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竹马是幸村(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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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室内,腐臭和血腥味刺激着嗅觉令人作呕。
借着大岛仁关闭摄像头掉以轻心的瞬间,一惠挣脱了绳子略微松散的左手,迅速地解开了腰间的束缚后。
如她料想的那般,大岛仁几乎在她从桌面翻身下来的后一秒就朝她扑了过来。
右手还缚在桌角上,一惠按照自己计划好的那样,索性把牵制着自己右手的桌子整张搬了起来,狠狠朝着大岛仁的方向砸去。
哐的一声巨响,一惠和桌子一并砸在了地上,大岛则被压在了最下方。
桌腿被砸断,一惠因此借着这个机会挣脱了右手。绳子缚得很紧,因此那节断掉的桌腿依然被绳子和一惠纤细的手腕缠绕在一起。
腹部留下的鲜血把一惠的裙子浸得猩红,因为失血而完全褪去了血色的面孔看起来就像死去了一般。她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带来的胸口浮动都带动着腹部的伤口一张一合。
这是唯一逃跑的机会。
人的求生欲是何等的强烈,一惠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纤长的双腿剧烈地战栗着。此刻她的模样简直像个丧尸一样,根本在无意识地支配着身体的动作。
大岛那肥硕的身躯倒地之后,再加上他的头部受了撞击,短时间内没法快速地站起来。一惠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在砸开门的那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去见耶稣了。
外面的光线刺眼得没法令一惠马上适应,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只是一个劲往前跑。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将死的走马灯,她好像在附近听到了一树和幸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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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和幸村要比警察到得早,虽然一树根据背景音里小钢珠掉落的声响猜出了犯人所在点大体范围,可是仅仅只有这么一条线索,要找出一惠,怕是有点困难。再者那个人结束了直播,难以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家庭餐厅的后巷因为发现了西冈真太郎的尸体而被作为现场用警戒线封锁了起来,按照惯性思维那一块地方是第一个被略过的目标。
一树只是朝着那个吹着诡异阴风的小巷看了几眼,可他拖着他的棒球棍转身刚要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时,后巷的角落里,走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光是从轮廓一树就一眼认出了自己的胞姐,他大喊了一声:“姐!”
也顾不得警戒线的阻挡,一树直接从那道黄色下钻了过去,冲上前一把接住了一惠宛如破旧渔网一般的狼狈身躯。
“老姐……”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说哭就哭了。
一惠撑开自家弟弟的搀扶,就像从小到大她一直坚持着的,作为一个姐姐要站在弟弟身前的信念那样,她靠着自己的力气站在一树的面前。
“老姐……”叛逆分子横沟一树从小狼狗瞬间变成了小奶狗,哭唧唧地喊着一惠,眼泪哗哗流了满脸,看起来像个笨蛋一样。
一惠盯着他那张老泪纵横的脸看了数秒,一树还以为姐姐要说什么感动的话。哪知道下一秒,一惠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后者白净的皮肤上瞬间多了一个血手印。
“……你哭个毛……报警啊!”
“呜呜呜姐你打我都不痛了……”
一惠:……
“在来之前我已经通知了警察,应该很快就到。”此时也走了过来的幸村干脆利落地解释完毕,他直接把一惠打横抱起,“一惠?一惠?”
确认性地呼喊着女孩的的名字,可从幸村将女孩抱起的下一刻起,怀中的那个人就没了动静,脸色惨白,毫无生气。
女孩的模样实在令幸村无法冷静思考,有那么一瞬,幸村确实因为一惠的样子慌了神。深吸了口气,幸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树你在这等警察,我先送一惠去医院。”
然后做出最正确理智的处理。
“我也一起……”
“你在这等警察,听话!”
看到幸村阴沉的表情,向来和他不对头的一树居然乖乖服从了指令。小奶狗委屈巴巴地点头应答道:“……好嘛。”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部分画面描述我修改过,之前写的更凶残一些。
怕不和谐,所以改了下。大家可以适当夸张化脑补。
我每次写弟弟都觉得他好可爱!
下章村哥终于能和一惠酱独♂处了【x
【tip】
一惠有腹肌,一树没有。
☆、会陪在身边的那个人
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根据一树的指向发现了那间直播犯罪的小屋。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了一惠在逃跑时撞乱的残迹。
然后,在场的一树被带回了警视厅问话。
一树:???
这起伤害事件势必会让人觉得和西冈真太郎的死有关。毕竟牵扯到的人与事——尸体发现地,与西冈有过打斗的横沟一树,都与西冈真太郎脱不开干系。
说是说例行询问,可是看着警方的架势,大概是认为一树的嫌疑很大,潜意识地把他定做了嫌疑对象。
尽管一树吼着要先去医院见姐姐,这些之后再来说,然而由于事件的性质太过恶劣,在警方的讯问结束之前,他都得和佐藤警官待在狭小密闭的审讯室里。
至于一惠和幸村那边,一惠当即被推进了抢救室。幸村通知了一惠的父母,可后二人正在外地出差,要赶到东京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事,因此只能拜托一惠的堂哥过来看看。
横沟重悟却因为在蹲一个嫌疑人暂时无法抽身,只能等深夜换班的时候,再到东京。
一惠的体质很好,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体征。只是,如纸般灰白的脸色令幸村根本无法安下心。
幸村换下了身上那套因为抱着一惠而被染满了血迹的衣服,他换上跟医院借来暂穿的病号服,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恍然回到了三年以前,患病在身的自己也是这幅模样待在医院里。
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除了会时常来探望他的网球部正选以外,留得最久的就是一惠了。一惠一直都是个很有活力的女孩子,幸村觉得那时候的一惠之于自身,就像是拯救了他的阳光。
现如今那个女孩却宛若人偶一般躺在病床上,毫无生命的朝气。
“一惠……”幸村低低地唤着女孩的名字,往日里温润的声线因为疲惫和压抑染上了几分沙哑。他伸手,轻轻用指尖描摹着女孩脸颊的轮廓。
和自家青梅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了,幸村从来没见过一惠变成这样过。最严重的一次也莫过于国二的时候她去帮一树打群架,结果不小心招惹了暴走族的人,最后以被打断了两根肋骨的惨状收场。
emmm这么一回想起来,那真的是一个正常女孩子应该有的经历吗?虽说当年的一树才是不良,可似乎事实上,优等生一惠打架的次数要比一树多的多。
想到这里,幸村不禁失笑,他啊,拿自己的这位青梅真是没办法。
“你啊……怎么老是这么喜欢一个人扛呢?在一树面前那么要强……”
幸村用手指顺着一惠的鼻梁缓慢地上下滑动,他轻柔得就像在抚摸珍宝一般。他想到了一惠从后巷逃跑出来的时候,在一树面前站直了身体,可却在自己抱起她的下一秒失去了意识。
是不想让一树觉得她是个会令人担心的姐姐吧……
“一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也该享受一下被保护的感觉了对不对?就算一树还是小孩子脾气,还有我不是吗?”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说自己的不是,一惠的眼皮动了动,随后,缓缓地睁开了。浅茶色的眼瞳有些神色涣散,意识还不是完全清醒的样子。
“一惠?”
“……唔。”一个短促的语气词作为了给幸村的回应。
“太好了!”幸村的手掌贴着一惠的侧脸,他用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女孩还没有恢复血色的脸,仿佛是在确认一般,“你没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