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故人长绝+番外(76)
“明台的回信吗?”
明楼摇摇头:
“是渡鸦,他回日本去了,临行前的告别信。”
“不回来了?”
“信上是这么说的。”明楼解开领带,走到餐桌前端起水杯:
“日本的局势很复杂,共产党正在为自己争取一些权力。中日的战争迟早要结束,到时候他的位置就有点不妥了,这个时候回去是对的。”
阿诚一边往桌边走,一边翻看信上的内容。一郎有一笔好字,笔画劲道,笔锋却收敛。如果光看字的话,可能并不能发觉这是一位异国人,当然,如果忽略他措辞上那些浪漫的日本文学主义。
阿诚一目十行,几张薄纸而已,但他忽然看到两个乍眼的字。
一郎在信中说:“我要先去继续我的生物学,这是我和别人的约定。当然组织的活动也要继续,广岛大学有我认识的老师,我会去那里。”
阿诚脸色蓦的变了,他皱了皱眉头:
“什么时候走的?”
“好些日子了,现在大概已经在广岛了。”
明楼忽觉阿诚的情绪变得十分不对劲,他仿佛也心有同感的有些不安,问道:
“怎么了?”
阿诚把信放在桌上,敲了敲桌面:
“广岛遭到美军的空袭了,是组织上说得那个超级炸弹。”
明楼自然是知道关于那个恐怖武器的事情,他眉头深锁起来,追问道:
“什么时候?”
“昨天。”
两个人就都沉默下来。
自从日本投降的消息传来,两个人就一直准备着回国。
然而,一直到了次年五月,组织上依旧没有给出这样的消息。国内的局势可以用针锋相对来形容,明台已经联系不上了,有的时候,两个人都担心得睡不着觉。
快了,就快了。他们总是这样说。
苏联在搞运动,明楼和阿诚穿过西伯利亚平原,绕了遥远的一圈到芬兰去。组织上给出的任务几乎都是在欧洲的范围,明楼戏称自己是组织的外遣人员。
再然后,听说胜利了,听说建国了。
此时明楼和阿诚定居在法国,他们又回到了这个国家,仿佛他们生命里注定要和这里的莱茵河做一个约定。
明楼有的时候会在梦里回到那条小船上,飘摇不定的晃着,他回头去看,上海滩在雾气中越来越远。
此时他们已经完成了组织交给他们的所有任务,回国述职可以成行。然而明台和乐倩文的信上都隐晦的表示,等等,再等等。
等什么呢?他们并不清楚。然而明台在信中也并未说清,只是说很快便可相聚。
这段时间过得飞快,有一天早上,明楼醒来,发现枕边的阿诚,头上有根白头发,他看了半天,伸手把它拔掉了。
阿诚就被惊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接过明楼给他看的白发,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
“拔一根长十根,别拔。”
明楼笑了,他的头发可能是随了姐姐,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白发却一根也没有。他抱了抱把脸埋在枕头里的阿诚,陈述这个不太令阿诚愉快的事实:
“你老了。”
阿诚在枕头里发出一声好气的闷哼,转过头瞪着他:
“你也老了。”
明楼笑着看阿诚,眼睛在昏暗的晨光中很亮:
“对的,谢谢。”
亲爱的,你我都老了,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1959年,明堂去世,明楼和明诚回到上海处理明家的产业问题。
明公馆改成了学校,家里的东西都搬到了明堂家的小洋楼里面,明楼和阿诚去明公馆的门口散步,院子里一群小孩子正在做游戏。邻居家的树正是花期,大朵的白花开得灿烂。
两个人沿着街上走,76号改成了一所中学,昔日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如今出入的都是年轻的学生们。街上人不太多,这条路是从前生里死里奔波过的,熟悉又让人唏嘘。
阿诚往前看去,刚下过雨,天是水洗过似的蓝。
他忽然想起很多很多的人。
明楼握住他的手:
“在看什么?”
“没什么,想起一些故人。”
明楼点点头:
“那是该看看,人都在天上呢。”
“别拿小时候的话哄我,人要变成星星是吗?”
“没哄你。”
阿诚摇头笑起来,扬了扬下巴:
“星星在哪儿?”
明楼惊异的看着他:
“阿诚教授,你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在白天说没有星星,我可是要笑话你的。”
阿诚知道明楼在安慰自己,两个人有时候太默契,倒省了很多话,他笑而不语,只看着一碧如洗的天出神。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星星确实永远在那里。此时此刻阿诚倒是非常愿意相信明楼的话了,愿离去的人,都在长天之外。
故人长绝,而星海永明。
END.
完结。
回来还是要走的,莫方,具体见番外。
【故人长绝】说在完结后的话
写完故人的感觉就是:长舒一口气。
讲这样一个故事,最开始的设想是后面东北还要写一些人物,写一些事情,但后来觉得自己的篇幅用的太多了,再说下去未免要拖沓,所以作罢了。
但关于东北的事情还是要说的,会在番外里面有,我是一个东北人,关于抗战,我们有更多的痛苦,也有更多的愤怒。
就像口罩太太说的,有些事情离我们很近。就像她说的,我这个故事可能提到了很多普通百姓,所以显现出那么点儿真实的味道来。
我写过的这些人,很多大家都看得很透彻,这对于一个作者来说是天大的幸福。口罩太太说我写了两三分,好像四处不沾,对的!就是这样懒!然而大家能看出十二分来,真的,我很想给你们阅读理解满分!所以我说一个大家没怎么在意的小小小配角,就是那种拍电视剧可能要找十二线外的演员去演的角色【这里对十二线演员并无恶意】,就是付元士,这个人我好像着笔不是特别多,很多时候只是用他来做一个情节的牵引,但有人觉得他死的有点突然又好像洗白的有点没道理。可能是我说的太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小天使们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事情。
,付元士出场,找阿诚报销票据,没找到,便抱怨平时瞎晃,用的着的时候没影。后来听说女学生的事情,发出一声笑。我把这个人写的很浮躁,很嘲讽。后来,暗杀米谷的时候,他暗示阿诚久保听到过风声,又在外面等人,这个时候看来他的浮躁并不影响他冷静圆滑的处事,很有心眼,情商很高。他的刻意讨好很明显,因为当时他并没有觉得阿诚有多么的可疑,久保的事情可有可无,只能是向阿诚表明,我是有心知会你的,我忠于你。所以当后来久保拿枪指着阿诚的时候,他又毫不动声色的看戏,手握住枪,确是在枪响之后,说明他只是出于自卫的条件反射。而这样的人,他的愤怒的无可忍受的点是什么呢?就是有个地方,他去警署帮刘什么江来着【我忘了】,去抓大学生,他受不了,和阿诚说被学生吵的烦,非要回来。
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那种,不可能因为学生吵闹这个原因,不惜和领导说这个工作我不做了,工作的各位应该都懂的,能咬牙干的就绝不和领导说不行。所以说,他这个人,心中是把自己出身燕大这件事分开来的。
燕大是当时有名的爱国学校,付元士刚开始就是政府工作,所以他心中也有热情,但最终不遂人愿。所以他看不得学生爱国运动,每声口号都打在他脸上。
他是看得最明白的一个,死得也最明白。
这就是这个人,他有他的故事,随他而去。
我看过很多很多抗战的故事,说实话,入坑很晚,这让我很后悔,但幸好我来了。在此之前,我看过很多稂莠不齐的抗日剧,是249的死忠,但同时,我很早就入坑B站,那时候B站还不火【诶?暴漏了年纪】,追番也很早,对日本也十分喜欢,每天靠着二次元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