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美人何处归(20)
可这世上总有许多爱管闲事的人,比如楚留香。
到了晚上,楚留香下海了一趟,回来时却是心情好的连苏蓉蓉三人都瞧的出来,
一问之下原是碰了他的两位好友,妙僧无花,新任的丐帮帮主南宫灵。两位都是品性高洁之人,他们自然不会认为那两位会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正在他们说说笑笑走下船舱内的楼梯时,走在前面的楚留香,突然停住了脚,他的脸色也变了,
最里面的居室,也就是楚留香的房间,竟有个女人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口。
乌黑柔顺的长发已然及腰,银白色的缎带将头发挽了起来,雪白的轻纱长袍掩不住婀娜曼妙的身姿。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是楚留香下海时,还是回来后,可无论哪种,她的武功都不容小觑,绝不是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三人能挡得住的。
楚留香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她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在他的房间门口等候了。
那女子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四人注视,缓缓转过身来,她的容貌比苏蓉蓉三人还要美上好几分,周身的气质更是恍若月宫仙子,清冷淡然,让人不敢轻亵,苏蓉蓉几人身为女子也不禁为她动容几分。
而楚留香在第一眼见她是就只看到了她的眼睛,这双他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眼睛,当被她所凝视时,你会觉得你就是她的唯一。
是她,是那位在金府割了他半边衣袖的神秘女子,而且还是神水宫的人,
当他的眼光从她的眼睛离开时,才注意到她的姿容和神水宫的打扮,他不禁摸了摸鼻子,白天发现了被天一神水毒杀的江湖高手,晚上便来了个神水宫的使者,这运气还真是不好说。
楚留香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苏蓉蓉三人听这话都齐齐看向了他,李红袖倒是想到了什么,也笑道:“可是金府的那位司姑娘,原来出自神水宫,难怪武功如此之高。”
顾睐没有想和楚留香叙个什么旧,不过也没想到楚留香竟如此厉害,认出了他,果然盛名之下,难有虚士。
顾睐面上神色未变,淡淡道:“在下神水宫使者,有一事寻香帅,已在此等候已久。”
楚留香大步走了过来,推开了房门,微笑道:“姑娘可进去详谈?也好让我招待一番。”
“不用,只是几句话的事。”顾睐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态度,
“姑娘请讲。”楚留香也很好奇神水宫找他为何事,可顾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笑不起来了。
“宫主命我来向香帅讨要神水宫之物。”顾睐冷声道。
“你们神水宫丢了东西,莫不是……”楚留香立刻想到了白天的那四具尸体。
“没错,是天一神水,不多,才几滴,但如果用法正确的话,足以让三十七个武林一流高手丧命。”
顾睐的语气是那样冷酷,她的话更冷酷,已不是查找偷了天一神水的人,而是认定了是盗帅楚留香做的。
这口黑锅楚留香可是一点也不想背,他又笑道:“我应该多些神水宫宫主看得起么,连天一神水也能偷得到。”
顾睐看了他一眼,只留下一句,“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若找不出来,神水宫就要来找你了!”
楚留香又追了上去,顾睐人以落到了小舟上,
他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或者我该叫你什么?”
顾睐回头轻轻瞥了他一下,轻声道:“若是有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
灿烂的星光下,轻舟仿佛荡漾在星海里,海风吹起她的衣摆,
她的身影带着月光的清寒曼妙,又在楚留香的眼中悄悄落入神秘的黑夜里。
第24章 司徒静
将水母阴姬交托的任务处理好以后,顾睐便离开了此地界,一路往西北方向去,她有心去见识一下沙漠风光,也正好错开他们的事。
不过半个月的路程,顾睐已经进入了西北地区,而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马连河边的一个小镇。
整天的烈日,风沙,还有的广大的黄土地,在贫瘠的黄土高原上这个小镇自然也富裕不到哪里,
主要是靠为经过的商队提供补给以谋生,所以对于外来人也不会陌生,但顾睐这样一个干净整洁的漂亮姑娘还是会引起不小的注意。
顾睐本意是想在西北地带多呆一一段时间,便买了几套当地的衣服,宽大厚重的面纱和长袍对行走在风沙烈日之地很有帮助,她还找了间砖屋,这已经是最好的几座房子了,因着这个小镇是方圆百里内唯一有清水的地方,她打算在这里补给两天再上路。
这里别的不多,风沙最多,一起风,黄土就在路上飞扬起来,
街旁小酒铺的掌柜,正不停地用帚子拂着烙饼上的风沙。
他只要手一停,饼上就会积上一层牛油般的黄土,
就是这样的饼,在这里却是难得的美味,只要看躲在木板门后偷偷舔着嘴唇张望的小孩便可以知道了。
顾睐本身为习武之人,也不是吃不得苦,但这里的艰苦却也着实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也有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去了,可那些地方比起这个镇子环境要更为恶劣。
顾睐想她可真是自讨苦吃,即便这样,她也没想回去,反倒在这里继续住了下来。
在这里她认识的第一个人,是个女孩,叫阿塔,也是她所租的砖屋的主人。
这在当地很少见,往往是越贫穷的地方,对于女性的歧视更为严重,可她却能成为当家人,还拥有一家小酒馆,足以说明她的本事,她长的并不漂亮,又黑又瘦,但顾睐却是很钦佩她的。
而对于顾睐的慷慨,阿塔也很热情,她还特意介绍了她的小酒馆,有上好的酒,顾睐若是闲暇可以去那消遣,在这样的地方,水已是很珍贵,美酒更是难得。
顾睐也的确去了那里,酒馆的规模是不大,但却是少有的干净了,许是当家人是女子的缘故吧,女人总是不喜欢邋遢的。
可在小酒馆的偏靠门口的墙角处的桌上,趴着一个邋遢的酒鬼,半醉半醒的,醉了就趴上一整天,醒了就要酒。
偏生奇怪的是阿塔的态度,那人每每要酒,都是她去拿给他,可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顾睐在酒馆坐了一天了,倒是瞧出些意味来,阿塔分明是喜欢他,却非要冷冷的对着他。
听她手下的两个小二说那酒鬼在这都呆上三年多了,一直想追阿塔,可阿塔是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顾睐抿了一口胡子酒,是当地特有的酒,味道也很特别,不烈,男女老少都可以饮用,
顾睐也没想为那酒鬼抱个什么不平,或劝阿塔给他个机会,毕竟这感情合不合是他二人的事,阿塔不愿自有她的缘由,顾睐终究不过是个过客,再者那酒鬼的武功可不在她之下,而阿塔只是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对她来说,这段感情也未必是好事。
日子久了,顾睐在这里当起了铃医。
这个镇子并不繁荣,大夫也很少,小病小灾的,就用些土方子,若是生了大病,就要走上两百里的路,才能在兰州附近的小城找到大夫,顾睐这样的铃医也自然容易受到小镇上的人的欢迎。
况且她的收费并不高,更多是在义诊,她的医术是学自西门吹雪的,西门有着最高明的剑术,也有着救人命的医术。虽然达不到他那样的高度,但当个普通大夫来是绰绰有余了。
随着与当地人接触越多,顾睐发现,其实他们是很淳朴的,而且作为异族人,对于中原的文化是很推崇的,因而对中原人也很热情,顾睐不禁有些感慨,相比起后世这里的恐怖主义闹独立的喧嚣不断,这时候真是好多了。
“司姐姐,我的腿好了么?是不是可以走路了?”
说话的是当地的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叫阿木,前阵子爬墙时摔着了,被人送来了顾睐这里,顾睐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轻微骨折,为了诊治方便,她把阿木留在了她这里,照顾了几天,总算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