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二同人)[夜初/沈谢]无字天书+番外(42)
一百余年来,他与这个人的纠葛历历在目,幕幕上演。流月城的大祭司,沈家村的苦孩子,记忆并行叠加,却又如镜面辉映双生。而不管之于哪一段人生,不变的是他正狂热索要的这个人。这个人曾经是他掌中的明珠,胸口的暗刺,让他想舍弃,却无法释手,想连根拔起,却又逼他诚实。
如同沉疴的前一世的抵死羁绊还在他心口郁结未结,而脑海中横空出世的这一生的相识相许的记忆,相形之下简直纯粹美好得毫不真实。沈夜只能将人抱得更牢几分,索取得更激烈几分,才能确认,这温柔甜蜜得近乎荒诞的现在,真的是属于他的。
初七被正面压制住,而沈夜热得发烫的欲望在他身体里激烈进出,次次都精准地刺向他最难堪受的一点,他的呻吟已经有了几分示弱的信号:“呜……主人……”但凶悍的抽插却不为所动地继续着猛烈,很快地,他第三次射了出来,而后穴里未停下攻势的巨物还坚硬如铁,丝毫没有要发泄的征兆。
到底为何,沈夜便恢复了前世模样……而这一世的沈夜记忆是否还在,如果不在,又怎会消失……一切都太过突然,初七还来不及思考清楚,却又被翻过身去,双腿被迫跪在床榻之上,而臀部翘起,露出那已被操弄得微微合不拢的小口。
“啊——”下一瞬,火热的肉刃便再度贯穿了进来,大开大合地出入,肉体的撞击之声,和自己的呻吟之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淫靡。
“不,不要了……”他几近求饶。他的全身都几乎瘫软,小穴更是由于过度的抽插,已是敏感至极,巨物的继续攻伐,让初七几乎承受不住。他下意识地用手撑着床榻,试图往前挪行,逃离那几近灭顶的征服。一双手却牢牢锁住了他的腰,把他拽了回来,更激烈的顶撞接踵而至。
“不准逃……”那声音里暗藏着浓烈的情欲。沈夜用力地扶住初七的腰际,重重地在那柔软紧致的小穴中冲撞着,感受内壁传来的一阵阵近乎抽搐的紧缩。
漫漫长夜将尽,窗外的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而屋内的旖旎交缠,还未见停歇。初七已经记不得到底被摆弄成了多少种姿势,也记不得究竟被迫射了多少次,他的全身都已经筋疲力尽,而沈夜还在他的双腿之间进出。
“嗯……啊……”再次被牵引上了高潮,初七的欲望前端却只是抖动了下,释出了些许清液,他已射不出什么东西了。而这一次的抵达,却让他耗尽了最后一丝意识清明,他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初七的腿从沈夜的腰边无力滑落,沈夜却捞起那一双颀长的双腿架在腰间,加速地冲撞着身下已经昏迷的人。而那似乎早已识主的小穴,却还在近乎本能地吸吮和迎合着那又粗大了些许的肉刃。沈夜在炙热的包裹之中,又在初七身体的深处狠狠地抽插了数十下,终于射出了股股精华。
沈夜这才餍足地抽身而出。而初七小穴里的白浊,缓缓地满溢出来,合着身上被啃噬舔吻出的深深浅浅的红印,都清楚地昭示着他从内到外的归属。
沈夜却没有睡意。他起来披上了衣服,简单地帮床上的人做了些许清理,然后在床边坐下,仔细地端详着昏睡的人的容颜。
初七的脸上还有情动未退的红晕,令睡颜面若桃花。沈夜微微扬了嘴角,去抚摸他脸上的淡红以及眼角绯艳的红纹,手指轻柔,带着与方才侵占时的狂暴截然不同的温存。
然后他仔细看了看初七身上斑驳的旧伤痕,集合两世的记忆,他大约猜想到了个中缘由曲折。初七在这一世为他所付出的种种悉数浮现眼前,来龙去脉之下,百感交集之中,他长长地喟叹一声。
他握着他的手,继续仔细厘清着两世的记忆。为何会突然知晓前尘往事他并不明白,但是他第一次有了些许天意或许尚存善念的想法。作为前世的他,还能有今生这样再续前尘的机缘,实属万幸;而作为今生的他,能够忆起昔日的种种,则会让他更知道何去何从。龙兵屿的意义,魔气的来历,族人的现状……以及初七。他失而复得,还能重新开始再度惜取的,初七。
初七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感觉到右手被温柔地握着。睁开眼,他看见了沈夜,正面容温和地看着他。
他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因为此情此景太过熟悉。昔日在流月城,也是这般。沈夜对他极其冷淡,除了在那些过度索求的夜晚之后的清晨,才会于他有些许温存。联想起昨夜那暴风骤雨般的侵占,初七心中温度逐渐冷却。
绕了那许多的圈,原来不过,一切都回到原点。
他心里叹息一声,却松开沈夜的手,勉强下床,单腿屈膝行礼:“属下尊前失仪,还请主人勿怪。”
初七低着头,因此错过了沈夜脸上所有的表情。
沈夜的表情,从温和,掠过几缕错愕,最后又恢复了旧日的几分森然。
被挣脱开的掌心,还留着初七皮肤的触感;而看到初七醒来,原本心中还想着他会如何反应这前缘再续,羞赧抑或欣喜;还有沈夜全身的五感六欲七情,都还清晰记忆昨晚达旦的鱼水之欢。
但他的情钟之人,却跪在他的面前,口气淡然无常,却划清了所有私情和缠绵。
沈夜近乎难以置信地反问:“初七,你同我,如今究竟是何种关系?”
初七毫不犹豫地答道:“主人永远是属下的主人,属下永远是主人的利刃与护盾。”
沈夜看着他,退了几步,退到桌边方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坐下。桌上还放着两只海碗,一个空着,一个还剩着半碗糊掉的面。初七昨晚摆弄过的糖盐罐子,也还立在一旁。一切都证明着那些调笑的话语,互通的心意并不是幻觉。
他们不是已经彼此信任,不是已经重新开始了吗?
突然,沈夜意识到了什么。联想起初七一直以来的说辞,尤其是昨晚的那些言语,他想,他明白了症结所在。
初七说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初七说记不记得,也没有太大意义了。初七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是啊,过去。在过去,初七不曾那样笑颜对他,不曾那样展眉看他,更不曾那样情不自禁地,用拥抱挽留住他。
初七说的重新开始,其实不是说给他的,不是说给流月城大祭司的。
重新开始,是属于初七和这一世的沈夜。
沈夜坐着,初七还是头也不抬地跪着,他看不见沈夜脸上自嘲的笑一闪而过。
原来如此。沈夜苦涩地想。
记忆里充斥着初七与这一世沈夜的种种亲密无间的画面,那种如胶似漆,那种言笑晏晏,才是一双恋人的模样。是啊,有哪一对恋人,会在同赴云雨之后,如他们此时这般,一个人无奈地坐着,一个人倔强地跪着。
他想,是他会错意了。
前世的他大概还拥有初七全部的忠诚,但初七现在的所有爱恋,却都只给了他的今生。
不甘与不忿,在昔日流月城大祭司的心中油然而生。
他点数着记忆,这一世的沈夜在他看来委实乏善可陈。武力平平、才学平平,性格更是浅薄直白,毫无城府。天性良善,但未免有时也显得过分和多余。
他心绪难平,他不明白初七为何会喜欢这一世的自己,不过打几只野猪、炖几碗雪梨、送一块石头,就这样,就收服了初七的心?
那些区区小事,他若想做,顷刻之间便都可一一做到,还能做得更好。
但他都未曾做过。
想到这里,沈夜怔住了。
他看不上这一世的自己为初七的付出,那些在他看来几乎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却都没有做过。
反躬自问,他对初七做过什么?抹去记忆,做成傀儡,因自己浸染血污,为自己化身修罗;一遍遍地索要他的身体,来表达他内心无法言说的填不满也掏不空的热望与情感;他教导他、驱使他、冷淡他,逼他忠心不渝逼他死心塌地逼他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