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慢穿之还是社会主义好+番外(441)
甚至有些原配,在刚发现自家男人有花花肠子时,就让人引诱着他往私寓里去。
这就是为了防着他抬姨奶奶回来生孩子,跟自己的孩子争家产。
当然,庆丰堂虽然也以堂为名,但好歹也是有点历史的老戏班子了,向来不做这种营生。
但受当下的影响,堂里的角儿们,也一肚子的花花心思。
原主倒是一心奔着“戏疯子”去的,所以他身边虽然围着不少的公子哥儿,但都是当朋友们来处的。
后来他倒台得那么干脆,未尝就没有这个原因。
连原主唯一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金三爷,后来也捧着玉堂春去了。
所以林绪之刚穿过来的时候,原主的执念才会那么重,非要林绪之替他找个“相好儿”,最好是能把捧着玉堂春的那些全给比下去。
眼下玉堂春炫耀的,也是这个了。
玉堂春被林绪之一句话激得眼角泛红:“哼,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跟个穷鬼丫头好。”
林绪之嗤了一声,没理他。
…
…
第二天,林绪之早早的就起床了。
园主原本派了老师傅给他上大妆,但林绪之闻了闻那油彩味儿,眉头一挑,摆摆手拒绝了。
自己拿出来一套家伙什儿,亲手给自己上了妆面,见他这样,一直盯着他的面儿气得直跺脚。
等林绪之上台后,就听底下一群黑压压的脑袋一齐“嘘”了一声,那声势,吓得戏台边上的伴奏们都停了一瞬。
林绪之神色未变,手袖一逗,开了呛:“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免,玉兔又早东升……①”
伴奏们见状,连忙跟上了。
底下的人原本是来喝倒彩的,可他这清丽绝伦的唱腔一出,大家瞬间就哑了调儿,一帮人不直觉地坐了下来,如痴如醉的摇头晃脑起来。
还有被人雇来捣乱的不甘心,正要往台上砸秽物,就见戏场周围忽然多了一帮穿着短打的黑衣人,上前就把人钳着脖子摁地上了。
戏场的人静了一瞬,但看来人虽然摁了几个人,但并没有动家伙的意思,都见怪不怪的回过头去了。
等戏场的人都乖乖坐定了,黑衣人们才静静地站成了两行,露出了一个身长玉立的疤脸姑娘。
她伸手就往小二讨赏的盘子里,叮里咣啷地散了十几根小黄鱼,道:“顾五爷赏!”
小二哥哪看过这架势,口水都快下来了,结结巴巴地喊了声:“顾……顾五爷赏小十六条儿!”
这话一出,整个戏台子都引爆了,大家伸脖子探耳朵的,想窥探这出手的是何方神圣,看一场戏罢了,居然这么大的手笔。
有这些钱,怕是整个戏园子都能买下了吧!
林绪之见状,朝她露出个几不可查的笑来。
顾妩回了他个笑,稳稳地坐在了台下,目不转睛地看完了这场戏。
……
躲在后台偷看的玉堂春一看那个一掷千金的人,心里一凉,不可置信地问:“怎么会是她?”
念儿不是说这丫头是个穷鬼吗?
可看她出场的这幅做派,分明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比起金爷来,还要体面得多。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女的!
跟了有家室的男人,那叫自甘下贱,可娶了凤凰,那才叫一步登天!
怪不得墨笙听见金爷捧自己也面不改色的,原来这丑丫头这般厉害。
第359章 民国奇事19
前几个月抽大烟砸了自个儿场子的“墨老板”, 用一曲四平调儿的贵妃醉酒, 重新火彻了整个上海滩。
那真真是一票难求。
时隔数月, 庆丰堂再次一骑绝尘, 压下了其他戏园子,老板都快乐疯了。
可上次墨笙倒台时, 他不曾帮扶过, 眼下人又重新火起来了,老板怕他心有芥蒂, 被其他园子的人给挖走了。
就咬了咬牙,主动把墨笙的卖身契尽数还了他,还保证:只要他留下来好好唱戏,以后园子里不收他一分的打赏钱。
林绪之听到这话时, 正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背词儿,他先把卖身契当这老板的面儿撕了,才宛然一笑,似笑非笑道:“那这次的呢?”
这要是其他人打赏的,送给园子里也没什么,就当报了庆丰堂对原主的养活之恩了。
也能让园子里那帮小崽子们好好过个年,多扯两件新衣裳。
可那些钱偏偏是阿妩给的,她当日打赏那么多金条儿, 为的是替自己撑场子。
她的钱, 自己是一分都不想便宜别人。
老板一听墨笙提这个,脸色鄂然一变:“这……”
林绪之也不逼他,笑着道:“要是没有师父, 我怕是早就冻死在外头了,就算他老人家去了,我也不愿意忘恩负义。所以以后我的打赏、红封,都照以前的来——还是四六分,就当我这个做师哥的,给弟弟们改善生活了。”
园主是墨笙师父的亲儿子,他一听这话,心里一松,乐呵呵的道:“这怎么好意思……”
成角之前的徒弟们,当然是这么算的。
但成角儿之后,各大戏园子都默认这人挣得钱,就全归自个儿所有了,戏园子最多抽个一两成,维持园里的运作。
这也是为了留住人的手段。
只是墨笙跟师父感情好,就算成了角儿,也一直自愿守着旧规矩。
可他上次被害得在那么多人跟前出丑,园子里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墨笙下台以后,园子里虽然还管着他的吃喝,但其他名角儿应有的待遇,他是一概没有的。
还捧着害了他的玉堂春出了名。
本来园主想着他怕是彻底凉了心了,难道……
“但是……”林绪之打断了园主的话,“顾五爷赏的钱,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一概不算在内。”
“这……”
林绪之起身喊了声:“安子,备车,我要出去。”
小车夫探头探脑地哎了一声,跑去拉车了。
园主看他这就要走,不禁面路难色:“小笙,你看……”
林绪之也不跟他车轱辘话:“您还是慢慢考虑吧!”
既想要以后的长钱,又放不下眼前的巨款,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不过他也不担心园主不答应,别说现在卖身契已经被撕掉了,就算没撕,自己想走,他也绝对拦不住。
况且按照行里的规矩,角儿挣得钱里,只有红封是需要跟园子里四六分的。
打赏这部分,本来就是属于角儿自己的。
以前原主好心,把属于自己的钱让给园子,可也没见他们记他的一分好。
自己当初一心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膈应玉堂春罢了。
现在“墨笙”又红透了半边天,真主出场了,赝品当然就被大家忘到脑后了。
他当初为什么不把玉堂春彻底弄哑呢?
不是做不到,而是林绪之想让玉堂春知道,赝品永远都是赝品,就算他嗓子没有任何问题,可只要“墨笙”还唱一天戏,他就永远都出不了头。
对于一个失败者来说,没有一丝的侥幸可想,岂不是更有趣,更残忍?
等玉堂春彻底废了,这破园子,也就该换主人了。
到时候四六分,还是一九分,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占他的便宜,呵呵!
…
…
等车出了庆丰园,小车夫轻快地问道:“我们回家吗?”
林绪之摩挲了一下自己大拇指的扳指,道:“不,去药厂。”
阿妩的空间里,本来就藏了不少金、银,搜刮了李家的地下室后,那更是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他现在虽然挂牌在庆丰堂,但要是不接堂会,每三天才会唱一场戏,时间非常充裕。
这种人不如犬的世态,最好赚功德了。
而相比于其他的,开药厂救命、援军,更是好上加好——不说这时候的细菌类疾病,有多高的死亡率了。
一旦打起仗来,有大半的士兵,都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伤后感染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