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我是你爹+番外(98)
而白子画一只手握着十方神器之一的悯生剑,已一剑戳穿了花千骨的侧腰,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凛冽的剑锋蜿蜒而下,在两人之间的脚下汇聚成血河。
她只来得及让却邪剑挡了一下悯生剑要再进一步的攻势,却眼睁睁看着花千骨倒在地上,白子画则是有些怔忪地握着悯生剑后退两步,一言不发。
十方神器对妖神的威胁本就不小,他那一剑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却已经令花千骨元气大伤。
她喘着气,倒在地上,一双美目泛着苍凉与嘲讽。
“白子画……我已决心、决心忘记你了……你却来……以绝后患……我、我真是……呵……”她最后,还是没法说出更诛心的话来,只能苍白一笑,嘲讽自己在看到他的时候的那点动心。
封飞羽满腔怒火,反手招来了却邪剑,想也没想便操纵着它朝着白子画而去。
那白子画竟然也是不闪不避,任由却邪剑在他身上划过去,握着悯生剑的右手臂破开一道口子,鲜血涓涓流下。他仅仅是蹙了蹙眉,一声不吭,面色沉静又寒冷,死死盯着地上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花千骨。
封飞羽一剑过去,也没有想着去检查,先是将花千骨给扶起来,抖着手给她输送内力。
“东方,药……有没有药?!”她尾音都带着颤抖,一双猫眼猩红,看着朝她过来的东方彧卿急急问询,最后等不及似地伸出手去。
东方彧卿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一疼,对白子画更是不满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玉瓷瓶放在她掌心:“里面有一颗玄牝还精丹,能保她一命。”
封飞羽话都来不及说,赶紧将瓶子打开,倒出里面的青色丹丸塞进了花千骨的嘴里。
花千骨还未彻底晕死过去,苦涩微甘的药丸入口,那味道竟是令她有些提神醒脑一样,眼睛都亮了一瞬。她模糊地瞧着封飞羽猩红的双眸,看见里面的浓烈担忧,不知怎地,竟是一股沉沉地委屈袭上心头。
她虚弱无比地开口,却是弱弱地喊了一声‘爹’。
封飞羽一愣:“骨头,你叫我什么?”她怀疑自己因为太过心疼而听错了。
花千骨却是微微摇头,埋首在她臂弯里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她用手指探她颈动脉,缓缓吁气。
还好,稳定了下来。
这么想着,她抬起手,先是给她处理了一下腰腹贯穿的伤口,修复了伤口痕迹,然后将人给了东方彧卿。
“麻烦你。”
东方摇摇头,接过花千骨,然后横抱起来先放到了魔君的位置上躺着。下来的时候,他又去糖宝那里,照本宣科地抱起来,放到旁边,给他也喂了一颗药,最后才站在原地,等着看封飞羽如何解决。
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毕竟他与花千骨的关系并不亲密,最多以后算是她半个亲人……嗯,这样想了一下,他忽然好笑地想到,若是他和飞羽成了亲,花千骨届时该如何称呼自己?
他在那想歪了,封飞羽已站起身来,面对着还未走掉的白子画。
她召回却邪剑,剑入鞘,发出声音,吸引了白子画的注意。
“白子画。”封飞羽握着剑,目光凛凛地看着他,缓缓道:“你为何就是不能放过她?”
这话,她问得还算平静,只听得出一丝隐忍的怒意。
白子画动了动手臂,看她冷笑:“逆徒不知悔改,擅自吸纳妖神之力祸害长留,险些酿成大错,魔君竟是问我为何不放过她?那么你们又放过天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了吗?”
封飞羽听着他人情味十足的话,嘲讽地笑出了声来。
“你蠢!愚不可及、蠢笨如猪!!”她抽出却邪剑,长剑嗡鸣着朝着白子画刺过去,却是被他抬手唤来的横霜剑挡住了。
‘嚓——’火花四溅!
白子画隐隐发怒:“封飞羽,我已忍你许久,不要逼我!”他额间的堕仙印记又闪烁了一下,颜色深了几分,双眸黑沉沉地像是无底深渊。
封飞羽并不怕他如此,扯唇冷哼开始冲他骂道:“我说你蠢,你还真的是不负所望。白子画,你以为妖神出世,仅仅是十方神器破封,然后给你们长留来个伤上加伤而已吗?”
白子画蹙眉。
她继续道:“本以为你成了堕仙,好歹脑子会好使一些,没想到真的是缺根弦!”
“若不是她的神之身,加上她这些年在你的教导下所学习的功法,妖神之力能被她融会贯通、为己所用?!我可是当年神魔大战的邪煞,有我在她身边,妖神之力永不会消灭,却也不会令她好过!若不是为了你口中的天下苍生,若不是为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她用得着去承受妖神之力所带来的痛苦吗?”
“你……”
“我什么我?妖神之力是什么你会不知道?涉月的身体都扛不住有我在的情况,前日便差点毁了魔君殿。我本无意让她做如此抉择,但她说是为了天下苍生才愿意以神之身容纳妖神之力,可其中的深意还不是为了你?她所为的‘天下苍生’又是为了谁?除了你这冷心冷情、薄情寡义之徒,她那小脑袋瓜还能想什么!”
“她本来不需要承受这些!”
“六年前她本应该好好地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一生,却阴差阳错地上了你长留,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她为了救你,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集齐神器;为了救你,身上的血不知被你喝了多少,如今你可倒好……”
白子画一双眸子逐渐出现涟漪,随着她的话,想起了曾几何时,自己思绪不清晰的时候对花千骨无意识做的事情……那时他毒发而控制不住,明知面前的是自己的徒弟,却又龌龊地想着这是他一个人的女孩,他是她的师父,她自当可以为了自己付出什么。
那时候,他便已经隐隐约约地明白,对于小骨这个徒儿,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却邪剑转了个方向,毫无预兆地挑开了白子画本就有些破了的衣衫。
东方彧卿在后面差点下巴脱臼。
就只见到,那挑开的衣衫露出了白子画左边身子,左手臂之上,赫然有一道红色的疤痕,狰狞蜿蜒,如同树枝一般。
“绝情池水的伤疤?”东方彧卿轻呼出声,竟是有些惊了。
白子画没料到她有这么一手,没挡住。如今这伤疤露了出来,令他神色难得露出一丝难堪,他别过头不说话,手上的右手握拳,极速了手臂上原本就极深的伤口,流出更多的血,染湿了整个衣袖,与左边形成鲜明的对比。
封飞羽笑得了然:“刚刚就觉得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三生池水于我而言不过是泉水,洗了那么多次,早已对它们的味道铭记。白子画,你真是令人恶心。”
“又如何?!”
许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白子画竟是猛地抬头,一双黑眸发狠地看着封飞羽。
咬牙切齿:“又如何?魔君,你说,我即使身上有着绝情池水造就的伤疤,又如何?!能证明什么?证明我对她动了情?还是证明我现在还对她有情?!嗯?”
他一步步踉跄地上前来,逼近持剑的封飞羽,右手臂流着血,左半边身子露在外,整个人仿若已经疯魔的状态。
却邪剑还未放下,剑尖已随着他的动作逼近,刺入他右边锁骨下方,又是一道寸许的伤口,血流如注,他已毫不在意。
封飞羽仅仅被他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一瞬,随后也不做动作,任由却邪剑被她握着,稳稳地戳在他的身上。
她讽刺道:“怎么?尊上这伤疤如何来的我并没有兴趣,我只希望,从此以后,尊上别再打扰我们魔界。长留山还等着你去整顿,我家骨头也已经对你放下执念,还请你别再自以为是地过来寻衅。”
白子画轻哼了一声:“她是我徒弟,也是我白子画今生唯一的徒弟,她是死是活,也该跟我回去长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身上的伤仿佛不是他受的,他堕仙印记逐渐加深,黑眸闪着紫光,逐渐已不是那个清风朗月的长留上仙。
他执着于花千骨,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在自己身边、在自己眼前才算。
封飞羽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
“东方,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