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所谓青梅竹马+番外(104)
因为被阻隔了四肢气脉,所以连动用灵气都费劲,那就更别说仙法了。尤其是你如果想来硬的,那对不起,粉碎性骨折了解一下。因此这东西一向是仙界销量第一的逮人利器。
不过虽然听起来比较凶残,但实际上仙界也是讲仙权的。只要你不动逃跑的念头或者用力挣扎,它是不会带来太大痛苦的,最多是气脉堵塞容易脚麻。
而沈勿言如此‘机智’的一人,看见躲不掉的第一时间就乖得跟小鸡仔似的。别说逃跑了,人让她从囚室里出去放个风都跟要命一样,痛斥天界毫无人性,竟然妄图用这种方法勾引她出去,作为一个正经犯人,她是不会踏出囚室一步的!
“于是她就忽悠我们把赌场开在了囚室里。”
一个因为玩忽职守而被领导批评的守门小哥痛哭流涕道。
可即使一身灵力多过了头,沈勿言也只是一个凡人。无论怎么算也不该动用捆仙锁才对……除非这熊孩子又搞事了——
“你被关进来之前干了什么……”越想越有道理的柳老顶着一张大黑脸说道。
沈勿言两眼飘忽了一下,然后梗着脖子告状:“我啥也没干!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孩几他们有理了?!只是正当防卫就给我上捆仙锁!湿乎你说过不过分!”
在沈勿言眼神往外飘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真相的柳老佛光普照。甚至想念一句‘阿弥陀佛’来表达此时内心的悔恨。
旁边一直笑而不语的司命星君在听完来自‘柔弱女孩几’的控诉之后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面色复杂。
“令徒在来天界之前……曾经撂翻了一队前去拘人的天兵。”到底没憋住的司命如实道。
柳老感觉自己有点喘不上气,但深知自己徒弟秉性的老人家断定这事儿肯定还没完——
“……还.有.呢…你说,我撑得住。”柳老捂着胸口咬牙。
司命星君仰头看天花板:“……还在逃窜的途中无意扯掉了一位督察的假发……当着几十位亲兵的面……可能还有不少用窥天镜偷偷看热闹的神仙们……”
柳老要窒息了,抖着手戳向看天看地看墙缝,偏偏就是不敢看他的孽徒。倒吸了几口气才憋出来一句话:“你!你!你真行啊沈勿言!撂翻一队天兵?!!你咋不上天呢?”
沈勿言皱着脸欲言又止,半天弱弱的回了一句:“师傅…我现在就在天上呢…”
“你憋跟老子嗦话!!”
沈勿言立刻正襟危坐,用手在嘴边拉了拉链。
而喘了半天粗气的柳老没等到声响,扭头狠狠瞪了沈勿言一眼:“说话呀!哑巴了?!平时不挺能说吗?自己干的好事不赶紧交代还让我亲自去问不成?!”
沈勿言被自己无理取闹的师傅震惊了,感觉特别委屈。但是看见柳老近段时间愈发岌岌可危的发际线,难得扒拉出一咪咪良心的熊徒弟选择原谅他。
“我也没那么大能耐哈哈…”沈勿言干笑两声。
“本来说好比划几下就完事的,结果他们突然就玩真的了。我…我不就吓坏了嘛。当时真以为自个要交代了,悲愤的不行,想着去地府也得拉上几个抬轿的……”
“可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掉,狗急跳墙…啊呸,情急之下就只能兵行险招…比如说…额。”
柳老摁住自己额头的青筋:“比如说?”
“比如说拿针扎马屁股。”沈勿言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道。
而一旦开了头,接下来也不用收着了,闭着眼噼里啪啦全倒了出来,还颇有些越说越骄傲的意思:“师傅我跟你说这招特别好使,一扎准掀翻一个,碰见脾气不好的它还尥蹶子,后蹄子一蹬又能踹翻好几个。那一队骑兵就是这么翻车的!”
“至于那个督察……”
沈勿言捂脸忏悔:“当时我被人撵的差点从半空掉下去,视线之内就这么一个能抓的,于是就顺手一扯……我真不知道原来他谢顶那么严重,我看他那一头长发跟洗发水广告似的。以为贼结实来着……”
司命星君跟柳老同时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发际线。确定自己的秀发依旧健在才松了一口气。
柳老伸手抹了把脸,扭头惨痛的问司命星君:“这玩意你们是怎么能控制住自己没把她扔海里的?”
司命星君比他还要惨痛:“四海的龙王说了,敢把她扔下来污染水质,这一年的珍珠粉就别想要了……你也知道四海出产的化妆品在女仙里有多抢手,谁敢得罪那帮祖宗,回家还要不要上炕了?”
沈勿言:“……”
我咋不知道我还有污染水质的效果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凡间的王道长:媳妇消失的第一天,想她。
#天界的沈同志:“同花顺再加个王炸!看谁敢要!”
PS.今天也想清理门户的柳老:“作孽啊……”
第68章 第 68 章
王也几乎是连天加夜赶到的碧游村,还没刚歇一会,睁眼就看见两张糟心的脸。诸葛青就算了,另外一个虽然没见过,但是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位。
所以秉承着外出做客要跟东道主打招呼的优良美德,王也一拳头就揍了过去。
令人意外的是,那马村长竟然真的一点没躲。要知道王也这两天肺都憋炸了就等着这一拳头,所以出手丝毫没留情面。而这人不偏不倚的挨个结实,脸上的熊猫眼瞬间对称了。
也就这时候王也才注意到,这马仙洪脸上原来还顶着一个熊猫眼。
一旁看热闹的诸葛青神清气爽,边鼓掌边幸灾乐祸的说:“嘿嘿嘿~老王你客气了,应该再打重一点的,你看我揍得那个颜色比你好看多了。”
王也眯着眼睛盯了一会,还真觉着诸葛青这小子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揉揉手腕准备再补一拳。
荣升国宝的马村长嘴角抽了抽,捂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咳,二位对不住,之前的事儿是我不厚道,因为你们实在不好请,只能出此下策。现在挨了两拳也没指望能让你们消气,但是既然来了,咱们还是先听听正事如何?”
王也没好气的嗤笑一声,但好歹是把手放了下去。蹲在旁边看戏的诸葛青也掸掸衣服跟上,准备听听这个“热情好客”的马村长能给出什么解释。
“我很抱歉没能找到沈姑娘的具体下落。因为此前王道长遇了点麻烦,同为八奇技的传人,所以我的确派了些人手。”
“说来惭愧,沈姑娘着实不凡。我的人没有派上用场不提,连何时被摸清了底细也不清楚。要不是姑娘主动现身,恐怕到现在我还以为自己的动作足够隐蔽……”
马仙洪回想起沈勿言那日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赞叹道。
“哼~”
诸葛青嫌弃的瞥了一眼王也:“人家夸的是阿言,你嘚瑟个屁!”
媳妇被夸,自己倒先翘尾巴的王道长给诸葛青回了一个怜悯的小眼神。大度的原谅了这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手下败将’。
“……那晚沈姑娘单独返程,行至半路都未曾有过变故。可就是过个天桥的功夫,再出来时车里已经没人了。除了一个对此前发生的事完全没有映像的司机,周围也没有任何痕迹……而那个断裂的银饰则是坠在据公路一公里外的荒地,如若不是我手下有一个会寻踪的奇人,我们也发现不了它。”
“除此之外……抱歉,我们找不到更多线索了。王道长……沈姑娘的身份我略有耳闻,如果是那一脉…姑娘的下落恐怕恕我等力有不逮。”
王也听完没有多少反应。不如说马仙洪所说的情况他早有准备。只是听完之后更加确定了而已。
柳老的那句“不可说,不可问”依旧回响在脑海里。也是近段时间让他焦头烂额的地方。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别提有多磨人。
不是不想知道,也不是怕了谁。唯一让他却步的是沈勿言现在的处境。他不敢保证自己的胡乱插手会不会让她陷入更加被动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