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Great Expectations\远大理想(32)
“你们应该听得见吧。我知道你们拿到了那东西,也知道你们遵从黑绝的命令。传讯给它,它唆使带土撇开我进行月之眼,结局可不怎么令人满意。如今能达成无限月读的只有我一人,继续犹豫下去,一切就尽付东流了。”
烟尘散尽时,他们看见斑出现在对面石壁之上,有一只白绝缩在他脚边,好像递给他什么。他掂了掂掌中之物,拂开覆住右眼的黑发,将它嵌入了眼眶。
然后他睁开眼睛,血顺面颊流落,是轮回眼。
关于宇智波斑这个煊赫一时的男人在他一手挑起的忍界四战中究竟刻下了多么深重的创痛,之后的百十年都有后人反复传记,以警醒后人引以为戒,以免因骄傲受戮。因撒旦也是因骄傲而被打下天国的。百年之后百年,这些议论也许也会被时间的逝水冲淡。而对千手柱间本人而言,如果他可以,真想把那战场上的每一幕都深埋于心,反复惦念,睡眠里可以梦到,醒着时可以怀念。
斑将尾兽们一个个套上笼子,拽向外道魔像的血盆大口,鸣人作为被抽走了尾兽的人柱力而命悬一线,佐助被他以眼的力量拘禁而当胸刺穿。柱间被他插了一身的查克拉黑棒,钉入穴位,动弹不得。为炼顽石补天,他可以舍弃挚友兄弟后代,类同于当年的柱间自己。
所有人都倒在他的脚下。
尾兽们轰隆轰隆地挣扎着,斑站在高昂魔像的头顶,长发被狂浪的风卷动,他竖起修长的双指,声音冷彻傲岸,“乖一点,畜生们。”
接着尾兽被魔像吞噬,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哪怕不至于数秒,也顶多不过一两分钟而已。千手柱间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回地面,抬手结印,复活的十尾进入他身体中,他的黑发渐白,皮肤苍寂如透明,六道的衣袍裹住他的身体。
柱间轻微地发出声音,“斑……”
他行将远去的故人的背影,稍稍停顿了一下,回望了他一眼。
柱间还没有放弃。他试图凝聚身体里的查克拉,但未能成功,它们已经被那些黑棒压榨得所剩无几。两名少年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他听见急遽接近的脚步声,在沉寂的战场上,这声音尤为活跃明晰。他的一个木遁分身冲了过来,有两人跟着他。
“赶上了!”木分身说。
它的同行者,那金瞳的妖异男子,环顾四周,发出嘶嘶的笑声,“真是惨烈。”
而另一位披着御神袍,被秽土转生召唤回尘土的金发男子,急切地赶到了鸣人的身边。
这是千手柱间在战前做下的安排。他知晓鸣人体内的九尾并不完整,通过对十六年袭村事件的调查,推测出阴九尾应当被四代目连同自身一起尸鬼封尽。为防战斗中出现变故,鸣人体内的九尾被夺走,他曾以一只木分身前往尸鬼封尽之地,意图取得九尾另一半的查克拉。
木遁分身复活了大蛇丸,同他达成了交易。随后解开尸鬼封尽,大蛇丸利用一只白绝,唤醒了四代目波风水门。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在千钧之刻赶到了。
“鸣人体内的九尾被斑夺走了。”
水门立刻明白了状况,“我马上……”
他开始将体内的阴九尾转移到鸣人身上去,而大蛇丸停在佐助面前。
柱间说,“你可以救他吗?”
“交易的内容可不包括这个。”
“我本来以为斑不会向他下手。”柱间垂下了眼睛,“佐助很像他弟弟。”
大蛇丸嗤笑,接着说,“不过,我刚好有兴趣看看这位少年所掀起的风,最终可以吹到何处。”
他蹲下来,将自己的手按在少年心口的伤处。
柱间让木分身去救治纲手,它耗完了最后仅剩的查克拉,她终于睁开眼睛,低唤了声祖父,随后咬破手掌,召唤蛞蝓,以挽回五影的性命。
此时木分身也已油尽灯枯,化为一截朽木。
柱间喘了口气。
大蛇丸的手心涓涓流出白色的柱间细胞,注入佐助的心脏,他回过头来,“情况没有看上去那么糟,他的身体正在自愈,虽然伤得太重而效果缓慢,不过加上我的治疗,他不会死。”
“他体内之前已经被注入了很多你的细胞。”大蛇丸诡异地微笑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柱间默然少顷,只说,“带他们离开吧。”
不久之后,斑去而复返。他从天而降,落到柱间面前,哐啷砸出一个凹坑,激起尘沙与碎雪飞散。
他站起来,已取回了双眼。
那浅紫色,有着诡谲的回纹的目,略一扫视周围,落回到柱间身上。
柱间沉静地回视他。
“那两个小鬼被救走了?”他问,但也不大在意,“也好。”
他盘膝坐下来,就在柱间眼前,倾身凑近,柱间看得清他脸颊上细细的伤痕。
“我刚才夺回左眼时,跟个开八门的家伙打了一架,还不错。”他眉眼一弯笑起来,“不过还是不及你。”
得到了六道之力的斑显得非常年轻,连从青年时代起就一直深陷眼下的卧蚕都浅了些,双目显得更大,眼角微微上挑。他的头发被白色的护额拢上去,难得的露出整张脸。这样笑着的时候,简直就像回到了二十岁。
柱间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斑把那六道的权杖放在一边,伸出手,敞开的衣袖下面,漆黑轻薄的布料紧裹着他的手臂和手指,他碰到柱间的脸,抚过他峻刻的轮廓和紧皱的眉头,从他柔顺的黑发间滑过,最终停在了他肩上。
触感冰凉轻忽,如一只蝴蝶小憩在那里。
然后他搂住柱间,靠过来,吻了他。
绵长的吻,柱间一开始想拒绝,但他动不了,而人之常情是,身体总会在某一些时刻自行动起来。他不待大脑发出指令就回应了,他吮吸着斑的唇齿,舔舐他,咬着他,尖利的虎牙狠狠地划过他的口腔,把斑任何一点呼吸的余地都剥夺了,斑想退开吸一口新鲜空气,柱间紧缠不放,使得他发出难耐的抽气声。斑苍白的颊上涌起薄薄的红晕来,他的身体歪了一下,抵在柱间的身上,体温也是凉的,甚至不像是人。
柱间想抬手拥他,关节被黑棒钉着,做不出这个举动。斑感觉到,就自己缩到他怀里来,双手在他颈后交叠,剧烈起伏的胸膛紧贴着他的。他们继续深吻,胶漆难以分开,柱间的身躯越来越热烈,而斑的身体被他捂着,渐渐有了温度。
斑终于彻底地软了下来,倚靠在柱间的怀抱里,柱间才放开他的唇,斑唇角滑下银丝般的唾液,将脸枕在他肩头,有点无力地喘息着。
“自己脱。”柱间说。
斑顿了一顿,依从了他。他慢慢地拉松了那件六道袍腰间的结,前襟整个儿敞开,他里面没穿衣服。
柱间的呼吸停了一瞬。
斑赤裸的躯体与他亲密无间,优美肌理袒露无遗,只有手臂和双腿上还裹着薄薄的丝套。柱间的目光里瞬间燃起火焰,他总是平静温煦的眉目里,显出一丝露骨的贪婪来。
如饿狼视鲜肉,守财奴视黄金,教徒视圣女,为理想献身的殉道者视光明的未来。
斑抬起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顺着锁骨一直往下爱抚,柱间紧紧地扣着他的皮肉,刻出一道一道青色的痕迹,斑很疼,他拧着面容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柱间偏头看他,发现他也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邪气得慑人的瞳仁,竟然也可以倒映出他的样子。
难以自持地贪慕他,狂放热切地爱着他的样子。
“我爱你。”柱间说,他总是要承认的,无论世事怎样变迁,无论他离弃他多少次,隔绝他有多远,他也无法否认这心底轰鸣的声音,“我爱你。”
斑大笑,笑得太厉害了,眼角甚至都挂上了一滴泪水,“我知道,”他陷入一种癫狂里面,“我也是,我疯狂地执着于你,我的身体里灌满了你的血肉,我的心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