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无证名医(90)
迎面刺来的刀剑…不远不近，无法直接用手掌制住刀身，却刚好能对内脏造成致命的打击。
侧身，并非是常人那般的动作，太多的浪费在这场战斗中意味着死亡——仅仅是从后脚跟传来的丁点儿力道，身体便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先向后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接着向右微转，从脸颊开始，仿佛是一场贴着刀刃的舞蹈。
那轻微的破风声在距离耳廓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响起，仿佛是死神正在霍霍磨牙。
“咔。”
从手指尖端传来的触感冰凉而又坚硬，但楚风却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向右转体的动作并不是逃离死神的追捕，反而是给对方发去了地狱的邀请函。
指尖将将碰触到的，是对方覆盖着一身白衣的左肩。
中指发力，在千分之几秒的时间内，这力道便一变再变，这种可怕的较技已经完全超过了一般人的反射神经，以至于若是旁观，甚至完全看不清双方的动作。
但这一切无关紧要，对方的身体运动趋势终究是被影响了一丝，楚风的身体更加向右倾斜，直到半个手掌已经附上了对方的肩膀。
——这个程度已经完全足够卸掉对方的左臂，但如果这么做，却是浪费了大好的战机。
拇指发力，整只右手开始向内侧拧成螺旋，甚至身体也为这一趋势做足了准备…腰间和大臂的肌肉完全收缩，也许只要短短的刹那，借助蹬地反冲的一拳，就会贯穿对手的心脏！
“铮！”
原本竖直斩下的钢刀毫无预兆的向左偏折，那势若雷霆的必杀斩击，竟然眨眼之间就变为了横斩，楚风不得不停下自己原本的计划了——因为这把尖刀，注定会在他突破肋骨的防御之前，刺进他的心脏。
情势反转，片刻之间，楚风再次陷入了必死的杀局。
…但，嘴角的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收敛。
没有选择继续向着对方的心脏进击，反而在琵琶骨以下的位置，奋力一点。原本完全集中在脚跟的力量瞬间反转，几乎在同时，由脚尖完成了对地面的蹂躏。
“卡啦！”
“哧！”
身形暴退，对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空洞，而作为交换，楚风的胸口也被拉出一个大大的伤口…
如此这般，在刀尖上的舞蹈已经持续了将近半个钟头，无论是体力又或是精神，即使是以怪物作为参照物，也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拖下去的话，就只能看天意了啊。
“来吧，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楚风微笑着再次接近对方，那恐怖的伤口早已痊愈，除了破损的衣物之外，连疤痕都不曾留下。
他缓缓迈开脚步，却在抬起的右脚落地的瞬间，猛然消失…
“吼！！”
覆盖着黑烟的形象突兀的出现在乌尔奇奥拉身边，等到眼睛捕捉到对方运动轨迹的时候，那只仿佛从地狱伸出的手掌已经重重的按在了他的面门。
——身体开始毫无反抗之力的向后倾倒，而从那指缝之间依稀可见的，是那个怪物并指成刀的右手…
…
“封锁吧，黒翼大魔。”
——低沉而冷漠不带有任何情感波动的声音。
于是黑色的翅膀遮住了月光，那是无比纤细，而又无比让人恐惧的蝠翼。
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开始缓缓熄灭…因为那场突兀的黑雨
第一百一十章、神对神——渎神
再也无法维持现有的地貌，那种仿佛天罚一般的攻击已经超越了可以控制的极限，大地，海水，天空…尽皆粉碎。
人们开始慌乱的逃离玛丽乔亚，世界贵族，海军又或是剩余的奴隶——本能，让所有活着的生物远离那个仿佛地底深渊一般的地方。
那仿佛是神明之间的争斗，每一次碰撞，都逸散出令人窒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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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出现的白色诡异犄角，而不变的是那淡漠无言的眼神——垂下的泪痕变成了黑色，而且愈加宽阔起来，仿佛对这个世界，悲叹的更加深沉。
左手，握住了对方突然发力的右手，那仿佛刀锋一般的手刃竟然无法破开他苍白的皮肤。在那黑烟的笼罩下，叫人无法看清楚风的表情，但至少另一边，与之对战的某人依旧面色如常。
“原来如此，还有着这样的力量吗？”
右手同时附上了压制住自己面门的左手，那原本觉悟反抗可能的巨力，在这一刻，竟然渐渐微不足道起来…所谓的力量，原本就是不断变化中的东西，强者，压制弱者——就像是那被缓缓推开的手掌一样，在生与死的决斗中，这种关系变得尤其残酷…
“呼！”
已经几乎变成爪状的右手再次发力，从获得一个最基本的角度开始，毫不犹豫的反握住了对方，背后原本紧贴着地面而无法施展的蝠翼猛然展开，借着这股反冲的力量，在地面的崩裂声中那个浑身黑烟的怪物竟然被远远抛飞…
——曾今逼退过三大将的怪物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你做的已经相当不错了。”
煽动着蝠翼，乌尔奇奥拉停滞在半空之中，他冷冷的盯着被扔出的怪物，难得的开口详谈。“但是人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获得和虚正面对抗的力量。”
他如是说着，再次张开了双臂
“那么让我来让你见识一下好了。”语气中，毫无得意、又或是炫耀的意思，对于乌尔奇奥拉来说，他只是在中规中矩的陈述一件实事而已。
穹顶破碎，两人的战场早已不局限于那小小的神殿，整个广场到处都是废墟，是有那四根石柱，依旧倔强的屹立在那里。
“二段解放。”
他的话很轻，因为原本这些语言就没有什么意义，他的眼神不曾改变，只是原本覆盖着他身躯的白色外套终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尾巴，还有那覆盖着不详黑色的手足…当然，胸口，依旧是那永远无法填满的空洞…
空气变得更加压抑起来，仿佛天空中的真的是亘古不灭的神明，只是静静地站在，便有着无边无际的威压…与肉体无关，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震慑，那是作为生物，从远古以来就保留在基因最深处的恐惧。
——背后，依旧是如同往日一般辨不清内里的黑烟，只有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枝桠上，那两只血红色的眼睛格外清晰，仿佛怪物一般的身躯竟然被微微压服，甚至连只是抬起头，捕捉对方的动向也显得尤其困难。
但怪物并没有退却，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黑烟之中的怪物，分明是在笑着的。
“这样才好。”
仿佛是砂纸摩擦一般的声音，毛骨悚然已经不足以形容它给人带来的不适，这一切都让人很难从其中分辨出原来那个温柔开朗的男子。
比起人，到更接近于兽——对力量只是最本能的宣泄。
但从他口吐人言的那一刻开始，原本就似乎不断摇曳的生命之树便复又躁动起来，仿佛秋日成熟的果树，那猩红的枝桠上，很快又渐渐浮现出一个血红的虚影…
那是第三只怪物的眼睛…而更加可怕的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身体周围的土地开始崩溃，原本还大概能够看出人类外形的黑色烟雾开始变得愈加浓郁起来，而其中隐隐传来的嘶吼声，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那黑烟仿佛活了过来，自顾自的蠕动着，封锁着内里的一切，就仿佛…像是妨碍着进化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