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同人）不死鸟(28)

二十分钟后他们攻了进来，在那之前Lindir向他通报过情况，Glorfindel和Aragorn在一起，萝林夫妇在一起，而Lindir自己则会和Haldir伴随Elrond左右。枪上膛，腰间仍然一把短刀，即使知道这是最后一战，Elrond也没给自己增加什么武器。开第一枪后他的心骤然冷却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寥廓的坦然。既然生死都未必，不如好好守住此方城池。至于那边，去Mordor的路是否艰险，他希望自己管得着，但其实一点也不。

Thranduil从密林一路向东南开去，先过寂寥无人的公路，然后道路逐渐狭窄肮脏起来，而两边的原野也逐渐变成密集而老旧的店铺，肮脏的墙，摇摇欲坠的招牌，车子驶过带起地上污水。一直开到Mordor的黑门前，终于是没了路。把车开进去是无稽之谈，Thranduil把两把枪塞回腰间，又抓了一把冲锋枪在手上，下了车。踹开那扇铁门，扑面而来的是潮湿而乌黑的气息。Mordor是一片喧嚣而浮躁的荒原，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却没有人味。精灵、人类，在这里有了新的名字——瘾君子、酒鬼、妓女、赌徒、疯子……他们什么都是，是魑魅魍魉是妖魔鬼怪，独独不是活物。在Sauron崛起之前，制定规则的是几家黑帮，那时这里的人生活还没那么糟。然而Sauron所制定的规则如今成了一个巨大的匣盖，把一切生灵扣在下面，久而久之，他们忘了头上曾经有天。路窄得令Thranduil一阵恶心，这里离Sauron的塔尚远，路上的人与精灵多是最下层的，看了Thranduil手里的枪，只是一味地躲，像是要躲到阴沟里去，然而这里本就是一条巨大的阴沟。Thranduil注意到一扇老旧招牌下的妓女，她系一条廉价的红绸裙子，然而她的唇却比她的裙子更红，红得危险。原来在这种地方他们仍然向往美，Thranduil瞥了一眼她的尖耳朵，能毁掉精灵不朽生命的其实不止战争烈火与心碎，还有这种温的黏的潮的脏，一丝一缕钻进他们的魂魄里去，洗不掉躲不开。

Thranduil和他的下属们疾步走着，穿过建得密集似蜂房的群楼，天空给这些黑色的方块割成指甲盖或者头发丝。等他们逐渐接近了Sauron一手建造的统治要塞Barad-dur之塔，天空才逐渐被拼凑回去，然而却成了完全的灰，灰得让Thranduil怀疑它是否生来就是这般模样。此时再望回来时之路，只见楼跟楼密密的插在一起，人与精灵都小如蝼蚁。所有的楼、招牌、电线、晾出来的破旧衣物、以及最微不足道的生物们共同组成了一座巨大的城墙，将Mordor的核心包围其中。围城，真正的围城。Thranduil心中升起荒芜之感，有一秒钟他觉得他出不去了。然而他还是往前走，握紧了手里的枪。

前行的路出乎意料的顺利，高塔的大门紧闭他们可以炸，强兽人军团的围攻他们可以打，然而这种顺利让Thranduil忐忑不安。塔很高，他们一层一层清，抓住了活口便逼问Sauron下落，对方无一例外咬破了种在牙后的化学药品。再往上走两层，人更是少得出奇。Thranduil站在阶梯上捏紧了手中的枪，这一次他把一个在手背上纹了强兽人军团标志的小个子人类扔在墙上，拿小臂卡住了他的脖子，举起一把沾满灰尘和血液的肮脏手枪就往对方嘴里捅，不顾撞掉门牙血流如注。

“我不会让你死，”Thranduil说，“不过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要不然我会先从你的左眼皮开始割起。一旦我看到你有咬后牙的打算，我就会重复一下刚才的动作。懂？”见对方点头，Thranduil抽出了那把枪，带出一大团血和唾液。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把枪在对方的衣服上抹了抹。

“这是空城……”比他矮了一个头的人类战战兢兢道，“只剩我们了……”

“什么？”

“魔君不在这儿，他知道你们会来……”

Thranduil自认为身手反应在长期的战斗中早就比西尔凡精灵还要快，可这次他没跟上对方的节奏。对方说完这句话就迅速地咬下了后槽牙，他再次举枪要捅，可对方已经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在他手里挣扎两下便顺着墙滑了下去，像滩烂泥。

“操！！！”Thranduil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吼了一句，狠狠踢一脚已经没气的人类。最重要的问题他没问出来，Sauron究竟是带人去了Greenwood还是Lothlorien。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容乐观,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快撤出Mordor,并且联系上Legolas.

出Mordor没耗他太多时间，然而电话一直没联系上Legolas，等对方接起电话车已经快到Lothlorien，他听见那边有爆炸的声音，在这爆炸之中Legolas冲他吼：“我被牵制住了走不开，蜘蛛全都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