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初代审神者的心路历程(57)
“虽然这份工作不算清静,但的确很充实呢,什么都能涉猎一点儿,而什么都不专精。”于是,香那又将安落的事情简单抖露了一些,“啊,是安落呢。的确可以这么讲哦,她的凭依是工作舰明石,不过现在我们没有学习时关系那样紧密了。她追求更高的研发装备效率,和同样热爱装备开发组装的夕张关系密切,而我比较擅长任务规划这类的文职工作,所以入职不久就分道扬镳咯。”
“安这个姓氏,是来自与我们相距并不遥远的中国。
在时之组织中,也有个叫做安清的任务联络员,审批陆奥守吉行的出逃就是他利用权职瞒天过海的,二者大概是兄妹关系吧。
说是新联合政府,在这座人工岛里,出力的也大多是政府里中、日这两个国家的人,除了港区中的舰娘外,以中国北方一带的枪斗术研究部和日本的时之组织刀剑男士研究机构为主。
新联合政府招揽人类去舰队,大概另有所图吧。你有没有被灌输凭依方面的知识?”
透明的鸟笼张开了翅膀,架起了保护的衡量,在模糊的云雾团中前行,神社的气息越来越近。
“安落(明石)仅向我交待了向凭依索取力量的事实,知识都是从您和陆奥守那里get的琐碎片段。
不过刚才保管您眼镜的时候,在舰装研发室里,我发现了经由核资源改制的历史中未达成高速条件的水上侦察机紫云,
此时,您的眼镜闪烁的光芒中有个与我相似的身影,轻巡洋舰大淀有询问我是否愿意成为它的凭依的意愿。
她是联合舰队的最后一任旗舰,金刚、山城、长门、陆奥、以及大和前辈,在她之前的旗舰们都遭遇了不测,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拒绝了共同战斗的意愿。(明明是自己怂,非要找这种借口。)
根据大量的演习经验,仅仅一艘轻巡无法发射舰载机。我擅长的治疗与支援无法解决燃眉之急,纵使成为凭依也只是多将负担传达给另一人。在这种紧要关头,更应该选择保守的措施,不能轻易赌任何一个奇迹。”
香那将刚才的经历一股脑地吐露出来,在舰队方面只有精密的数据与努力所得的奇迹,可是在依靠灵力的刀剑方面说不定真的存在着奇迹,“飒前辈,不抱希望地询问一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使我可以再一次看到刀剑们呢?”
透明的鸟笼已有了下降的趋势,云雾由散乱的几团变得密集。飒前辈的凭依眯起眼睛,用不容置喙的眼神打量着她,接着轻松的打了个响指,“理论上是可以的,你幼年时期封存在万叶樱下的灵力已经归还。戴上那副眼镜就可以看到他们战斗的身影了,但是,身为人类的你是无法与他们交流的,即使这样你也要尝试吗?”
回答他的是击打着玻璃屏障的喧嚣的风声,手指在风衣的口袋中翻找着,她夹起眼镜腿颇为笨拙的驾到鼻梁上,在狭窄的浮空鸟笼中视线没有任何变化。“谢谢你,飒前辈。”
在香那折腾自己的过程中,飒前辈的凭依柔声念叨着,“如果发现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事与愿违,但你却始终无法对自己信赖的队友下手……”
“和大家一起相处的经历是真实的,对于我来说,和刀剑男士或是舰娘一起生活的记忆都是真实的,但是硬要选择,我会选择自己能够做出更多贡献的职业。话说,您是针对这次核漫物对人类的【接触性同化】进行分析了吗?真不愧是飒前辈的凭依,好厉害啊。”
“不,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闲言碎语罢了。最后,如果不介意,可以称呼我为山南(やまなみ)先生(さん)。”
与飒(さつ)前辈(せんぱい) 的音数一致,但是感觉没有那样迅速明朗。在心中模拟着对方的称呼,却感觉光是念完姓舌头便已打结在一起,无力加敬语了。
像是意识到对方的困扰,他微笑着打断了少女的练习,“的确有些拗口,你可以称呼我为三南(さんなん)先生(さん),那是我在仙台时的称呼。”
“好的,三南先生,我的名字是石川(いしかわし)香那(かな),为了简单迅速,您可以称呼我为香那(かな)。”
透明的鸟笼剧烈地晃动着迫降在樱见巫女的神社中,打断了二人的正式介绍,高浓度的云雾阻隔了香那的视野,舱门自发地开启,带着潮湿气息的雾气扑面而来。
☆、54
走出透明鸟笼,眼镜在舱内外强烈的反差下结了一层白霜,精密计算的降落地点在不知名外力的指引下出了偏差。时间大致已过子时,在眼镜霜气暂未消散之时,二人用迟钝的目光艰难地打量着所处之地的景象,幽静的丛林分岔开来,两条积雪覆盖的路赫然摆在眼前。
“山南先生,我们分头找会快一些,一方找到后,就用您之前教授的丝线的方式报点。”香那提议着,用余光察觉到对方的点头,便率先向左边的路跑去。他将刚刚获得的刀剑握于手掌,摒弃了传统武士的小步跑姿,衣摆牵动着风息急促的飞扬着。
眼镜的白霜渐渐消散,树丛里依旧是氤氲的淡紫色雾气。似乎是没有适应眼镜的度数,平缓的坡道走起来十分陡峭,眩晕感伴随着加快的步履重重地击打在雪上,顺着渐渐灰化的溅起的碎冰,将麻痹感返还给自身。香那意识到哪里不大对劲,绕来绕去,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分叉路口,左侧的路上已有长靴踏留的脚印,而右边依然是一片崭新的雪色。排除自己脚印的可能,她认为那是组织派遣的另一位审神者的足迹,按照左边这条道路走下去,就会找到樱见神社了。
突然,树木的枝杈间攒动着什么,在视觉的射线与之交接时转而变成一团白影,是积雪即将融化的雾凇吧。香那尽量用科学的方式分析着,给自己壮着胆儿。她渐渐加快了脚步,斜撇向右边的树丛,在自己速度的激增中,那团白影竟然能以清楚的形态追得上她的步调。她猛地踏雪停下脚步,转身向右,挎包由于惯性的牵制,将风衣的衣摆撩起,卷向她的长发,在那一瞬间,树丛里的白影停止了追击,有什么东西撞击枝杈发出了沙沙地声响。她试探性地向前移动,一张毫无表情的惨白的女人的脸搭在树木的枝杈间。
她显然是有些不解,但惊恐的情绪还未攀上脸颊,便被理智压了下去,可能是这副眼镜度数的问题。她折下眼镜,握着镜腿,继续向上盯着那棵树,女人的脸上勾起了一丝轻蔑的嘲笑,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神社附近会有妖异之物(幽灵)这也太不科学了吧,应该和舰装里的精灵小姐是相似的存在。”她用仅供自己听见的蚊鸣般的声音吐槽着,这样的话语很快被寂静的残雪吸收了,她乖觉地闭上了嘴。
香那意识到这样对视是件很失礼的事情,能够隐蔽的地方也并不多,况且继续寻找神社的入口才是真理。她转过身,只当做眼前这些全是幻觉的假象,对着自己的手背狠咬一口,直到暂时无法消除的印痕刻在手背上时,她才打定决心继续向前赶路。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顺利,终于没有了坡道的阻隔,也没有岔路的抉择,路的尽头是一棵参天的古树,纵使是在这寒雪飘簌的一月,它依然用宽大的枝叶遮住了她的视线。香那不敢靠近,而凭据单薄的视力无法看清什么,她戴上了眼镜,发现了不可思议——
略高于自己的束发青年,手里持着一柄长度略低于打刀的不知名的刀剑,他的身旁,浮于半空中,一袭白衣的幽灵小姐正邀功般微笑着。无论是谁,都知道这是无法用自己的常识来应对的事情。呆滞地凝望着这直接挡路的一人一鬼,二人耳语交换了意见。
纵使是寒冷导致的幻觉引燃的胡思乱想,也必须找到使自己冷静下来的方式。给自己扎半针镇定剂的话,就可以达到麻痹感官的目的,只将脑细胞留给最为棘手的片刻,也不会再迷茫了。这样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自己的认同,她将挎包半开,扯出一根针管,用掌心积攒的温度试着融化结块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