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同人)奈何+番外(345)
她讽刺地笑笑,牵动了伤口,喉间又浮出一丝腥气,可胸中的怨气在这一刻却消散了大半。
真是活该!
看到仇人遭到报应,真是件痛快的事!
奈落木然地站着。
握着那团可怕的力量,他依旧背脊挺直地站在原地。只是这次无论他如何表情冷漠,都掩不去身上的那抹狼狈。
乌黑的结界再次修复好,他的身边再也找不出一丝人烟。
安静的枫之村,安静的结界。
很安静。
奈落抬头。只剩他一个人,连虫鸣鸟叫都没有了,能不安静吗?
所有的一切都从这个村子开始,现在,又在这里结束一切。
奈落抓着手中的能量团也开始走。
他没有飞掠,也没有离开结界,只是像普通人一样一步一步地走。
终于,他走到了一个山洞前。
那里,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个叫鬼蜘蛛的强盗在这里躺了很久。
随手一甩,将那团能量抛了出去。任由它因缺少控制,而逐渐消散在空中。
此时抓着这个东西也没多大的意思,因为对他有威胁的人和事都暂时不存在了。
就这样站在洞口,奈落静静地看着。
看着自己的出生地。
退去复杂和茫然,他开始恢复冷静。
暂时不需要步步为营了,他也做到了这五十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
而人在没有了压力后,往往愿意省思。
是的,他是该好好想想。
想想将来,想想他的新目标。
想想,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想想,他该如何面前这个出乎意料却又隐隐明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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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站在一个小村子前。
这个村子比枫之村还小,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十户。
就在方才,杀生丸突然飞掠而去,将她丢了下来。
流火没有在意。
杀生丸为她做的,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
他不让她跟着,也没什么。
只是站在这个村子前面,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茫然间,一个男人背着柴刀走了出来。
看他的模样,像是想上山砍柴。
他很年轻,长得颇为英武,眉宇间却带着沉郁,仿佛心头被重重的思绪压得喘不过气来。
于是,那张年轻的脸也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了。
经过发呆的流火旁边时,他正低着头察看刀上的缺口。这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有一点点损伤都必须修好。
待走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反应过来,路边有人。
年轻男人停下来,站在原地打量了流火好一阵子。确实她只是一个人,而且看样子算不上有威胁,这才犹豫地上前来。“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年轻男人有些奇怪,也有些谨慎。这里离大路有一段距离,这个姑娘如果是凭一个人的力量走过来的,为什么身上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仔细打量,只见流火身上衣衫破碎,可露出的皮肉却是细嫩光滑。
很奇怪!
以前,他曾经遇到过像这样落单的女人。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自己当初的心悸与欢喜。
可现在,他只剩下满心的防备!
因为那个女人,他失去过很多东西!
见男人满眼的警觉,流火终于醒过神来。她略带歉意冲他点点头,转身想走。却不由一愣。前方是有路,可那里是她想去的地方吗?
忽然,她发觉,即使有路,她也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你没地方去吗?”见流火又呆呆地站在原地,年轻男人终于开口了。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不只是迷路,她好像连目标是哪里都不清楚。
流火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
“你是不是坏人?”年轻男人问,转眼就知道自己这样问没有多大的意义,不由脸上一红。
流火想了想,摇摇头。连桔梗和翠子都愿意帮她,她不算坏人吧。
年轻男人停了一下,从背后掏出一块面饼。“肚子饿吗?”即使曾经遭遇过不幸,他仍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看流火脸色不太好,他实在无法不管。
流火正想摇头,却听到自己肚子里咕噜一声。她愣了愣,木然伸手接过面饼。
年轻男人没再说话,转头走了。
流火拿着饼,坐到一棵树下,张嘴咬了一口。
好硬!好干!
面饼没有任何味道,而且因为水拌少了,一咬就粉屑四溅,流火顿时呛了起来。
她猛烈地咳着。
咳着咳着,眼泪都咳了出来。
眼泪才一落下,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抱着这块面饼,流火大哭起来。
仿佛心里所有的委屈都跟眼泪往下掉,她很难控制得住!
“喂,”哭了好一会儿,突然听到面前有人在说话。
流火泪眼朦胧地抬头,只见年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英挺的面孔有些泛红,仿佛尴尬,“要水吗?”
才一想起今天自己和面时少放了点水,面饼有些干时,就听得后面咳了起来。他才掏出水准备送过来,就听到这个女孩哭了起来。
这些时日他独居惯了,乍一听到哭声,居然手足无措起来。
其实他以前也是不习惯的。虽然妹妹并不爱哭,但他还是怕她哭。
因为他总是怕她委屈,怕她想起父母。
见年轻男人执意递过来的水,流火怔怔地接过,却没喝。
“我,”年轻男人看着流火目不转睛地看向自己,脸有些红。她那些遮住眉眼的长额发因为泪水粘在两旁,露出带着媚眼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红通通的,带着茫然与无措,像是一只幼兽般。“我叫阿助。你呢?”
阿助?
有些久远的记忆泛起。
阿助?对了,他是那个为奈落献出满身灵力的女孩的哥哥?
这里?难道是当初那个小山村?
流火转头看村子,确定不是她和奈落当初避难的地方,又有些不解地看向阿助。
他为什么会搬来这里?
见流火始终是一副茫然的模样,阿助也没有之前的冷淡。“我要去打猎了。”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他必须工作,现在已经很晚了。
流火点点头。
阿助看了她一会儿,想走,还是有些不忍心。“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听到她那种哭声,他的心都跟着发酸。在刚失去阳子的时候,他也曾有过那样的心情。
仅仅是因为这一点点的不忍,他居然有些抛不下这个女孩了。
流火呆呆地看着她。
阿助忽地脸红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被她这么一看,他觉得自己很像是坏人。“我,”他有些结巴地道:“我曾经有个妹妹,你……”
默默地看着手里的面饼,又看看另一只手里的水,流火点头。“好。”
阿助还在解释的话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张着嘴傻傻地道:“好?”好什么?这个女孩难道不怕他对她做些坏事吗?
流火胡乱抹了抹脸,“你家还有面饼吗?”
“有……”阿助本能地点头,随即不安地道:“不过不多了。”
“我做饭很好吃!”流火道。
“可,”阿助打着嗑巴,“可我家很穷。”
“没关系。”
看着这个拨开了乱发,长得还颇为好看的女孩,阿助逐渐冷静下来。“你真的要跟我回去?”
流火点头。
“你叫什么?”阿助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流火。”流火轻声道:“我叫流火。”
……
……
“哐当”一声,阿助的柴刀掉在地上。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流火,“你叫流火?”
流火上前帮他捡起柴刀,默默地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