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当年 (灿白)+番外(28)
“你!”朴灿烈刚要开口反驳,却被边伯贤拽住了袖子。
边伯贤云淡风轻地扯了扯嘴角,轻轻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金钟仁最爱边伯贤这一身的清浅,却也恨极了只对着他的冰冷。他咬着牙嘴角一挑,骨子里的狠劲儿透着那双墨黑的眼发散,“我金国贵公主嫁于你齐,贵为贵妃,如今被佞臣小人谋害,此仇不报,我国子民也不会善罢甘休。朴灿烈,你为一国之主,又为吾妹夫君,天下人和孤都等着一个交代,否则,休要待孤下帖战书!”
边伯贤心下一了然,金钟仁要的竟是一个借口。
一根导火索,一根发动战争侵略讨伐的名正言顺的借口。
他真在心里替金凌然悲哀,这一生真够悲凉。
鹿晗看向金钟仁,眉眼间也染上了怒气,“你不要借此说彼,古往今来,挑起战争一直为人所不齿!”
“呵,为人所不齿?他俩那些个龌蹉事昭告了天下,你看看是谁为人不齿!想免一战,也未尝不可。”
金钟仁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软剑,随手一飞,直直地立在朴灿烈面前,插进土里,“一命偿一命,你杀了他,立刻。”
“或者......”
金钟仁拉长了音调,邪气挑起嘴角,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盯着边伯贤。
“把他给我,任我处置。”
C26
三更的钟鼓敲过,回音阵阵回荡在偌大的皇城中,议事殿中依旧灯火通明,一袭明黄色加身的天下之主坐在案台前眉头紧皱,手里朱红的毛笔在一摞摞奏章上快速批改。
“报!”
八百里加急骑兵探子在殿外驾马疾驰而来,小喜子赶忙一路小跑结果急报便呈见圣上。
朴灿烈不耐烦地接过,翻开浏览一遍,抬手就撕了奏折往地下一摔,“废物!都是废物!年年几千万两几千万两的军饷,朕是养了一堆什么东西!”
“皇上息怒!息怒啊!龙体为重啊!”小喜子被皇上一声怒吼惊得赶忙下跪叩首安慰道。
修长漂亮的手指伸过来拾起了地上破损成两半的奏折,边伯贤一身便身白衣,拍了拍小喜子的肩膀,微微冲着门口抬了抬头,小喜子领意,带着旁边伺候的宫女儿们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大殿的门。
边伯贤将破损的奏折拼起来看了一遍,果然又是南边的战事吃紧。
自从那天朴灿烈一言不发带着边伯贤就回了宅邸,立即吩咐着众人启程回宫,不等片刻休息,南边金国就开始在南境频频挑衅,半个月来,竟已失了两座城,再加上南边本就蠢蠢欲动的昌夷和柯什洛两个小国,一时之间,南境竟战火弥漫还呈现了大齐的颓败之势。
边伯贤把奏折叠好放在桌案之上,走到朴灿烈身后,把挂在臂弯的披风摘了下来给朴灿烈披上,“皇上,夜里风凉,怒气伤身。”
朴灿烈心里憋着气,但看着边伯贤也不好发作,只得又瞥了那奏章一眼,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握拳愤愤地狠锤了一下桌案,“一群废物。”
边伯贤看了一眼乱成一瘫全被勾得红圈交错的加急奏报,又看了看被朴灿烈直接扔在一旁连批都没批的折子,无奈苦笑了一下,估计这些才是给朴灿烈火上浇油的东西。怕是里面都是参他边丞相的本。
如今,民间大肆流传金国如此突然宣战皆是因他边丞相杀害了金国公主,当朝贤妃的缘故。一传十,十传百,这风言风语就混乱了起来,他边伯贤现如今从一代贤相竟已沦落为众矢之的佞臣小人。每天的早朝之上,平日不敢言语的老臣们开始口诛笔伐,渐渐地整个朝堂随未点明,竟也形成了反他的阵势。
朴灿烈已经不知多少次都是以拍案而起,怒斥妄言,拂袖罢朝而去了。
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朴灿烈现在可谓内忧外患,处境堪忧。
“如今南境形势虽城颓态,但也并不说明我大齐就必输无疑。”边伯贤扯过纸张,一撩袖子悬腕垂笔,几笔勾勒,简洁的南境地形跃然纸上,又添几笔,简简单单的兵力标明,“现如今我军驻守边境可调用五万大军,算上折损,凑成四万有余。征兵情形良好,不出十日,可有两万兵力发往南边。”
边伯贤又抬手执起红笔,在对军地带点上几点,勾连成线,“据探子回报,金国大抵四万余兵力,昌夷和柯什洛两个小国叫嚣而已,比不上金钟仁拿着全部身家来拼,撑死三万兵力,保守估计一万有余。”
边伯贤放下笔,看向朴灿烈,“这样一比,敌我双方势均力敌,战可胜。”
朴灿烈闭了闭眼,“你说的没错,可现如今我军就是一直败!一直败!”
“因为我们没有将。”
边伯贤点了点桌子,“若夫攻城必拔,野战必克,将帅之事也。一良将可抵千军万马。”
“你说的这,难道朕没想到么?”朴灿烈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朕本登基不久,朝局刚稳,良将之才少之又少,老将一个个老奸巨猾,都是吃着军饷不干实事儿的东西!新起之秀怎可贸然委以重任。世勋一个人......”
朴灿烈说了一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边伯贤,见着那张云淡风轻好看的脸,顿时心中郁结之气去了不少,他牵着边伯贤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握了握,柔声道,“别担心,我可以的。总会解决的,大齐不可能败在我手里,不会,我也不允许。实在到了万般无奈的地步,朕御驾亲征。”
“万万不可。”边伯贤心里一惊,“皇上您刚登基不久,几个亲王虎视眈眈,保不齐趁乱作怪,您不坐阵京都怎可安心天下!”
“好了好了,我只是说万一。”朴灿烈笑着拍了拍骤然变了脸色的边伯贤,“抱歉,本想带着你南下避暑顺便弥补你今年的生辰之礼,却遇上这种事儿。没能给你一个满意的贺礼,待明年,四海安定,我定好好补偿你。”
边伯贤任朴灿烈握着自己的手,他微微低头沉思。半晌,边伯贤拂开朴灿烈握着的手,抬步走下台阶,站在大殿中央,正对圣上龙椅,抬头望对龙椅上黄袍加身的年轻君王,抬手一撩衣袍,双膝跪地,俯身叩首。
“臣,请愿!赴南境战场,担将帅一职。”
啪!
朴灿烈怒然起身,龙袍一挥,桌案上的玉瓷茶杯落地尽碎。
“朕不允!”
“皇上!国事为重!大敌当前......”
“朕不允!”朴灿烈气极地打断边伯贤的话,漂亮的桃花眼此时眦目毕露,“朕带着你回来,你竟还要回那虎狼之地!边伯贤!朕不允!不允!你听见没!”
边伯贤直起身子,直直地看向朴灿烈,眼底清明,“皇上,臣自幼习武,从师天下第一剑庄庄主,绝世扶柳剑,出鞘必胜。家父当年当朝第一宰相,臣自幼与皇子共读,兵法军策样样被大学士大将军夸赞,南境之将,臣有何不可!皇上为何不允!”
“那金钟仁什么心思,你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朴灿烈大踏步带着怒气走下来,走到边伯贤身前,居高临下地瞪着边伯贤。
边伯贤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不言良久,微微敛眸,“既然皇上也知道他什么心思,何不直接当时便了了,也免了天下纷争......”
“边伯贤!”朴灿烈大掌攥着边伯贤的衣领就是狠劲儿一提,“你敢再说一遍?!”
边伯贤话一出口就后了悔,也是一时之间气到头了,他缓了性子,目光柔和看向朴灿烈,略带安抚道,“是我失言了。当时的两个选择,就算你不带我走,我也一个都不会选,让我去死,或者被他带走,都是离开你,这不可能。朴灿烈,我的选择只有你。”
边伯贤的话让朴灿烈渐渐放松了手劲儿,边伯贤喘了口气,眉梢染了一点笑意,看着朴灿烈,又带着一些认真说道,“朴灿烈,我的选择只有你。所以,皇上,臣的选择也只有您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