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山河令之白衣如故+番外(83)
他盯着会场中喧嚣的众人咬牙切齿的说:“打呀!打起来呀!想打又不敢打,没种!”
周子舒察觉出他隐有癫狂之象,忧心又疑虑的说:“老温,你到底是谁?你恨的是五湖盟还是整个江湖?你还骗我你不是容炫之子?”
“阿絮,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相识以来,我从未骗过你。”面对着周子舒,温客行难得的冷下了脸色,一字一句地说。
“既然如此,那何必和这些庸人一般计较?”周子舒见不得温客行这般癫狂的模样,试图想把他劝回来,但却无甚效果。
“人?”温客行嗤笑一声,轻蔑地说:“他们哪里是人?武林正道?呵!他们和鬼谷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公然为恶,一个还披着仁义道德的遮羞布,但凡见到一点肉腥,便会迫不及待的撕下人皮乱吠狂咬!真是热闹!”
可不真的是热闹吗?场中已经剑拔弩张,一触即燃了。
温客行着带着疯狂的厌世之语,又恨不得毁天灭地的情态,让周子舒不免怔住,也许他从来都不了解温客行,不了解他对这江湖到底怀了多大的恨,对这人世怀了多大的恨。
“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我就换条路劝你!
“我劝不了你,各随本心,各走各的路吧。”周子舒甩袖离开了这处高台。
在场中诸人还在为阴阳册的归属而争执不休的时候,异变陡出。
纷纷扬扬的纸钱伴着一阵阴森诡异的怪笑响彻场内的,还在喧哗的众人渐渐息声,仓皇四顾。
高崇怒极反笑,扬言鬼谷来的正好,正想借此机会为英雄大会开个好头,却不曾想情况急转直下。
空灵诡异,幽幽窃窃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只道高崇心狠,为了琉璃甲,为了武库,暗中勾结鬼谷,指使其剿灭镜湖派,屠灭丹阳派,虐杀傲崃子,却到头来要将鬼谷除之而后快,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啊。
一时之间,满场皆惊,高崇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
即便被如此泼脏水,高崇还能泰然自若,朗声呵问来者是谁?又为何存心污蔑于他?呼吁大家谎言止于智者,莫要中了鬼谷反间之计。
若鬼谷的有意栽赃还能让高崇方寸不乱,那他原本重伤昏迷的大弟子,突然出现在场中,言语之间的。对其恩师与鬼谷勾结的指责和痛惜却将鬼谷方才的挑唆之语,锤了个结结实实。
那是他岳阳派首徒,是他最心爱器重的大弟子啊,突然间的反水污蔑,击碎了高崇淡然自若。
倘若岳阳派首徒邓宽没有指认完高崇的罪责之后,以死谢罪,或许高崇还有扭转的机会,可惜没有这个如果。
也不知是他大徒弟的自裁谢罪让他痛惜,还是他徒儿指责他勾结鬼谷,残害手足的污蔑。让其失了往日的从容,方寸大乱,神情悲怆,仰天长啸,真是天要亡他,天要亡他呀!
任高崇如何解释。他的罪责都百口莫辩,这乱局确实已经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高崇也深陷阴谋漩涡,彻底成为了众矢之的,一时之间可谓是身败名裂,无地自容,就算有五湖盟袒护,一场恶战也在所难免。
各门各派对高崇群起而攻之,但与岳阳派交好的清风剑派却在乱局一开始便带着门下弟子溜之大吉。
沈慎跃下高台,与高崇并肩而战,岳阳派众弟子也杀入战场,一时间高,台上只留下张成岭,赵敬和乔装改扮的白衣。
白衣不动声色地靠近张成岭,见着小少年犹豫着去拔插在高台上的重剑。不知他是想抽剑跳下去与可能是他灭门凶手的高崇对决,还是想下去与之并肩作战,这时,周子舒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住了少年欲拔剑的手,与白衣对视一眼,作势就要把张成岭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却被一旁不知打了什么盘算的赵敬逮了个正着。
周子舒离赵敬更近一些,一时之间便与其交上手来,白衣怕刀剑无眼,就将张成岭往后拦了拦,想要出手,助其一臂之力,却被周子舒瞪了一眼,讪讪收回手,只护着张成岭,让他痛痛快快地和赵敬打过一场。
以周子舒的实力,对付一个赵敬是绰绰有余的,几个回合间便将赵敬一剑抽倒,再也爬不起身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丐帮黄鹤长老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跃上高台,一众丐帮弟子将周子舒团团围住,黄鹤虽然对周子舒说着你若非高崇一派,我便放你带张小公子离去,但周子舒却对这阴险小人没有半点的耐心,持剑便与丐帮诸弟子缠斗在一起。
白衣见势不妙,将张成岭往旁边推了推,嘱咐他一句,要小心,便抽出插在高台上的重剑,杀入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