒是温柔的亲吻着东宫神玺。
「你,放轻松,交给吾,吾捨不得伤了你…」耳畔温柔霸道的恳求着。
「你…唿…这是……在…在求我吗?」东宫神玺吃力的说着,未经情事的他完全没想到做这档事竟是这般艰难,现下的他连打人的力气都全都失去了,只能以微弱的声音说着话,简直狼狈极了。
「你还受得了吗?」
「吾若说受不了,执着的你肯罢手吗?」东宫神玺白了柳生剑影一眼。
「肯!」
然而,渐渐…不知是否身子适应了此偌大入侵的不适感,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波又一波的渴望与焦躁急切。
「笑话!你肯,吾还不肯,都已到这般境地…警告你,今夜若没让吾满意,绝对,杀了你!」坏心的咬了柳生剑影的肩膀一口,留下一道红色齿痕。
「那么,吾只好说…遵命。」柳生剑影欣喜的再次与之深吻。
一吋吋炽热的包裹,贪婪的渴求着更多…一声不经意脱口而出满是情慾的低吟声,摧毁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下瞬,完美的交合。
无暇的双腿紧扣着,是无言情动的邀请,一次又一次深情的挺进,紧致与坚韧的彼此摩擦与碰撞,交织出一卷无限奢华的风月无边。
最痛苦的阶段过去之后,紧接而至的便是无尽的快感,巫山云雨交相会,求的不只是生理上的快意,更是灵魂上的交相契合。
东宫神玺热情的回应着,动了情的眸光在身下之人眼里流转着,绮丽的笑多了几分狡讦的魔性…那笑容在告诉着他,就算是得到了,也无能保证能拥有,他,东宫神玺可不是这般容易让人握在掌心的人吶!
这样的眼神看在柳生剑影的眼里着时些许恼怒,然而却只能唉嘆莫可奈何,谁让他是为其疯狂失控的人。
怀情销魂之夜,缠绵之曲一章又一章,柳生剑影的热情彷彿要在这场欢爱中诉尽这长年的寂寞相思……
*
夜已入寅时之末,东宫神玺侧躺着,光裸的身上仅覆着一丝锦被,微闭着眼似是正休息着…刚结束了这场春风无度的缠绵,他显得些许疲累,但他并没入睡。
柳生剑影自身后再度抚上东宫神玺的身子,迷恋的轻吻着,手一收,将之再次紧拥入怀,耳畔温柔低喃……
「若非时间与地点限制,吾绝对不让你走。」
「哈!」只是笑了声,没多说什么。
「你有心事?」
「吾在思索吾与剑阁之间的关系。」
「你说你背上的剑阁印记?」
此时东宫神玺起身着衣答道:「是。」
「吾便是为了此事进入剑阁,吾会替你查明,下次勿再冒险进入。」坐起了身,痴迷的看着东宫神玺那完美的身子。
「哦?」东宫神玺出声怀疑着。
「你的印记在与你武试之后,为你疗伤之时便已发现,那时吾早已接到剑帖。」
想来,柳生剑影还真是个细心的人。
「哈,吾此回也是特来通知你剑阁非久留之地。」
「此时,吾尚不能离开。」
「为何?」
「剑阁里尚有吾感到兴趣的事情。」
「哦?」此时已着好衣物微侧着身面对他。
「二宫主的心。」
「……」闻言,东宫神玺身子轻微震了一下,瞬间无言,神色不动,眸光平静无波,冰冷到令人怀疑方才那场风月缠绵只是一场梦境。「是吗?」
「因为她……」
柳生剑影话未说完,东宫神玺下一瞬已失去了踪影,只剩微开的窗绯,捲入一丝冰凉的夜风。
「…吾要说,因为她的剑心很像吾所收的第一个徒弟良峰秀泷。」
望着窗外隐没在黑夜之中的雪影,他什么也来不及说、也来不及追回,此刻他茫然了…隐约之间,心头泛着痛楚,他清楚的感受到东宫神玺那眼眸底下的彻底冰冷是如何的漠然以对。
高雅翩然的雪凤,情感竟是如斯强烈,要便是全部,容不得一丝丝的杂质…莫怪乎,他总是提醒着,敢爱上他,就必须要有相当的觉悟。
柳生剑影先是嘆了口气,后是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他欣喜着,东宫神玺是吃着味,但是他却苦恼着,要安抚他的心可不是打一架这般容易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东宫你可知,吾心如匪石金钿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