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港黑临时工+番外(45)
“他们才不能给你安全感。”李望舒接下了他的话,两人说话时胸腔都会在震动,就仿佛在共振一样,就仿佛互相就能够坦然地揭开无用的皮囊,露出血淋淋的真切来。
“那织田作呢?他也是人类,可是他是你的朋友。”
李望舒没等他回答,又道,“那我呢?我也是你的朋友。你是怎么看我们的呢?”
太宰微微弯腰,把头埋进了少女的肩窝,闷闷地道,“舒酱真的是人类吗?”
李望舒沉默了,过一会儿才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太宰低声道,“那一瞬间,舒酱和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好像。”
李望舒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
她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借此宣泄什么情绪一样,“开什么玩笑,我比中也高多了好吗?”
太宰轻笑出声,没再刨根问底。
他说,“说得也是。”
李望舒松开了,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双手插兜,“人并非非黑即白。”
“自然如此。”太宰弯腰捡起了choker,干脆坐了下来,“舒酱总是这么直球吗?”
他的语调很轻柔,带着蜜糖般的甜蜜,转换自由地去掉了刚刚话语中深沉冰冷的意味,鸢色的眼底仿佛照入了一小束光,散落出零星的亮来。
“如果不是知道舒酱把我看成小孩子,差点要以为你喜欢我了呢。”
“哈?”李望舒挑起一边眉毛,用脸部表情来表明自己的拒绝,“那爸爸有你这个崽子真是够不省心的。”
她一把拿回自己的choker,蹭了蹭粘上的灰尘,重新戴回脖颈,“好了。你进我家,没留下影像吧?”
太宰轻快地摇了摇手,“当然没有啦。这种把柄我才不会留给首领那个家伙呢。”
李望舒“哼”了一声,调整着颈带的暗扣位置,走向厨房,“我记得之前我买过几个蟹肉罐头。你要留下来吃个晚饭吗?之后帮我带点点心给织田作家的小崽子。”
“诶?”太宰目送着她的脚步,欢乐地道,“舒酱猜到我会来了吗?”
“少来,你不是也猜到我会猜到你会来了吗?”李望舒嫌弃地说,“不过你来得也太早了。”
虽然是嫌弃的语气,但是太宰仍然能透过透明的厨房阻隔门看见李望舒脸上清晰的笑容。
“因为之后就要两年不见了嘛。”
他靠着沙发放松下来,难得地松懈了下来。
“觉得有点可惜。”
他其实想看一看的,已经逐渐前往光明一方的、或许是同类的家伙,重新回到黑暗一方的话,会是什么模样。
是还能保证心态不变,还是会又被重新染黑呢?
炒菜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连同着菜的香味。
太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向了厨房,但没有进去,只是倚着墙,隔着玻璃门。
看一个与自己相似却又不同的物种。
*********
当晚,李望舒又入了梦。
这次,她离曾经的院落又近了一些。
她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远方,隐在雾气中看不真切的群山身后是一望无垠的湛蓝天空,散乱的白云,像追逐着世间而在不断相遇、不断离散的人类。
——天还是明亮的。
“骸君。”她低声道。
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kufufufufufu……你这一身黑,看着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李望舒转身,笑着说,“瞎扯,你的fu都多了,分明就是心情很好。你别想骗我。”
六道骸哼笑了一声,就近坐在了石凳上,“那也不是因为你。”
“哦?你做什么了?”李望舒跟着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六道骸,他这一身看起来像校服的军绿色衣服,说实话,真是有点微妙的……丑。
但穿在这个人身上,又挺好看。
就跟他的凤梨发型似的。
“kufufufufu……排名风太的能力还真是好用啊。”六道骸笑了起来,眉眼之中都是满意。
“不过并盛的强者还真是弱啊。看来只有排名第一的那个云雀恭弥值得稍微下手一下呢。”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李望舒慢慢蹙起了眉头,不确定地问,“你是说……云雀恭弥?”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哒宰有没有ooc
哒宰与网速的对话参考《人间失格》:“但我从人的脸上看出比狮子鳄鱼巨龙还要可怕的动物本性……一有机会就突然暴露出人类可怕的一面,想到这种本性或许也是人类求生的手段之一,我感到无比绝望。对人类,我始终心怀恐惧,胆战心惊,对于自己也是人类一员的事实而言,我更是毫无自信。我总是将自己的烦恼埋在心中,一味掩饰我的敏感和忧郁,伪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乐天模样。”
群号:捌肆伍壹零伍柒捌柒(直接放数字会被屏蔽,抹泪),欢迎来找烂作者玩儿!这里是一个看到小可爱们就巨紧张的话废,咳,希望你萌不要嫌弃_(:з」∠)_
欢迎催更、探讨剧情以及闲聊!
第40章 兼职了。
风轻飘飘的,从温度来看是三四月的春风。
木棉花火红的花瓣落在地上,像一地鲜红的绒毯。
六道骸问道,“kufufufu……怎么?这个小麻雀,你认识?”
李望舒伸手接住徐徐落下的木棉,转头看向六道骸,“关系还不错。”
她手指碾着木棉花瓣,打量着眼前的靛色少年,然后下了结论,“你打不过他。”
李望舒又想了想,而后迟疑地道,“也不一定,他应该没见过幻术。”
六道骸挑了挑眉,相信她不是在无的放矢。
“为什么?”
李望舒吹落了手中惨遭摧残的木棉花,抬眼去看身边的六道骸,睫毛长而翘,眼尾竟带了几分锐利之感。
“他的体术差不多能和我平手。”
六道骸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来,背对着群山,正对着李望舒张开了双手,就像一个在吸引信徒的邪恶神明,“这不是正有夺取身体的意义吗?”
李望舒嘴角抽了抽,一脚踹向六道骸的膝盖,被他灵巧地一个转身躲开了。
“拜托,您老人家考虑一下自己的能力呗?”李望舒顺势收腿,架起了二郎腿,“你打得过我吗?你还想搞人家?”
“kuhahahahaha!你不是说了吗?”六道骸的桃花眼笑得猖狂,“他没见过幻术。”
“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很有天赋的那种类型——”
李望舒双手抱胸,回忆着云雀给她带来过的印象。
云雀恭弥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为了战斗而生的男人,让人感觉他应该是毫无弱点漏洞的。
意志非常坚定,又很敏锐聪明,根本不会被骗。
“谁知道呢?”六道骸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语,笑容既狂妄又暧昧,他身后火红的木棉都不及他眼中的光芒闪耀。
李望舒无法对这样的六道骸挪开眼。
虽然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中二病,活得像个少年漫里的小boss。
但是,耀眼就是耀眼。
她道,“……彭格列十代目候补的旁边,有一位阿尔克巴雷诺。”
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请继续闪耀。
春风吹皱了一湖水,吹不乱时光的刻痕。
光阴终将会被铭记。
*********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李望舒抬头,什么都没有。
她大概知道了,自己是在难得的梦境之中。
她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真的很久,已经有六年四个月零六天了。
十二岁的李望舒,每一晚都伴随着满地的尸体入眠,梦里没有恶心的残肢断臂,但是却蔓延着无处落脚的血液。
十八岁的李望舒,时隔六年第一次踏入梦乡,梦里是全然的黑。
这算进步吗?
李望舒苦笑,缓缓坐了下来。
通常来说,做梦的人是不会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就算是噩梦,梦里是不需要任何逻辑的。
但是也有一种清晰的梦,常常发生在人的兴奋能量满溢的状态下。
“我很兴奋吗?”李望舒扪心自问,“或者我临近觉醒?”
“可是我在兴奋什么呢?杀人吗?不,我不会。”
“我临近觉醒吗?”
她伸出手掌,绝对的黑暗中她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更逞论更详细的纹路、脉络。
她握拳,感受自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