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美人何处归(16)
谁都不会想到顾睐在刚出生几个月时,实在是一天到头都是不愿睁眼的,
她是真不想一睁眼就看见长的像男人的娘,长的比女人还女人的爹,
这实在是有点毁三观,顾睐都差点以为穿到女尊世界了呢。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不用忍受这样的心灵打击了,
因为雄娘子跑了,
这里虽然安全,还有他的女儿,可他却不甘永远龟缩在阴姬的裙下。
他一心想离开这里,阴姬又怎会愿意放他走,他就用了阴姬的秘密要挟她,水母阴姬最后只好放他走了,而且永远不许他再回来。
雄娘子离开后,阴姬便将襁褓中的顾睐交由知道此事的心腹抚养,对其他人说是从外面抱来的孩子,
神水宫内也是有收养外界的孤儿充作门内弟子的惯例,自然没人怀疑这个名叫司徒静的孩子的来历。
恐怕水母阴姬是不想每次见到自己就想起那个男人吧,顾睐默默的想到。
这或许是天底下最奇葩的父母了,也难怪原著中的司徒静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也就这样,顾睐便在神水宫中慢慢长大了。
“铮”的一声,顾睐一个斜挑便在比武台上击飞了宫南燕的剑,
宫南燕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眼里满是怒气,若她的眼神能化作刀刃,恐怕顾睐早就被剜成一片片了,
她本就不怎么与顾睐相处的来,这下原本稳操胜券的第一竟生生被年纪比她小的顾睐给夺了去,以她气量的狭小绝对是记恨上顾睐了,
不过顾睐不担心她会做什么事,毕竟以宫规之严厉,她是绝不敢无故伤害同门的。
若说在神水宫她们生活的地方是人间仙境,那么施以牢刑的地方便是那人间地狱了,所以没人敢大无畏的挑战宫规。
顾睐怎么说也练剑数十年,光经验就足以碾压一片了,虽说欺负小姑娘不好,但她也不会故意藏拙。
她们的比武结束了,从重重帷帐后走出了一个白衣人,
她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很浓的眉,鼻子更高挺而硕大,薄薄的嘴紧紧闭着,显示出她是个很有毅力和决心的人。
这是张很不平凡的脸,那高挺的鼻子使她看上去有一种慑人的威严,她的神情更显出她一向是唯我独尊,从来也没有人敢反抗她,除了神水宫主“水母阴姬”外,别人绝不配有这么样一张脸。(原文)
所有人都低头行礼,甚至不敢抬头看她。
顾睐想上一次见她的亲生母亲,水母阴姬,是两年前,还是三年前呢,说了也可笑,阴姬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顾睐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可她们之间却像个住在同一个山谷中的陌生人。
水母阴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顾睐,她只说了一句,“宫南燕收为本座首座弟子。”然后便从一道石门中离开了,
护法那些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自然听从宫主吩咐,在交代宫南燕一些事后也各自离去。
余下的新弟子见她离开,才敢议论纷纷,她们不明白为何赢的人是顾睐,但被宫主收做弟子的却是宫南燕。
宫南燕也不明白,但她还是高兴的翘起了嘴角,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顾睐,似乎在说一时赢了我又怎样,宫主看重的不还是我。
顾睐并没有在意她的眼光和其他人的议论,也没有在意这个结果,她提起剑便回她的住处了,比完后是可以自由休息的。
事实上这样的结果,她也早有了些意料,在她看着宫南燕长的越来越像她的父亲雄娘子时,就想到了,
雄娘子是以阴姬的秘密相协才能离开的,可能要挟到水母阴姬的秘密又会是什么呢,
那便是她的情感在世人眼中是畸形的,
而她也忘不了雄娘子,所以阴姬就选中了和雄娘子长得很像的宫南燕。
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不是么?
第20章 司徒静
离弟子大比已过去了几个月,可顾睐现在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她要去见她此世的父亲,雄娘子。
这也是他出宫前就与水母阴姬约定好的,每隔五年才能见他的女儿一面,
这对一个父亲来说似乎很残忍,但雄娘子他还是答应了。
这对父母从来就不懂小女孩的心思,在这神水宫这样一个近似与世隔绝的地方,若是一直隔着,自然也能耐得住这样的寂寞,可每隔五年与父亲的相见,就好比给了一个念想,一个外面世界的念想,这就是小龙女和李莫愁的区别。
再有两人的态度这般暧昧,什么也不愿告诉她,原著中的司徒静每日毎夜被亲情和这样的念想折磨着,也只能想出那样的报复法子,让三个人都痛苦。
夜已经深了,山坡上的小木屋里的油灯却未熄灭,一个面容呆板的的黑衣人坐在木桌旁,他时不时的往窗外瞧,眼里的光亮已透露出他焦灼的心情,他便是等待着见女儿的雄娘子。
想到上一次见女儿,她才五岁,才长到他的膝盖那,细细的眉毛,圆圆的眼睛,乖巧极了。
想着想着,突听门外“笃”的一响,门口出现了一条白色纤细的身影,雄娘子霍然站起,欢喜的迎上前去,正是他盼望已久的女儿,司徒静。
十岁大的顾睐已经比木桌还要高上几分,雄娘子的脸上早已是浓浓的喜悦,他牵着顾睐的手坐了下来,看着又长开了好几分的女儿,一时竟激动的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顾睐倒是一直挺淡定的,她用另一只手为雄娘子倒了杯茶,也算是对父亲的见礼。
灯光下,雄娘子却无意瞟见了顾睐手上的薄茧,问得是练剑日久形成的,雄娘子又是心疼又是惊怒,竟脱口道:“她竟舍得让你受这样的苦,以她的本事,又怎会护不住……”
刚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顾睐坐在他面前又为自己倒了杯茶,仿佛没听见他的失言一样。
她轻抿了一口,见雄娘子有些讪讪的看着她,便轻放下了茶杯。
她看着雄娘子,开口说:“爹,你该告诉我娘的事了吧。”
雄娘子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事,可一个从不知母的女孩子问这样的问题再正常不过了,唯一不正常的是她的母亲是水母阴姬。
顾睐又直直看向雄娘子,可他竟连看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顾睐轻轻笑了,说:“你不用说她已经死了,我知道她还活着,还在神水宫中好好的活着,这件事你总归是要告诉我的,况且你总不希望我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吧。”
雄娘子的面容一僵,接着一把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容貌,果然毎看到一次,心情就要忧伤一次。
雄娘子好像开启了回忆模式,慢慢的叙述起了他和水母阴姬的故事,而且他重点突出了他俩之间的感情,关于一开始他男扮女装的事倒是轻描淡写了,最后颇有些底气不足的说了他为了追求自由离开神水宫,还偷偷瞟了顾睐几眼,深怕女儿以为自己是抛弃了她而恨他,
可他没想到的是,从他一路说下来,顾睐的表情基本就没变过,还是那么一副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的模样,也就中途为他续了杯。
等他说完后,顾睐也就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
雄娘子有点傻眼,为了说这事,他可做了好一番的思想斗争,更是打破了当初对水母阴姬立下的誓言,可女儿这样淡定,让他有点不淡定,
而顾睐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不淡定了,“雄娘子是什么人?”
他再卑鄙,再无耻,却也不愿在亲生女儿面前说雄娘子不是他,雄娘子也不是个坏人,这时他涨红了脸,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顾睐清亮的眸子里,就像是澄清的湖水上,已笼罩着一层凄迷的雾。
她轻声道;“你也知道,我们五年才能见上一次,有些事情,你还是早早告诉我比较好,就像先前说的,有些事你总不希望我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