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似当年(29)
蓝湛点头,手在桌上悬空拂过,忘机琴置于桌上,可这手…还是悬在半空,心中满是犹豫彷徨。
第25章 似当年(二十四)
魏婴的手抬起握住那悬空的手:“若问到了,我们心中早有准备,日后都有我陪你,莫要伤怀。若没问到,我们慢慢等,母亲不会骗我们的,问吧!”
蓝湛:“母亲?”
魏婴一脸正色,满眼的温柔:“对呀,母亲!我出生就送了我抹额和长命锁,你叫我阿娘做阿娘,你的母亲不就是我的母亲吗?!”
蓝湛点头:“嗯。”
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看魏婴,定下心来,落指琴间,忘机琴音调若空灵幽谷,灵力充沛,虽都是同样的问灵曲调却因主人的心境而格外情真意切,一句问完。
二人屏息盯着琴弦,半柱香后…
蓝湛抬头看看魏婴,魏婴:“这…是没有!对吗?”
蓝湛点头:“嗯。”
魏婴起身:“走!我们去蓝氏祖坟!”
蓝湛:“祖坟中先祖众多!不可冒犯!”
魏婴:“儿子找娘,天经地义,祖宗也要帮忙!叔父来罚,我去受着!”
说是魏婴拖着蓝湛,其实蓝湛本心也是想去试试的。
二人一路到祖坟,先是跪下磕头:“晚辈蓝忘机/魏无羡,为寻父母,前来叨扰,还请众先祖原谅。”
起身后蓝湛盘腿而坐,取出忘机琴,魏婴:“先…”
蓝湛:“嗯,先问父亲。”
拨动琴弦:可有亡灵?
片刻后,琴弦自己动起来:小辈何事?
魏婴激动的捏住蓝湛胳膊:“什么意思?”
蓝湛:“有前辈来应,问我们所为何事。”
蓝湛抚琴:晚辈蓝忘机,来询家父青蘅君。
琴响:此处只有亡人。
蓝湛深吸一口气:青蘅君之妻可在?
琴响:此处只有亡人!
蓝湛:多谢前辈。
收起琴,再次下跪叩首,魏婴见蓝湛如此也赶紧跟上,起身后:“可问到什么?”
蓝湛:“只说,此处只有亡人。”
魏婴高兴的抱起蓝湛,想要转个圈,发现这样对和自己身量一样的蓝湛有些吃力,又将他放下:“父亲母亲和爹娘一样!太好了蓝湛!”
蓝湛有些木纳的点头:“是。”
魏婴:“我们去彩衣镇买糖吧!”
“好。”蓝湛嘴上应着,心中想着:母亲的灵不应被困,明明生前只在静室没出过门,身后又直接入葬祖坟,怎么会问不到灵…难道…另有隐情?
四年后蓝氏听学(蓝湛十六岁、魏婴十五岁)……
热闹非凡的彩衣镇,魏婴穿了蓝氏校服头戴抹额:“老板!两壶天子笑!”
身后的蓝湛掏出钱袋扔给他,自己在旁边买糖。
魏婴拿好酒:“蓝湛,走吧!”
蓝湛也拿了一包糖:“好。”
魏婴:“都多大了,还买糖。”
蓝湛:“家有幼弟,梦中呓语总是要糖。”
魏婴吃瘪,咬咬嘴唇:“蓝湛!你嘴很毒你知道吗?”
蓝湛浅笑:“我说的是事实。”
魏婴:“你怎么知道我夜里要糖吃?你又不跟我睡一起……除非……?你每日夜里偷偷去我房间?!”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回到静室,魏婴才开口:“那个…我去找江澄他们住,方便喝酒。”
蓝湛头都没抬:“好。”
是夜,魏婴把酒拿出,还叫上了新结识的清河聂氏的二公子,聂怀桑,陪着聂怀桑一起的正是当年被蓝曦臣所救的孟瑶,现如今已是不净世的副使。
倒上酒一口没喝的魏婴总觉心中有事,放下酒杯:“你们三人喝着,我去趟蓝湛那!”
江澄:“他不是不喝酒吗,你找他干嘛?”
魏婴:“我觉得他今日不对,去看看,一会儿就回。”
江澄:“你们俩真够可以了,从小就粘着,现在这么大了也不变扭。”
魏婴走到门口,回头坏笑:“是谁小时候要跟我和蓝湛三个人成亲来着?!”
江澄:“快滚!”
一旁的聂怀桑用扇子捂着嘴笑:“魏兄早去早回。”
魏婴挑眉算是应了一声,就去寻蓝湛。
静室之中,蓝湛掌灯案前正在写着什么,魏婴习惯了推门就进,也没敲门,直接走到案前:“二哥哥,在干嘛?”
蓝湛笔下一顿:“无事,抄录一些典籍。”放下笔,将写了一半的东西对折放到一旁:“有事?”
旁边烛光闪动,魏婴剪了一下灯芯:“那个…你…我有话跟你说!”
蓝湛抬头:“嗯,说吧。”
魏婴提起一口大气,不敢呼出去:“我还没喝天子笑了,一口也没喝,你闻闻。”说着还张大嘴哈气给蓝湛,蓝湛看着有些滑稽的魏婴:“嗯,不是醉话,讲吧。”
魏婴:“蓝湛!我觉得我不喜欢女子!”
蓝湛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到了喉咙:“你…什么意思?”
魏婴用力咬了咬后牙,开口快速的说道:“我喜欢你!蓝湛!我喜欢从小陪我、宠我、照顾我的二哥哥蓝湛!”
蓝湛愣愣的看着眼前说话的人,没有任何言语回应,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魏婴继续:“我知道,男子不应该喜欢男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病,我十一岁那年就发现自己喜欢你了,我总想亲近你,喜欢听你跟我说的每一个字,我发现我对你的这种喜欢就像金子轩对阿姐那样!我有任何事情都想立刻告诉你,我认真的看你的表情,想知道你的喜怒,每次我们分开去上课,我就特别想你,你不在家,我和江澄玩什么都没意思,我只想和你玩,哪怕你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我,什么都不做!从小我就想把最大的枣子给你!也只有你喂到我嘴里的糖才是最甜的!”
蓝湛张嘴虚晃几下,其实此刻的蓝湛心中是欣喜的,甚至有些想哭,早在几年前,朦胧懂得了情爱之事的时候,蓝湛就发觉了自己对魏婴的情愫,但他不敢说,更不敢去多想,只能日复一日的给自己洗脑:他是我弟弟,我理应疼他。半响才发出声音:“魏婴…你…是我弟弟,你…只是…只是依赖我的照顾,我们是亲人。”
听了蓝湛的话,魏婴觉得简直是被人抽筋削骨一般,浑身没有力气,虽然早就知道得到这种答案的可能性极大,但真的亲耳听到,心中还是难以接受的疼,深吸几口气,缓解之后,含着泪光继续解释:“蓝湛,我可能没说清楚,我明白自己的心,阿姐说,喜欢一个人要看清自己的心,我看了很多年,我对江澄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对你不是!我和江澄可以天天不见面,但为了他我可以豁出性命。对你,我一样可以豁出性命,但我不能有一天见不到你!江澄受伤我会很生气!想帮他报仇、出气!而你受伤,我的心是疼的!我想替你流血、替你疼。我…我…我对你是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喜欢!不是对哥哥的依赖和仰慕!”说完,魏婴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个微笑,因为这个笑,本来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滴了下来,自己赶紧用手抹掉,他不想让蓝湛看见自己如此矫情的样子。
蓝湛心中微颤,他很想现在起来抱住魏婴,告诉他自己也是如此,可他怕,怕魏婴只是年少时的一时兴起,若自己应了他,日后魏婴有变,二人要如何相处,家族该如何面对世人评说,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你我只是少年,还不明了自己心之所想,不可妄下定论,我们背负家族声誉,不是可以随便儿戏的。”
魏婴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紧跟着他心中怕了起来,怕因为自己的冲动,蓝湛日后不再搭理自己甚至疏远自己,自己连做弟弟的资格都不再有,开口用近似哀求的语气道:“蓝湛,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不好?你还当我的湛哥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疏远我,好吗?”
蓝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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