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们同人)荆棘女王(117)
“原来是太炎的大公子,真荣幸能见到您。”
“不过,太炎集团的前任会长好像是……”说话的人顿了一下,眼睛飘向了崔英道那边,不太确定地说:“跟从前仁进集团是有亲戚关系的吧。”
身边立刻有人接腔,“仁进?那不是崔英道他妈妈家的公司,所以说他们是……”
柳泰武也没有遮掩的打算,很实诚地笑笑,“是,从前仁进集团会长嫁进宙斯酒店的女儿,算是我的表姑姑。”
话说到这里,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各色目光都汇聚到崔英道身上,他不耐地皱了下眉,低头去看刘rachel沾染上笑意的眼睛,只能很是认命地配合着把戏唱下去。
会场里的人纷纷很识趣地让出一条路来,为了方便人家表兄弟相认,也是为了方便自己看戏。
“你好啊,表弟。”柳泰武朝崔英道伸出手,笑容看起来如春风般和煦。
崔英道向前走了几步,直视那双如狐狸般狡黠的眼睛,表情郑重地说:“好久不见了。”接着,他握住那只手,故作友好地轻撞了下对方的肩膀,然后像是久别重逢的兄弟一样,给了柳泰武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围观的人群都不禁为这个兄友弟恭的场面的鼓掌,只有柳泰武能体会到这位表弟在握手的一瞬施加了多大的力道,以及那句在耳边的,只有彼此能听见的警告——
“不管你是谁,离她远一点!”
……
宴会正上演着一出财阀认亲的好戏,自然而然地,金叹和车恩尚的离去便被人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在酒店过道一个隐秘的角落里,车恩尚不满于金叹粗鲁的行径,怒斥道——
“不许你这么说他,泰武君是个很好的人!”
这些日子里,债务的压迫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现在不仅有去世父亲的医疗费用没有还清,连带着那个在美国堕落的姐姐也不知原因地欠下了一大笔债务,打电话哭着求母亲帮助。
答案可想而知,从小到大,母亲永远更加偏爱姐姐恩夕,只有更加努力的工作,恳求也是无形中逼迫她更加努力地打零工,甚至于向小夫人借了一大笔金额,都是为了姐姐啊,究竟什么时候母亲才能切身实地为她考虑一次呢?
多亏了柳泰武,介绍给她一份在夜总会的零工,同样是在厨房里洗碗擦盘子,却是比小店里高出几倍的工资,虽然地点有些不入流,但她确实需要这份工作。
而这一切,金叹都不知道,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哀愁里面,不能自拔,那些她看起来完全是庸人自扰的哀愁!
“很好的人?”金叹冷冷地重复她的话,更加愤恨,“你才认识他多久,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好人,车恩尚,你有点脑子好吗!”
恶劣的语气刺激到了车恩尚,忍不住也高声辩驳起来,“呀,在美国的时候说不定是毒贩的你的家我都去了,凭我的性格到哪里也不会做出傻事的!”
金叹嗤笑着顶了回去,“那样已经很傻了!我有哪里值得你相信的,就那样跟着我走,你这个傻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怎么办!”
“你不是那种人啊……”车恩尚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目光闪闪地看着金叹,“我只是想多看看你的世界,你们所生活的世界,那样的高不可攀,我们的差距,我想认真的看一看那道门槛,还需要做多大的努力,才能不再费力的去抬头仰望,你还没做好的打算,我只能自己上去那个世界看看。”
一股愧疚感直袭金叹心口,没想到他的犹豫不决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为了这个女孩,他愿意从现在的位置上下来,即便一无所有,他也要守护这个自己认定的女孩!
“车恩尚,别难过了,那道门槛,总有一天我会牵着你的手跨过去的!”他信誓旦旦地承诺着,上前一步,想把人拥入怀中,却被一个意外来客打断——
“恩尚,你是恩尚,对吧?”来人目光贪婪地落在车恩尚的华贵打扮上,问询得有些急切。
角落里的车恩尚和金叹同时吸了口冷气,因为眼前这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车恩尚的亲姐姐,车恩夕!
……
—— In the complicated world of debutante balls,one must choose her dance partner wisely. You never know when a hand on the hip can lead to a knife in the back.
人心复杂,参加初入社交界的舞会,你得谨慎地选择舞伴,你永远不会知道搭在你臀部上的手会不会变成插在你背上的刀。
……
十月中旬,夜风已经带上了袭人的凉意,丝丝沁入皮肤里。
单薄的露肩礼服抵不住寒意侵袭,刘rachel不觉瑟缩了下肩膀,却不愿意进到温暖的宴会厅里。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那种熟悉到害怕的感觉再一次席卷了她,不论是从前那些时光,亦或是重来过的这一年多里,这个男人用他的方式霸道地闯进她心门,强硬地占据住一个位置,即便她已然筑下一重厚厚城墙,却始终难以抵御心中那头野兽的横冲直撞,那道城墙,岌岌可危,将要崩塌。
也许,她是不是应该,放下。
“怎么总喜欢跑来这种地方,不冷吗?”他的胸膛贴近她的裸-露的肩膀,温暖着她,同时也将她禁锢在阳台扶手和他身体之间。
“总是?有吗?”因为他的话,刘rachel有了疑惑。
崔英道庆幸此刻她没有回头看出他的心慌,从前的她,每每参加派对都会中途出逃,然后躲在阳台上。
他还没有时间作答,身前的女孩又笑着问他,“怎么有空出来,认亲戏码结束了吗?”
那些破事当然是全都推给那个讨厌的狐狸眼了,想到这里,崔英道也笑了一声,察觉到她今天对自己的不避让,得寸进尺地环住她的肩膀,双手裹住那双冰凉手掌,“好些了么?妈妈问什么时候再一起去看她,很喜欢你呢。”
“哦,那你怎么回答的。”她其实并不好奇这个答案,只是悲哀的发现,她贪恋上了这份温暖,想要多纵容自己沉浸在这个怀抱里,就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
“我跟妈妈说,很快,很快我就会牵着那女孩的手,一起去看她。”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坚决。
刘rachel沉默了一会儿,不着痕迹地想要抽手,身后人却态度坚定的不让她挣脱,“你怎么一天一个样啊!”
她轻声叹息道,明显能感觉到从野营训练之后,崔英道的变化,她知道自己心底的那座冰山已经在逐渐融化,这样的情状,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什么样子,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他伏在她耳边呵气,语气里满满的调戏,眼底的情绪却不似那样轻松,将怀里的人越发环紧了些,他其实很害怕失去的感觉,“说说吧,今年想要什么,怕摸不准你的心意,不如你自己提出来,不能保证一定能帮你实现,但只要是我做得到的。”
“不需要费心了,我没什么想要的。”刘rachel冷了下来,已经是平常那种淡漠的样子。
不过,这种低温度一点也影响不了崔英道,即便她是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他也愿意用尽一切方法将她捂热。
崔英道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声音带些沙哑,有一种异样的蛊惑力,“你也知道自己很让我费心啊。”他低声说着,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细语,“今天,还是因为怕冷吗?”
想起那天在机车后座上的事情,刘rachel微眯了下眼,随即不以为然道,“因为冷,也因为心情好。”
他没有多问,只是开始兴味十足把玩起她的纤细手指,“啊,那我希望你能一直开心下去。”
会场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她知道,如果这一刻的温馨只是一个梦境,那么现在,这个梦该醒了。
崔英道也明白,这份好不容易偷来的温暖时光,不能持久。隐去心底的淡淡失落,他认真地在她耳边低语,“不要接近柳泰武,会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