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莫挨老子家缘一![主鬼灭]+番外(173)
卖相上格外地惹人怜爱。
缘一:“杏子她们给我的,她们说等你吃完药后再拿出来。”
“她们说你的心情会变好。”缘一又补了一句。
我:“……”
看来我真的被当成小孩子哄了。
杏子是蝶屋里的姑娘,在蝶屋里的小姑娘普遍都是蝴蝶的部下,杏子和其余几个小姑娘的身份类似木叶医院的护士,平时负责照料受伤的鬼杀队队员,监督伤势复原的队员进行复健训练等等。
其中的一项任务就是监督我喝药当然,这也是蝴蝶授意的。
我小心翼翼地捏起了其中一只兔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小豆沙的馅,糯米的外表。
很甜。
虽然是被当小孩子哄了,但我真的是挺高兴的。
屋檐上的紫藤花架紧紧挨着瓦片,在木质的地板上投落下一簇又一簇的影子,花瓣静静地下落到光洁的地板上,洒落一地的紫色。
我挨着缘一,坐在紫藤花架上一口一口把手里的小兔子点心吃完了。
嘴里的豆沙甜腻腻的。
真是,太甜了啊。
“就是因为太苦了,所以才要吃点甜的啊。”
遥远的过去里,有个头发微卷的青年,习以为常地把糖果塞到了我的手里。
时间太过久远,我已经记不得他的相貌,留在脑海里的只有那头微卷的头发和模糊不堪的五官。
我记得他总是在笑,与总是冷着脸的族人和懵懵懂懂的我都不一样。
有一个漂亮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比我小上几岁的儿子。
年复一年。
只要他活着,他就会在祭祀的时候给我一颗被糖纸包装得漂漂亮亮的糖果。
如果能活到木叶建立的时候,也许会看到与他本人同样喜欢笑的孙子,静心等待曾孙的降世。
真是太甜了。
大叔。
“好甜。”我又捏起一只小兔子,“缘一也来一个。”
我捏着兔子看着缘一,缘一顿了顿,乖乖地张开嘴巴任由我把兔子塞到他嘴里。
眼前的人鼓着腮帮子咀嚼着嘴里的糯米和豆沙,活似一只抱着瓜子啃的仓鼠。
有点可爱啊。
缘一鼓着腮帮子咀嚼了几下之后将糯米混着甜腻的豆沙馅的甜点咽了下去。
“好甜。”缘一说,“歌很喜欢这个味道。”
我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小半只兔子点心,看了看剩了些残渣的药碗,轻轻告诉他:“因为药太苦了。”
我是个怕吃苦的人,矫情到连药物的苦味都受不了。
我至今都无法想明白,当初的那个小小的孩子,是怎么在父亲严刑一般的训练和战场扛过来的。
但我又是明白的。
因为我害怕。
我隐隐约约知道没有力量,父亲可能会像母亲一样离开,但是我却不知道,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天开始,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抛下我随母亲而去。
我害怕,绘里嫂子死后,斑和泉奈也会在我看不到的时候死掉。
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到连我最不想吃的苦味都悉数吞了进去。
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我在害怕,也许普遍都认为“罗刹”是不会害怕的鬼。
“歌,不要害怕。”
有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缘一啊,始终都是在很多时候可以将我那点小心思扒得一干二净的人。
也始终是把太阳的光和温度一点一点洒落进那颗被冰封了太久的心脏的人。
缘一抿了抿唇,柔软的唇瓣上还沾染着深色的豆沙。
紫藤花架上层层叠叠的花瓣里藏匿着两只胖鸟,那两只胖鸟似乎是一对夫妻,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把我搭在别人家的庭院里的树杈上,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开始,它们就喜欢趴在枝头的窝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蓝色的天,白色的云,不时划过几只飞鸟,飞得太高,渺小到只能看到几个黑点,就好像一张白纸,瓦蓝的墨水在上面打翻之后,有人在它的表面渲染出蓝天,又点上了几个黝黑的小点。
沙沙——
鸦色的发丝擦过我的脸颊,擦得我的脸痒痒的。
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柔软的,也是软软的。
舌尖轻轻扫过指尖,面前的人微低着头,泛红的头发垂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白皙的,乍一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舌头一卷,缘一把兔子点心全部卷进嘴里,咀嚼完咽入咽喉后,那双沉静的、没有什么波澜的眼睛看着我,腮帮子又鼓了一两下。
“很好吃。”缘一告诉我,“不吃苦的时候,也可以吃甜的。”
咚——!
庭院里蓄满水的惊鹿敲击在光滑的石板上,紧接着就是潺潺的流水声,顺着竹管慢悠悠地流进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