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剪红线[快穿](38)
【好。】521听话照做。
【521系统提示,世界载入中,记忆传输中……】
秋日来临,明黄一片,不论是田间的稻谷,还是树上的叶子,都是黄色的色泽,秋日本是硕果累累,百姓辛劳一年收获的季节,可是泰安城中却是瓜果滚落一地,被车马无情碾过,破碎成泥,城中人人关门闭户,无一人敢出。
带刀执枪的士兵巡逻而过,穿的却不是京城守备的衣服,每每过处,偶尔有人从路边提一壶酒水,摸几样东西,也是无人开门说上半声。
京城一片肃杀,皇宫之中更是溅落不少鲜血,以往忙碌过道的宫人纷纷像是被赶鸭子一样赶房间里,稍有异动,就会被后面的士兵一刀捅死,尸体被人拖走,鲜血蜿蜒了一地。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大殿之中,以往尊贵无比的王公贵族皆是跪在地上,每人的后面都架上了一把刀。
帝位之上,一身黑红朝服的帝王浑身颤抖的看着这一切,只可惜从冠冕之中露出的白发显示着他的年龄,也让他早已没了早年的杀伐。
“陛下,让位诏书臣弟都给您写好了,您只需要抄写一遍,再盖上玉玺就成了。”梁王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这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凤茂德!狼子野心,你到地下时如何面对父皇和我雍朝各位先祖?!”文和帝看着他说道。
“死后再说死后的事,先祖再生气,也不能把我再打死一次。”梁王摸了摸唇边的胡子,“皇兄,一封诏书而已,你在这里拖时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或者您要是嫌笔太干,我这就为您来润润笔,把太子带上来。”
“你要做什么?!”文和帝惊恐抬头,想要起身,却是被两个士兵按住了肩膀。
而梁王已经抽出了旁边士兵腰间的刀,在太子被带上来还来不及求情时直接捅进了心脏。
鲜血弥漫,尖叫之声无数,文和帝一口鲜血喷出,却是被梁王随手一挥招了太医上前:“皇兄,你要是死了,我可就得把你的儿子都杀光了。”
一句话,让文和帝本来快翻过去的白眼强行正了回来,一口气吊于心口之中,却是已经老泪纵横。
“写还是不写?”
……
泰安城外,大地震颤,守城的士兵望去,却见一股洪流朝着京城方向涌了过来,旗帜黑红,上书一个“沈”字。
“是西北军,戒……”士兵的话音未落,已经被飞来的箭羽射中了眉心倒了下去。
马上的将军拉紧马缰,马匹一声长鸣扬起前蹄,动作极大,可那坐于马上的身影却是坐的极稳。
银铠红缨,就像是这洪流的定海神针一样,他一停,洪流皆是停下。
城中烟花蓦然炸响一声,那马上的将军面具后的唇角一勾道:“将士们,随我攻城!”
第27章 挟天子以令诸侯(1)
马蹄声响, 洪流再度涌动,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量,而在洪流的前方, 那随着马背起伏而飘动的红缨就是他们的指向。
城墙高耸, 离的越近, 越是觉得其巍峨的仿佛直接天际,无数的箭羽从城墙上洒落, 却被竖起的盾牌一一挡住,洪流攻势不减,那马上的将军从始至终未停下马, 可无一箭羽能够落在他的身上,待到近前, 借马背之力而上,□□的锋芒在城墙上擦出一片的火花, 可即便城墙抛下无数的落石和滚油, 也无法阻挡其来势分毫。
“把他弄下去, 把他弄下去!!!”城墙上守卫的将军阵势已乱, 可是命令刚刚下达,那抛出的□□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在枪的末端,那银铠的将军顺势收枪, 人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城墙之上,带血的□□舞动, 血液随之挥洒出去,已经收割了数条围攻上来的士兵的性命。
“降者不杀。”青面獠牙的面具之后,传出了一道低醇有力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跟这样的杀伐看起来极不相配,却也让本打算冲上去的士兵齐齐愣了一下。
西北军乃是整个雍朝最铁血的一支军队, 其元帅今年虽不曾弱冠,可其打赢的胜仗却是数不胜数,传闻其夜夜食人,饮其鲜血才能成活,千军万马之中取敌方将领首级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皆是人身肉长,未见时不以为然,只以为夸大事实,当那人真的站在面前,只是一杆□□,一柄佩剑就足以让人畏惧不前。
“降者斩立决!”匆匆赶来的将领高声呼和,可兵士刚刚准备动身,那将领的脑袋已经滚落在了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吱呀一声巨响,那本来是整个雍朝最坚固的城门被从里面被打开,洪流涌入,已经有无数的士兵涌上了城池,每个人的身上都好像带着血腥的味道,跟鲜少参与征战的士兵们截然不同。
“降者不杀!”涌上城池的西北军将领高声喊道。
刚才还在犹豫的士兵左右看顾,有一人放下了刀剑,其他人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举起了手。
“元帅!”那将领匆匆跑到了沈醇的面前道,“宫城已被梁王把控,太子已死,元帅可要等?”
西北军此次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入的京,可是宫城之中斗争双方却是皇室中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就此称帝也未尝不可,只需要等待即可。
沈醇挥剑,其上的血液溅落,只留剑身光洁如新,他将剑归入鞘中道:“入宫。”
“是!”那将领抱拳领命。
“飞羽。”沈醇走到了城墙边上叫了一声,那漆黑的骏马飞奔而过,城墙上的将军已经落在了马背上,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城门尚且抵挡不住,更何况是宫门,不过数次撞击,就已经整个垮塌了下去。
大殿之中血流成河,倒在血泊之中的王公贵族不计其数,文和帝手指颤抖,书写的字早已不成其形。
“报!”殿外一声长喝,显然行色匆匆。
梁王火气颇盛:“什么事?”
“王爷,西北军已攻破宫墙,正朝正殿杀来!!!”那通报的士兵说道。
“这么快!”梁王呼吸一滞,没忍住咽了口唾沫,“破城之时为何未报?!”
“西北军破城,未用一刻!”那通报的士兵道。
城墙如此坚固,箭羽齐备,易守难攻,即便是十万兵士攻城,也得死伤无数方可破城,可西北军竟然未用一刻。
城墙未用一刻,这宫城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地!
梁王手指抖动,深吸了一口气揪住了文和帝的领子道:“你就是在等沈醇是吧,即便他速度再快,看能快的过臣弟的刀么?”
他的刀架上了文和帝的脖子,看着上面出现的血痕道:“快写诏书!”
“多行不义,必自毙。”文和帝却是蓦然笑了出来,“你杀了朕又如何,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诏书一下,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他沈醇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了,你不写……”梁王的目光从尚且活着的王族之间扫过,他直接放下了文和帝,几步走下台阶,从跪着的皇后怀里扯出了一直护着的孩子,刀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这可是皇兄你最后一个孩子了。”
“飞白,飞白!”皇后惊慌,想要去争夺,却是被梁王一脚踹在了心口处,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母后!”那孩子试图挣扎,白皙的脖颈却是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挣扎太大,梁王干脆舍了刀剑,直接一把掐住了那孩子的脖子看向了文和帝:“听说皇兄最疼幼子,最后的子嗣要是绝了,不知是谁多行不义呢……”
“凤茂德,你不得好死!”文和帝写着诏书的手颤抖不已,即便浑身冷汗,笔迹却是未断,直到最后一笔落下,已经面色惨白,“朕写完了!”
“还有御印呢。”梁王看着他,语气之中已经难掩激动。
御印一下,一切皆成定局,妻子儿子连带着他只怕都不能活,文和帝长叹一声,看着尚且年幼的幼子道:“朕可下御印,但你要留下飞白,不可伤其性命。”
“好。”梁王迫切的应了。
外面兵戈交错的声音已经响起,文和帝看着面色已经带些青紫的幼子,从龙椅一侧取出了藏好的玉玺,按上了红泥,双手捧着堪堪停留在了那圣旨的后方。
御印正要落下,梁王的手收的愈发的紧了,激动之意难以言表,那孩子张着嘴呼吸不能,却是从窗外飞进了一支箭羽,带着破空之力,直接没入了梁王的太阳穴。
血液未流,梁王的双目已经放大,似乎带着不可思议,却又无可奈何的控制不住身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