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功德无量(117)

作者:青丘一梦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红楼梦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种田文 关键字:主角:由仪 ┃ 配角:红楼众 ┃ 其它:综红楼:辗转红楼中,活百样人生。于时空中穿梭,做为时空旅行者,由仪往往受人之托,以功德之故,全他人心愿。第一回 尤夫人:贾珍?拎着贾蓉小不点儿作我的侯府太太岂不美滋滋?(注意:拎也可以理解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挟)【已完成】 点击展开

门口的吃瓜群众们见陶公子受了挫还想进来凑凑热闹,但见了由仪就想起她方才面色不善、满身杀气的样子,于是也待不住了,和掌柜的结了帐,捧起吃食三五个离去了。

掌柜掂了掂柜台上的一块银子,咬了咬牙,上来对由仪道:“道长还是快走吧,你不知方才那人是什么来历。他爷爷当年那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员,知州、知府大人也不敢奈何他家的。他父亲也是这里的这个!”他说着,比了个大拇指,道:“您别看他这样的事情做了不少,可从来没人敢对他动刀剑的,敢吭声的都是少有。”

“三品大员?”由仪冷冷挑了挑眉:“皇子夺嫡站错了队,灰溜溜卖主求荣回了老家以求自保的废物,什么时候也能当上当地的土皇帝了?”她面带不屑地直起身来,满是冷傲不羁的样子:“且让他们来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奈何了谁。”

掌柜的听了这话连连心惊,暗暗觉着由仪的身份不一般,也不敢多劝,捧着银子就回了后头。

只是出了大堂,方才叹了口气,道:“这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任是多厉害的人,到了这地方,又有什么用呢?这位女道长……唉!”

由仪对此一清二楚,却只是收了绢帕,轻轻将长剑入鞘,自袖里乾坤中翻了一块纯铜质地、上书“寒衣”二个烫金大字的玉牌来。

这还是和她那位一起欣赏过甄家被抄家的友人送她的,说行走江湖做防身之用。不过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应该也不少,一个琉璃方子换了这个令牌来,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一桩值钱生意。

由仪随手把玩着上面轻轻垂下鸭蛋青流苏穗子,漫不经心地扯了一抹笑意出来,只是这笑意看着又包含着万万分的凉薄。

第99章 问仙第四 云暮仙师(妙玉)。

夜色沉沉,月光皎洁。

那位陶公子的父亲和祖父自然不将一个游历的女道放在眼中,听了陶公子回去诉苦的话也只给陶公子派了些家丁让他找回场子来。

由仪却不会轻易放过了陶家,如今新帝登基两年,正严打贪官污吏并地方强权恶霸,陶家不知收敛,被人捅到上面是早晚的事。

由仪只需给她那位友人送一封信过去,也算给他增添业绩。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让陶家那位老爷子坐立不安一阵子,也算是先收利息。

由仪面无表情地将令牌浸倒了盛着满满墨汁的砚台中,然后对着雪白的宣纸轻轻印下,按压些许时间,留下清晰的纹银。

铁画银钩的“寒衣”二字足够陶老爷子很长一段时间中不思寝食、惶惶不安。而虽之带着的,自然是陶公子被好生管教一番。

由仪随手将令牌入水清洗掉了墨渍后收入了袖里乾坤,一旁的桌上摆着早前浸湿过的方巾,她慢条斯理地拾起拭擦着指尖沾染上的乌黑墨渍,转头看着窗外,眸色逾深。

清风被飘逸敏捷的身姿的带动,瞬息将呼啸后归于平静。

由仪入了陶府,一路掐卦入了陶老爷子的院落,然后进了正房,将那张印着令牌的宣纸用银针钉在了床架内侧。

转头能看到陶老爷子躺在绛紫色绣松鹤常春的锦褥上,身上搭着一床珍珠毛毡毯,安稳阖目睡着。

身躯肥胖,面色红润,虽然面上褶皱不少,却比同龄人年轻许多,可见这些年小日子悠哉悠哉过得不错。

由仪抿了抿唇,想到下午客栈掌柜喋喋不休给她科普的陶家事件,又自袖里乾坤中取出朱砂来,引灵力融了,泼在了雪白底子,银线绣团寿暗花的毡毯上。

只见雪白的毡毯瞬间氤氲出大片大片的红,着眼一看甚是惊悚。

由仪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又觉着陶老爷子的面容实在碍眼,撇了撇嘴,起身去了。

等第二日一早,陶府家丁破门而入由仪落脚客栈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客房。

掌柜的在一旁战战兢兢又委委屈屈地道:“这位客官一大早就退房了啊!”

陶老爷一双倒三角眼狠狠地看了掌柜的一眼,又仔仔细细在客房中看了一圈,见实在没什么端倪,方才轻哼一声,眯着眼对掌柜的道:“我可告诉你,这人乃是大罪人,但凡你有半点隐瞒,可小心你家老小!”

掌柜的连连点头哈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这女道确实一大早就退房走了。”

等陶老爷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去了,掌柜的眼见着人影没了,方才抬袖擦了擦头上的汗。回到柜台中,他小心自袖中取出一大块银子,用帕子细细拭擦后在上头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收进了带锁的匣子里。

由仪此时呢?她已经离出这镇子好远,此时正坐在一处小面摊前舒适安闲地品尝着劲道喷香的鱼片面。

面摊老板娘细细打量了由仪一番,见她拂尘雪白,身姿蹁跹,道袍不染尘埃,剑也并非如摆设一般,心中暗暗有了些思量。

那边的壮汉要上前攀谈询问来历,被老板娘一个眼神止住了。

“光用面也是无味,道长尝尝小妇人自拌的小菜吧。”她端着一小碟拌豆腐脚步轻盈地走了过来,笑着放到由仪的桌上,“小妇人见道长身姿不凡,想来也不是寻常人物,不知打何处来?往何处去?”

“打来处来,往去处去。”由仪微微颔首谢过,眼睛在老板娘十指纤细、皮肤白皙的手上轻轻扫过,对她道:“在下道号‘云暮’,不过一届闲散人,无甚去处,随意走走。”

老板娘笑了:“您这话说的,观您气度,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老板娘也不是普通人。”由仪慢条斯理地夹着面条,动作不急不缓,透着一股从容优雅,“云暮不过过路人,稍后还要动身启程,老板娘何必在我身上多用心思呢?”

“也罢。”老板娘笑吟吟地道:“既然道长如此说,我便知道了。这地方虽偏僻,胜在山清水秀,倒也有一两处好景致。镇子里人口虽少,大家都是熟识的,倒排外些。道长若是想要想留宿,这镇上可只一家客栈,每日只开四个房间,满了便不接客了,道长若是想留下歇息,还得早过去才是。”

“我就不留了。”由仪咽下最后一口面,取帕子轻轻试擦了一下唇角,又在桌上放了几枚铜板:“老板娘点点?”

老板娘细细打量着由仪,忽然问道:“您真不留?”

“我真不留。”由仪笑道:“前头还有路程,约好了拜访一位大师,去晚了,晚辈的不尊重。”

她一面说着,一面笑着起身,对老板娘道:“观您面相,早年经历不凡,不论善恶,还要做些善事弥补才是。不然光是隐居,也是治标不治本。”

又轻轻扫了那边的壮汉一眼,对老板娘笑道:“您和贵夫瞧着都不是无子的面相,好生将养,总会有的。”

老板娘下意识地就要将手探入腰间,由仪轻飘飘地一摆手,以灵力将她的手摆下,对她道:“您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贫道了。贫道早说过,不过是一届过路人罢了。路过了歇歇脚,吃碗面,起身自然又走了。见您面善,多说两句闲话,莫怪。”

说着拾起拂尘,长剑从未离身,足尖轻点,翩然而去。

壮汉忙要去追,却被老板娘唤住,“莫追了,她的轻功极好,咱们都追不上。”

又道:“看行事不是那边的人,应该也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且让她去吧。”

“可……”壮汉拧拧眉,欲言又止。

老板娘对他轻轻一笑,道:“咱们都是退出江湖的人了,虽然早年树敌不少,需要警惕些,可到底咱们是问心无愧的。放松点儿,这地方是早就选好的了,住着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哪一个不是早年相交的?那边的人真要来,也就是竖着进、横着出了。”

她冷了面容,眸中冷色深沉,锐利如刀。

壮汉点了点头,沉默地答应了,又开始收拾桌面。

这面摊上的事对由仪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活的年头长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各样的经历都尝过,也就没有什么惊讶在意的了。

纵然对于平常人来说老板娘的经历已是极为不凡,但那又如何呢?

由仪能一眼看破生死命途,这样的事情见多了,老板娘并非第一个。

行走江湖的人,哪个没些无奈之事或是迫于无奈作出违心之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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