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同人)奈落之花+番外(6)
要是我没用异能,拉走国木田是可以的,那四个人肯定得死。
到时候报纸上的报道可就不是什么被害者被发现,而是被害者死亡,其责任是否在侦探社身上了。
嗯。
配的照片是烟雾中抓着牢笼的国木田和挣扎的被害者。
要我男朋友担责任?门都没有。
但是......摄像机啊。
我皱眉,想起佐佐城信子。
这让我很烦躁,她也还在医院接受治疗,而似乎还有别的失踪者下落不明。
七成把握她就是策划者。
余下三成只是留下余地。
还得看她到底是在什么方面撒的谎。
侦探社这两天应该很忙,国木田被带回去了,谢野医生的能力是治疗来着,比赖在医院好多了。
忙是肯定的,既然被害者被毒气笼罩的一幕被公之于众,那总会有人指责侦探社过于冲动,家属也肯定会诉苦。
我心说这不是救到了吗。
难不成死了你们就开心了。
手指抚过报纸上的照片,在国木田身上稍作停留。
嗯,就摄影技术来说还是不错的。
拍的很帅气。
这么想着,我丢了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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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去问佐佐城她肯定不会承认。
看样子也是个擅长说谎的人——
嗯,没我厉害啦。
我拨通国木田的电话。
“喂?”
“是我喔。”
“......”
电话那头的国木田沉默了一下。
最近发生的事都很压抑,他会这样也不奇怪。
“我——”
“最近很忙吧?”我说,“除去这次的事情,还有接二连三的工作。我知道不该这会打扰你,但你是我男朋友嘛。”
“......”
“能抽出时间吗?我想谈谈。”
“......嗯。”
他说。
“我也有些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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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的那个家伙自称苍之使者——
其实我觉得大概率就是佐佐城。
但我没有告诉国木田。
他啊,一冲动肯定就直接去问本人了。
坐在小圆桌边上喝着饮料,我终于等来了我的男朋友——
“嘿。”我朝他招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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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木田沉默地看着我。
我继续喝饮料,等他开口。
终于他开口了。
“明里......是异能者?”他说。
“这显而易见。”我坦然地承认了,“这个社会这么大,又不是所有异能者都为人所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多少有点意外。”国木田推了下自己的眼镜,“谢谢——”
“然后呢?”
“——?”
“你不问问是什么能力吗?而且男女朋友还要道谢就太见外了。”我说,“我还是挺乐意告诉你的。”
国木田愣了愣。
他沉默好一会,才开口发问:
“那么......你的异能是什么呢?明里?”
我一拍手掌,笑眯眯地看着他。
“问得好。”我说,“我的能力是「奈落之花」——是给予厄运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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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异能是什么呢?
其实比起具体的东西,我的异能相当......玄学。
异能这东西的存在已经够玄乎了,但我的异能比起像国木田这样的、与实物相关联的能力,真的非常、非常意识化。
奈落之花。
我记得佛经里奈落指的是地狱......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奈落之花的能力分为两部分,「开放」与「凋零」。
「开放」执掌幸运,「凋零」执掌厄运。
对某一个目标使用异能,就能将其中之一赋予目标。
即让人幸运,或面临厄运。
对事物也同样是有效的。
在废弃医院,我对毒气使用了「凋零」,那么对毒气而言的厄运什么呢?
——被解除或者消失。
就只是这么回事。
所以在发动能力后,医院的水管爆裂,吸收了毒气。
但我也说了,它真的相当玄学,所以每次会以什么样的形式产生我也不确定。
这个异能相当强大,但同时也具有苛刻的条件。
这个条件在我本身。
当我爱一个人的时候,就能使用「凋零」。
当有人爱我的时候,才能使用「开放」。
这该死的地狱的花啊——
没有浇灌就无法盛开,却随时能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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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的能力我隐藏了起来,没有告诉国木田。
因为......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了,「开放」这一能力,从来没有使用成功过。
我也没再想过谁会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0-1是小说第一卷 原文,国木田的第一人称。
.
她一直需要男朋友来给自己“我能发动异能”的安全感,对别人的爱每次都是真心的,但......异能却总是只能发动一半。
她现在一直下意识避免用开放,所以并不知道国木田到底对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
亲人之间嘛......【异能力者多少有点扭曲】,明里的扭曲点就在这里。
因为提到爱是养料
如果自己无法接受,无法咽下这份养料,那自然也无法使用吧。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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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说自己异能时候的表情挺糟糕的。
大概是在笑吧?嘴角自己就杨起来了,可我一点也不高兴。
然而面对笑容极为糟糕的我,国木田只推了下眼镜。
“我知道了。”他说,“......原来如此,如果不是这样,那几位被害者也会死吧。”
“......嗯。”
“你的能力很危险——”
“......”
“注意不要......伤到自己。”
“——”
我愣了愣,随后收敛起笑容。
这多好笑。
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还掌握不好自己的能力呢。
可——
看着国木田严肃认真的脸,我将喉间带着笑意的话语咽下。
从未有人曾这样对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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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太宰说你们最近还要调查走私的事情......”我娴熟地转移话题,“和港口黑手党有关的话,我倒是知道一点。”
“欸?”
果不其然,国木田被这个话题吸引了,严肃地询问我情报。
其实也没什么。
「钓鱼」。
这是港口黑手|党的隐语,指的是走私,一般都是海外的武器和管制品......偶尔也有珠宝和艺术品的交易。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
国木田应该不会问这个。
我无辜地眨眨眼。
你看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和黑手|党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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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交换,我也询问了一些他们案子的进展。
最近都是些危险的工作,我也不担心他出什么事。
废弃医院、码头、运输机。
苍之使者、港口黑手|党。
全都是些糟糕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有些事必须告诉国木田——
“「苍之使者」是那种不会脏了自己的手的类型,目前为止的行为都是交给别人来做的吧?也就是「实行犯」。”我说,“绑架案、爆炸案都是如此,他为了自己不被怀疑一定做好了周密的计划。”
“......”国木田一愣,“你的意思是——”
“「苍之使者」这个角色本身,祂也许也会交给别人。”我说的意味深长,“——也就是所谓的让人背黑锅了,小心别被骗了。”
佐佐城信子的身份我没办法直接说出来,但给出这样的提醒却是在情理之中。
国木田独步这个人,远比他自己所认为的要更单纯。
——小心一点。
我垂下眼睑。
——别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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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是可以确信的——佐佐城信子是苍之使者这件事。
但是她没有留下任何能将矛头指向自己的证据,甚至伪装成了唯一存活——失礼,是现阶段唯一清醒的受害者。
她没有立于舞台之上,却在操纵着提线木偶。
——对,提线木偶。
那些实行犯全部都是。
可这一点却恰恰是线索。
就算谨慎到不留下一丝足迹,在创造提线木偶的时候,却也不得不与人接触。
——要怎么做呢?
——要怎么做才能抓到她的把柄?
我冷笑了声。
想办法变成实行犯,不就可以顺着这牵着木偶的线摸到操纵着的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