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而论,排除年龄优势,仅看健康状况,维克托蛮有希望比勇利挺得久来着,而这个结论也让雅科夫醉醉的,最后不得不勒令勇利注意训练强度。
想翻盘可以,但最好别以牺牲自己的职业寿命为代价,勇利比维克托年轻四岁,雅科夫也是希望他能战完平昌的。
就像是凯瑟琳娜辉煌了三个周期一样,勇利不说一直保持压制全世界的竞技水平,毕竟后面的小将也不乏狠角色,但好歹要滑完三个奥运周期吧?
当勇利拿到他的第八枚日锦赛金牌时,一个消息传了过来——苏珊娜怀孕了。
嗯,这不是重点,毕竟亚历山大和苏珊娜去年就结婚了,现在有了孩子也很正常,但问题在于苏珊娜在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下,在怀孕三周时还进空间接活,并且在第九场被某个boss捶了一拳,她在拖着客户出来时已身负重伤,最后居然是在医院抢救的时候,才被发现她居然怀孕了。
也不知道梦魇和纸人是怎么搞怀孕的,估计又是什么源珠持有者之间的奇奇怪怪的play吧。
二当家接到消息后立刻一蹦三尺高,走兰卡的网络传送渠道立刻赶巴西去了,勇利也比较忧心,干脆在表演滑开始之前,也走网络传送去看望了一下萨沙家那口子。
这会儿勇利已经默认孩子恐怕是掉了,毕竟母亲都进急救室了,孩子的月份也不大,这么一通折腾下来,能保住才是怪事。
但到了地方以后,他才从苏醒的苏珊娜口中得知孩子还在,不仅在,状态还不错,一点要流的迹象都没有。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医院的医生将之称为医学奇迹,勇利却觉出哪里不对,最后打了电话给贝川川询问了一下。
贝川川无奈的回道:“你觉得不对是正确的,小瓜……拥有源珠的女性一旦怀孕,除非去医院做流产,否则孩子是不会流掉的,即使受到重创,胎儿也会自主吸收母体的灵力。”
“我认识一个同时拥有源珠和异能的女性求生者,她在怀孕期间也受过伤,孩子没掉,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虚弱无力,而且源珠能力时灵时不灵的,不过本身能力没受影响,这或许就是因为,对于源珠本属族群来说,血脉比承载源珠力量的器更重要。”
勇利看了病房里的亚历山大一眼,无奈叹气:“所以苏珊娜大概要虚弱多久?”
“该怎么说呢,按她的伤,本来也要养两个月,加上胎儿吸收她的力量自保,大概要多歇一个月吧,但生命危险是不会有的。”
大部分女性求生者就算有了孩子,也未必会生下来,免得有命生却没命养,谁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就挂在空间里了呢?
所以她所知道的这种怀着孩子进空间,并且受伤的例子也不多,之前她和勇利提的那个女性求生者还是哈萨克斯坦的冬不拉组织首领阿克克烈的老婆。
好吧,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好事了。
勇利心想做女人真不容易,虽然求生者获得源珠,然后就要成为那些族群在低维世界延续血脉的“器具”算是双方交易,但其实女性作为生育者,付出的代价要更大,她们在怀孕期间要是碰上必修场的话,该进去的还是要进去,顶多义体的肚子不大而已。
但要是受了伤,源珠的灵力还会集中区保护胎儿,这意味着怀孕期间女性们其实自保能力是变弱的。
身为男人,他都要吐糟一句这个世界对女人还真是不公平啊。
尤其是渣|男还多,光勇利自己看过的,那种在危机到来时把女友往前面一推做挡箭牌的男性求生者就接近50个,虽然大佬进空间的频率很高,但这个数字也是挺惊人的。
至于那种玩劈腿、随便玩弄女孩感情的男人就更多了,不过求生者群体本来就有朝不保夕的问题,不少素质不高的人都抱着“活一天耍一天节操就不要了”的信条,渣男渣女比例也很高。
很长一段时间内勇利都觉得人生在世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遇到维克托以后稍微改了下观念,但勇利更愿意自己去做维克托永不倒下的依靠,而不是去依靠维克托,不得不说早年的经历也是很大的因素。
所以像亚历山大、林康、胡林这种从来不坑老婆,甚至愿意在危机来临时扛着老婆跑,在必要时刻还可以给老婆挡|枪的男人就尤为难得。
处理完苏珊娜的事情,勇利给亚历山大放了个孕假,并告诉他,如有必要,产假和带孩子假也可以给放。
亚历山大黑线的应了一声,勇利就走网络传送渠道回到霓虹,收拾东西上了去圣彼得堡的飞机。
当勇利打开家门的时候,马卡钦和小维热情的跑到他身边,尾巴摇得能出残影。
勇利唔了一声,蹲下看了看马卡钦的鼻子:“卷毛妞,你鼻子怎么了?怎么挂彩了?”
维克托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她和一楼那两头哈士奇打架,真的是,小的大的都打不赢,还要和人家凶。”
勇利:“……毕竟马卡钦也不年轻了嘛。”
卷毛妞是维克托的15岁生日礼物,现在维克托都24岁了,马卡钦都是9岁的狗子了,打不过别的狗也属常理。
额,虽然马卡钦这种吃过空间药物的狗,至少在死亡的两年以前,都能维持一个比较年轻的状态,所以她打不过别的狗子,其实也不能把原因都推到年龄上,可能就是战斗力的问题。
马卡钦委屈的呜咽几声,勇利揉了揉她的耳朵,先去厨房里瞅了一眼,发现维克托坐在个板凳上,两腿岔开,中间是一个罐子。
嗯,这个绝世美男子正在腌黄瓜。
在大鹅待了这么多年,勇利早就领悟到毛国人民对酸黄瓜的热爱了,什么酸黄瓜配酒、蘸了盐的西红柿配酒等在勇利眼里很奇葩的操作,维克托却觉得理所当然。
虽然小南瓜本人只吃新鲜蔬果,也讨厌维克托才吃完酸黄瓜就跑来吻他,但他愿意尊重爱人的饮食习惯,所以家里的厨房总少不了腌黄瓜的罐子。
勇利蹲一边看了一阵子,维克托就笑着说:“你蹲这么久就不嫌腿酸吗?”
勇利:“不会。”
维克托就哦了一声点头,感叹道:“到底是亚洲人,我就没法像你这么蹲。”
“毕竟你是欧洲人嘛、”
勇利摸了摸他的银毛,凑上去在维克托脸上亲了一下,两人保持一个腌黄瓜一个蹲着看得姿势聊了些家常,包括黄瓜的新腌法、家里两只狗很乖巧听话、库玛最近和兰卡、诺亚方舟一起在黑客界闯出了名头、艾米又和乐团去欧洲做巡回演出啦什么的……
虽然都是些很日常的话题,但他们已经认识了九年多,结婚也有两年了,这些年总不可能一直激|情|四|射,柴米油盐酱醋茶等平淡的事物才是生活主体。
好在生死之间走一遭,是个人都能有点领悟,何况他们在生死间打滚了不止一次,谁的人生都不缺刺激,都早早领悟到平实的生活有多么可贵。
反正除非有工作,又或者近期有什么特别关注的论文,否则勇利不会在维克托在场的情况下玩手机,维克托也是如此,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并不需要用网络消磨时间。
维克托又说起米拉最近交了个男朋友,但在相处过后就觉得不满意。
“他和我出门玩的时候只想着玩手机游戏,要么就是拉我去上|床,我觉得他根本就不爱我。”
小姑娘是这么抱怨的。
纳斯佳笑摸师妹狗头:“这个年纪懂爱的人很少,如果你觉得一定要是维克托和勇利那个程度才算是爱的话,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不合格。”
安菲萨点点头:“他们那是soulmate,能遇到就是上天赐予的奇迹,你要挑男孩的话,还是得看对方责任感够不够,当然,如果你只想玩玩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米拉噘嘴:“我还不想立刻定下来,我才15岁呢,可是我不想被别人玩啊。”
呃,这个问题师兄师姐们就没法帮她解决了,轻易地对一段感情投入真心固然不可取,但不投入真心,就换不来另一颗真心也是真理。
雅科夫组现在只有米拉和尤拉奇卡两条单身狗,但其实在哥哥姐姐们眼里,这两都还是个孩子呢。
对了,这些事还是后来安菲萨和维克托师兄八卦的时候说的,因为在这段对话发生的时候,维克托和格奥尔吉正在领奖台上领奖,他们分别拿到了俄锦赛花滑男单的金牌和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