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莫挨老子家缘一![主鬼灭]+番外(8)
我想到了一件我忽略很久的事情——我、已、经、年、过、半、百、了!
年过半百的问没结婚也没有儿女,什么都没留下,就连年纪也忽略了。
这不能怪我,主要是参照物太不明显了。无论是时代和我一起走过来的千手两兄弟还是已经死去的斑和泉奈,记忆里他们的面容都是年轻的,前者是因为千手一族那个该死的特别好的保养技术,后者是因为他们死在了面容尚未变老的时候。
呵,还真是糟糕……
阿丰以为我还没有从家人都已经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劲地安慰我不要伤心,还塞了两块粗糙的糖给我。
战国时代的糖是贵重的吃食,我家那群人是重度嗜糖,所以天天饭桌上都不会少得了糖,但是对于农民来讲,这种东西弥足珍贵,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上一次。
这两块糖粗糙归粗糙,但是对阿丰一家来说都是相当昂贵的,阿丰家的收成今年并不好,但是父亲四郎是个温和又疼爱孩子的男人。即使糖的价格高昂,还是把两块糖送给了孩子。阿丰刚收到糖的时候在手里捏了好久都不舍得吃,摸了一遍又一遍。
我拿着那两块糖,垂下眼睫看了好久,真是粗糙啊。
而后转身抓住了阿丰的手,把糖拍在他的手里。
“我只要一块就够了。”
我转身跟上前面走的阿丰父亲——四郎,没理会这之后男孩的反应和表情。
一会儿之后阿丰才慌慌张张地跟上了,脸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红晕,说话还支支吾吾,还跟我道谢。
道什么谢,明明是你把糖给我的,要道谢也应该是我。
天色已晚,四郎先生决定在城里凑合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家去。
旅馆所在之地商铺林立,传统的日式和屋一家连着一家,站在街口看过去就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商铺一路延伸向前。
街道上是形形色色的人,有商贩,走南闯北的行脚商、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流动商,时不时还会有带着武士刀路过的武士,隔离还有一条花街,每到夜晚亮起的灯华醉人心弦。
四郎先生找了一家价格相对便宜的旅馆,老板和四郎先生是旧识,四郎先生每次来城里都会给老板带上他需要的山货,老板也会提供给四郎先生相对便宜的住宿。
我本能的不喜欢这个地方,不为什么,因为这条街的后面就是花街。
花街这种地方聚集着各路的牛鬼蛇神,充盈着最原始的欲望,有人在里面一掷千金,最后落得个钱财散尽的下场,有女人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也有女人在里面苦苦挣扎。
以往我并没有少去过这种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常客。
我扮演过游女,也扮演过嫖客,玩得最大的那一次是扮演了花魁,火之国的一位少年公卿为我一掷千金,与我见了面,话没说两句,战火就烧到了游屋里,公卿被迫转移了。
那个时候我提着裙子去见斑,还被对方鄙视了一顿。
“不知道你这种家伙是怎么混上花魁的,那些人眼瞎吗?”
我记得那张扑克脸的表情,我真的很想一拳揍上去,死小孩的语气气人又欠揍。
我不想去这种地方,但我不得不去,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地方收集情报最是方便,情报更是完整。
四郎先生付了钱之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入住了旅馆,三个人住一间。
这没什么,一个成年人,十岁的孩子,六七岁的小女孩。
入住前旅馆老板好心地提醒了四郎先生一句,晚上不要让小孩子出门,最近这些日子已经有好几家的孩子消失了。
老板说的很认真,四郎先生也对老板表达了谢意。
我稍稍有些在意,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战争之间,忍者总会有对未知风险的危机感。
今天晚上不能睡得太死了。
午夜之时,月亮升上了天之中,窗外的树叶婆娑,沙沙的声音在我的耳朵不断响起,黑色的树枝影子在榻榻米上摇曳,活像某种生物的手。
我怎么也睡不着,心间始终无法安然,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斑和泉奈死后,我整夜整夜的失眠,最严重的那段时日甚至不得不用药物入睡,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我没想到换了一个身体之后,这样的情况还会出现。
咚咚咚咚咚——
黑夜里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心跳声和父子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沙沙沙——
窗外的树叶婆娑摇曳。
我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浓郁的血腥味钻进我的鼻子里,呛得我想吐。
“四郎先生!阿丰!快起来!”我掀开被子。
我是吼出来的,两个人都还处在浓郁的睡意之中,被我这么一吼才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