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君不似江楼月同人)恨君不似江楼月(182)
他听见白金波继续说:“我和思琪膝下无子,一直引以为憾,直到你来了白公馆,我们终于感受到了做父母的快乐。月楼,在我的眼里,你不单是警署的下属,更是我的儿子。这八年的时光,不是假的。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如果在您的眼里真把我当儿子,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放弃我,选择展君白?”江月楼内心挣扎,脸上终于露出痛苦之色。
导致这样的结果,白金波已经无从解释,只好悲哀地笑了笑:“月楼,有些时候我也是无可奈何。但凡有第二种选择,我都不会舍得伤害你。你懂吗?”
江月楼似被他的痛苦神情说服,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冰释前嫌,自然地上前一步,来了个父子间的拥抱。
“谢谢。”白金波哽咽着。
“该说谢谢的是我,这么多年的照顾,谢谢。”
两人松开彼此,白金波的视线又落在那张照片上,拿过来仔细端详,说:“书房里有个相框。”
江月楼马上反应过来:“我去拿。”说罢转身朝楼梯走去。
白金波站在原地没有动,心情复杂地又看了看那张照片,闭上眼,微微叹了口气,最终选择抬起手,持枪指着江月楼的背影,扣动板机。
江月楼刚刚放松心情,直觉感到身后有异,迅速躲开子弹,转身拔枪,开枪,一气呵成。
白金波胸口中弹,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他站着强撑片刻,冲江月楼最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也好,我能见到思琪了。”说着,身子再也撑不住,摇晃着倒下。
江月楼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的身子,他看着他那张坚毅正气的脸,留下最后的遗言:“我不配做你的父亲,也不配做你的上级,对……对不起……”
白金波缓缓合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江月楼含着泪看着白金波的尸体,心里万分痛苦。他伸手用袖子仔细地将他嘴角的血迹擦掉,将他平放在地上,拿回了那张他一直珍视着的照片,轻声道别:“对不起,师父,一路走好。”
第30章 三十
江月楼离开白公馆,失魂落魄地回到楚然的公寓。陈余之也已经回来了,听说刚才发生的事,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干巴巴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他熬了粥,烧了几样简单的小菜,拉着江月楼在餐桌前坐下,劝道:“是他走错了路,你别太和自己过不去。”
江月楼的情绪有些木然,不想谈这个话题,端起碗大口喝粥,一边喝,嘴里一边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
“我没事,吃饭吧。”
陈余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的碗里,还是很忧虑,尤其害怕他的情绪病发作。“别惩罚自己,控制住情绪,江月楼,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江月楼知道他是为自己好,闷声点了点头。
两人安静地吃了片刻,江月楼忽然抬头,问陈余之:“我今天看到报纸,展君白要结婚了?”
陈余之夹菜的动作一顿,含糊地“嗯”了一声。
“定在除夕,一定别有所图。”
陈余之心情有些憋屈,尤其是他才从楚然那里回来。楚然得知江月楼没有死,还是执意要嫁。虽然她不想让江月楼知道,但陈余之觉得不能瞒下去。
“展君白要娶的人,是楚然。”
江月楼愣住,重重放下筷子:“楚然?怎么可能,你们明知道……”他说到一半,立刻反应过来,“你们准备利用这场婚礼?”
“当时我们以为你死了,单凭我和楚然单枪匹马,根本不是展君白的对手。所以,楚然主动向展君白提出结婚。”
江月楼对两人草率的决定有些生气,“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展君白也清楚你们的底细,他为什么会同意结婚?”
“考虑过,这场婚礼,也是他利用的工具。”
“新郎和新娘,各怀心思的一场婚礼?”江月楼呲笑了一声,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我不同意,告诉楚然,马上拒婚。”
陈余之很为难,“我早劝过了,这是她坚持的选择。”
“太危险了。”
“可我们没有别的机会了。”陈余之叹息道,“展君白的婚礼,一定是轰动全城的,各界政要名流都会出席,这是揭开展君白阴谋的最佳时机。”
“楚然打算在行礼的时候揭穿他?”
陈余之点了点头。
江月楼思索片刻,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阻止,关心道:“婚礼在哪里举行?”
“南朝酒店。”
江月楼重新拿起筷子,学着陈余之刚才的样子,给他夹菜,妥协道:“我明天去探探,想想办法,到时候我们也混进去。”
温暖的灯光下,两人继续吃着晚餐,在这段纷乱、悲痛交织的时光中享受难得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