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的会有的。”傅晚晴握着顾惜朝的手低喃。
战扶额,从无名剑出去,消失了。
打扰别人恋爱会被马踢,怎么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
傅宗书在看顾惜朝的资料。
黄金鳞不满的站在一边,他早就看过了,也知道顾惜朝的身份,所以很不爽。
“叔叔,你要认他?”其实黄金鳞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他和顾惜朝没有什么区别,但不管怎么说,他母亲的身份高了一点。
傅宗书微笑:“顾惜朝是个人才。”
“他还和晚晴交往。”黄金鳞以前喜欢傅晚晴,自从知道那是自己妹妹,他就扭曲了,对傅晚晴接近的男人都有一种敌视。
傅宗书淡淡道:“这的确是个问题,你把顾惜朝找来,我有话问他。”
黄金鳞撇嘴,傅宗书看着他笑道:“金鳞,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的想法吗?”
黄金鳞不满道;“是啊是啊,反正我就是没有顾惜朝有能耐嘛。”
傅宗书摇头:“金鳞,你没必要看低自己,虽然有我的功劳,但你掌握那只军队,却是你自己的能力。”黄金鳞的金戈铁马,算得上是一只优秀的军队了,连皇帝的禁军都不一定比他们厉害。
黄金鳞笑:“你真的这么看重顾惜朝?”
傅宗书微笑:“他有才华,也有野心,却有点天真。现在他正低落,好机会,只要给点温情,他就会为我所用。”
“……明白了。”黄金鳞低头应道。
应该开心的,叔叔没有因为有了顾惜朝而看低自己,好像也不准备认顾惜朝,可他却觉得有点心冷。至少顾惜朝也是叔叔的儿子,就这样抛弃吗?
“金鳞,顾惜朝的事儿不要透漏消息,以后叔叔的还是你的。”傅宗书低声道。
黄金鳞抿嘴,没有说话。
这怎么可能呢?傅宗书的妻子有儿子,怎么轮都轮不到自己。
不过黄金鳞什么都没说,带着一丝丝期盼,应承了傅宗书的话。
☆、第七章 杀戚令
顾惜朝站在傅宗书面前,有点不自在。
傅宗书不但是相爷,还是傅晚晴的父亲,可以说,顾惜朝想要的都在傅宗书手里,当然自在不起来。
可顾惜朝的性格又让他无法讨好,只能问:“相爷,顾惜朝功名已经被革,不知道相爷找顾惜朝还有什么事?”
傅宗书打量着顾惜朝,脑海里终于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这孩子蛮像他母亲的。
“你和晚晴相识?”傅宗书淡淡的问。
顾惜朝抿嘴,倔强的说:“我对晚晴是真心的。”
傅宗书道:“我看的出来。”
顾惜朝有些着急,莫不是相爷不想自己和晚晴来往?
“相爷,相信我,我一定能青云直上,给晚晴一个美好的未来。”顾惜朝急切的道。
傅宗书问:“你打算做什么?在做官这条路上行不通之后?”
顾惜朝抿嘴:“大不了……去混江湖。”如果朝廷这条路走不通,他不得不去混江湖。但是,他相信自己,即使是混江湖,他也能混个出人样来。
傅宗书摇头:“那不行,我傅宗书的女儿岂能嫁给一介江湖草莽?”
顾惜朝抬头看着傅宗书,固执的问:“到底要怎样,我才可以和晚晴在一起?”
傅宗书满意的笑了:“你功名被革,整个天下再没有人敢用你。而江湖,那不是你的地方。顾惜朝,我这里就有一件大事,如果你能完成,我可以让你去领兵。”
“什么事?!”机会!顾惜朝只看到了这两个字。
傅宗书起身,背着手走到顾惜朝身边:“边疆有个土匪窝连云寨,连云寨大当家戚少商通敌卖国,我要你去抓住戚少商,把他的佩剑逆水寒拿到手。”
无名剑微微颤抖了一下,那是战在动——逆水寒,那不是止戈的寄托之地么?他的主人不是什么李龄么?怎么变成戚少商了?有止戈在,他的主人竟然还会死?
“完成之后,我可以和晚晴在一起么?”顾惜朝问。
傅宗书微笑:“当然,等你回来,老夫就给你和晚晴办婚事。”
顾惜朝抿嘴一笑:“恩,相爷放心,顾惜朝绝对会完成任务,提着戚少商的人头来见相爷。”他在边疆的时候当然听说过戚少商的事情,事实上戚少商的名声很好,但那又如何?终究是传闻,戚少商是什么样的人他根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相爷要他做什么,他就做好了。区区一个戚少商能换来他的平步青云,太值了。
“很好,去吧。”傅宗书摆手,“我让十八尊去帮你。”
顾惜朝拱手:“相爷放心,顾惜朝很快归来。”
傅宗书笑了:“恩,老夫信你。”
顾惜朝转身出去了,傅宗书摸着胡子笑。这小子能力如何,就要看这次的行动了。
事实上,傅宗书并不是要对付连云寨,要知道连云寨在边疆做的是抗辽的事情,省了朝廷好多的事,那些军饷什么的都进了他这个相爷的口袋,留着连云寨去拼杀才是正理,要怪就怪戚少商不懂事,什么东西都能要么?
战也知道了这个消息,顿时就乐了。
看来他的主人顾惜朝和止戈现在的主人戚少商马上就会有一场大战了,不知道他们谁会赢。
顾惜朝走出相府,心情很好,他的机会来了。
黄金鳞当初就站着门外,自然听到了傅宗书的话,顿时就惊诧了——既然知道顾惜朝和晚晴的姐弟,为何还要答应顾惜朝的要求?婚事,什么婚事,顾惜朝完成也不可能娶晚晴的吧?叔叔,果然是在骗人。顾惜朝,也是可怜人。
黄金鳞并没有跑过去质问傅宗书什么,他和顾惜朝什么关系?何必。
不过看到顾惜朝乐呵呵出来的时候黄金鳞还是不爽了,不知道为什么。
黄金鳞双手环胸站在一边看着顾惜朝,说道:“顾惜朝,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哪里配得上晚晴?”最好死心吧,不然到时候更痛苦。
顾惜朝转头,皱眉:“你是谁?”
“我是晚晴的……表哥。”黄金鳞顿了顿。
顾惜朝冷笑:“哼,我现在还没有功名,等我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就你?小心不要被戚少商杀了。”黄金鳞撇嘴。
顾惜朝冷笑:“不用你操心。”说完,转身走。
“顾惜朝!”黄金鳞大叫。
顾惜朝头也不回。
黄金鳞冷笑,这顾惜朝,还真是傲气,可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傲气?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厌恶,恨不得打碎他傲气的笑脸。
“表哥,惜朝去哪里?”傅晚晴走过来,担忧的问。
黄金鳞仰头,看到柳条飞舞,眼前似乎浮现了那个青衣书生:“叔叔给他的任务。”
傅晚晴皱眉:“什么任务?”
黄金鳞没有说话,他知道傅晚晴的脾气,如果知道顾惜朝去杀人,肯定不开心:“你就别问了,这是顾惜朝的事情,他既然肯去做,必然是想好了的。”虽然和顾惜朝相处不久,可黄金鳞看得出来,那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做违心的事情,而傅晚晴一定不喜欢……该死,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为顾惜朝隐瞒?
“表哥,惜朝那么单纯的人……”傅晚晴对自己父亲做过什么并不是一无所知。就算她看不到父亲的残忍,也能从老百姓口里听到。
黄金鳞偏头看着傅晚晴,笑了:“单纯?表妹,我看单纯的只有你吧。”
“惜朝到底去哪里了?”傅晚晴问。
黄金鳞道:“表妹,你别管了,顾惜朝完成任务就回来了。”
傅晚晴皱眉。
黄金鳞不知道想了什么,快步朝傅宗书的房间去了。
“逆水寒啊逆水寒,你说红泪什么时候肯原谅我啊?”戚少商哼了一会儿歌,晃了晃手中的剑。
逆水寒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这是一把好剑,还是一把很趁手的剑,戚少商觉得这把剑和自己很合拍,差点不想还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