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故人长绝+番外(31)

作者:何惜一行书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主要以剧版伪装者结局后开始时间线。双向暗恋,慢热。主要还是剧情多一些,可能更像一个新的谍战故事。顺便谈个恋爱。原创角色很多,历史真实人物也很多。其中也致敬了几个我很喜欢的影视剧。最重要的,HE。点击展开

今天,王揖唐设宴,川岛芳子和江朝宗等北平的大小官员作陪,给上海来参加经济会议的各色人物办欢送。转眼这些人来北平也近半个月了,除了一些需要留下出席新年演讲会的,其他人明天即要动身回沪。

明楼就是回沪人员之一。

他的身份在上海这群官员中算是最当权的,所以自然要坐到上宾的位置去。

挨着明楼的是川岛,两个人这几天算是熟识,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明楼今天脸色不是很好,说话声音也不高,温温和和的,笑起来带着点倦意,整个人并不像往常那么有压迫力。可能是兼顾北平人的习惯,他今天穿了件螺纹织毛的缁色暗花长褂,对襟盘扣,挂了块怀表,银链子垂在左胸口,就连平日里一丝不乱的头发也梳下刘海来,凭空散发出一种让女人亲近的贵气。川岛不禁关心了一句:

“明长官今天看起来很累。”

“还好,可能是北平的温度让我有些不适应,无妨,回沪后便可恢复。”明楼的手指随着戏台上的唱腔轻叩着桌子,想了想:

“那日在影院可能冒犯了川岛先生,还请您千万不要介意。”

“哪里的话,明长官护弟心切,在下可以理解。”

明楼摇摇头,笑起来,他唇角有些干裂,川岛正叫伙计来给他添新茶,就听见明楼言辞恳切的说道:

“我这个弟弟,以后还劳烦川岛先生照看一二。这孩子办事情不错,就是以前在我身边久了,遇事不太会说话,受了委屈也不解释,但对国家的忠心是不会有二的。您应该知道,他的身世......”

川岛忙点头应和了。

“上海方面,如果川岛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明楼到时一定尽力。”

“这您就太生分了。”

明楼摆摆手,表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紧接着站起身来,示意众人他离席片刻,点了头向卫生间走去。

戏楼的伙计端了一大茶盘的干果,正往席面方向走,冷不丁叫迎面走来的明楼撞了一下,他吓得一哆嗦,赶忙低头赔礼,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明楼已经倒了下去。

“哗啦”一声,果盘让他带到地上,打翻了一地。

阿诚与刚到的付元士交代好事情,走进广和楼去,进门时正看见明楼倒地的画面,他嗓子一阵发紧,挣着喊了一声“大哥”,几步跑到明楼跟前。

厅中哗然,戏台上的吹拉弹唱也戛然而止,阿诚将明楼从地上抱到怀里,明楼整个人都在抖,闭着眼,面如金纸。

阿诚连叫了几声,都没能让明楼醒来。这时王揖唐等人都围了过来,阿诚心中明白是药的问题,也知道明楼这其中有些作势的成分,还是急的直淌汗,赶忙叫过许池去外面找付元士开车。

川岛见此情景,心中知道明诚身份不高,现在也做不得主,便过去拍了明诚的肩膀:

“赶紧带着明长官去医院看看,你就提江市长的名头就好用,是吧?”

“没错,”江朝宗赶忙道:“快别耽误了。”

阿诚点了点头,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明楼架到阿诚背上,这时外面许池已经在按喇叭,阿诚背着明楼大步走了出去。

车迅速的消失在前门大街的尽头。

TBC

乐倩文表示,嘿,我就有出息了!

明楼说我穿什么都帅,夸我,立刻,马上,夸。

许池:不想当司机的恋爱少年不是好组长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明楼架到阿诚背上,因为沉。

第三十章 恰似晚霞凌乱

许池把车开得飞快,车喇叭一路惨叫着往前飞驰。

阿诚在后座沉默不语,明楼躺在他膝上,脸冲着阿诚怀里,刘海散乱看不见表情,只留出苍白的耳朵和绷紧的下颚。

阿诚从刚才那一瞬带来的精神冲击下缓过神来,自己的太阳穴也突突的跳痛,连着心脏一起。他脑子有点浑噩,尖锐的嗡鸣不知是来源于许池的笛声,还是自己的耳鸣。虽然已经是极力克制,但他除了面容冷静,整个内里还是在失控的燃烧。

车让许池开得不怎么稳,阿诚用手扶着明楼的头,不让颠簸加重他的疼痛。出神间,这只手被握住了。阿诚醒过神低头看去,依稀窥见明楼发丝下紧闭的眼睛。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车从前门大街拐出去往上走就是德国医院,阿诚上车前让付元士给医院去了电话,到医院门口时,已经有几个医护人员等在那儿。

明楼被架到推床上火速送去急救了,阿诚在外面动也不动的站成雕塑,许池在他身边来来回回的走,急得直挠头,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躺着的是他亲哥哥。

这时候阿诚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迫切的需要一位医生来告诉自己明楼的病情。病不能太重,他看不得明楼受罪;可又不能太轻,如果没有一份足够有说服力的诊断书,明楼就无法留在北平。

许池像个大狗一样扒着急救室挂帘的窗往里瞧,阿诚叫他打断了几次思路,不耐烦了:

“你干什么呢?”

“不是,头儿,”许池苦着张脸,眉毛拧在一块儿:“您那前儿还说呢,缺一根毛儿都甭想活,这回好了,人放挺儿了,诶呦喂......”

阿诚一脚顶在许池膝窝里,低斥:

“胡说!这是我大哥,你怎么说话呢?”

许池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讨饶,想了想又念叨开了:

“头儿,不是当属下的瞎说,咱哥这病一看就不是突然来的,这平时您得照看着点儿啊,要说咱哥对您那是真不错,就说上回在影院,诶呦那气势......”

“你年纪不大怎么婆婆妈妈的?”阿诚瞪了许池一眼,心里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谁跟你咱哥?少套近乎,我哥的身体我最清楚,不会牵扯到你的,心放肚子里。”

许池乱扯一气,就是想听这句,他“嘿嘿”一笑,安静的跑到角落待着去了。

明楼醒来的时候,窗外西天流火,残霞未央。他下意识的寻找阿诚,很好找,阿诚正站在窗边若有所思。他的制服脱了下去,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夕阳映照在他身上,仿若一袭红衣。

剧痛导致的应激性缺氧已经缓解,明楼翻了个身,侧身冲着阿诚的方向,这声响惊动了阿诚,他先是迅速拉上了窗帘,才转身来看明楼。

明楼安慰他似的笑了,毫无血色的嘴唇裂开许多暗红的细纹,像干涩的油画颜料画在亚麻布上的刷痕。晕倒的那一刻,他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阿诚的一声呼喊,那其中包含的惊惧,纵使在阿诚幼年最激烈的梦魇里,也未曾听见过。他觉得该说些什么,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像揉进粗粝的砂石:

“担心了吧?”

这话带着点愧疚中的温柔。他太虚弱了,声音只剩从胸中而来的一口气支撑,拂进阿诚心里,顿时一腔的灼心烈火尽然散去。他走过去,拉开凳子,坐到了明楼的病床上。屋里昏暗下来,只剩模糊的红光,衬得屋中陷入一种安静的缠绵。

又不搭理我了。明楼看着阿诚的眼睛想。

阿诚和他对望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嘴上都是裂口。”

明楼抿了抿唇,确实。他点了点头,仰躺做这个动作不容易,他问:

“有水吗?给我润......”

后面的话没说完,他突然被眼前猝不及防的黑暗截断了话音。骨节分明,是阿诚覆在他眼睛上的手。他看不见,但听到衣料的窸窣声,阿诚倾身向前,铁床的支架随着重量的变化发出“吱嘎”一声呻吟。

温度,气味,鼻息,都与明楼在咫尺之间,没人说话,一室无声。

对方仿佛在观察明楼,试探着又犹豫着。明楼带着笑意问他:

“是屋里太亮吗?”

阿诚没有立即回答,他很虔诚的贴上明楼的嘴唇,磨蹭着,伸出舌尖慢慢濡湿干涩的表皮,寸丝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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