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同人）永夜(75)
“我爱你。”
陶瑞尔愣了一下，片刻后，她极慢极慢地拧起了眉头：“你又在耍我了。”
奇力看着她的眼睛，那样一双美丽的，透彻的，充满了生机的眼，透彻的眼，他在其中看到了自己脸上转瞬即逝的失落。
他突然一笑，又是那种在精灵地宫监室中的，狡猾的笑容：“变聪明了。”
她看着他的神色，总算放下心来。
即便是矮人中，她也有不错的朋友，不是么。
她也笑了，正欲说些什么，便察觉到了身后熟悉的气息。
“莱戈拉斯。”
“陶瑞尔。”
奇力看着她身后那个英俊挺拔的金发精灵，他，应该不仅仅是她的同伴吧。他对他的那种隐隐敌意，以及他看着她的那种神色……
这后知后觉的姑娘啊……
“我们该走了。”莱戈拉斯看着陶瑞尔，心中又升起了与那日一样的微妙的不快。
她不是在照顾两个小女孩吗，怎么又跟这矮人走得如此近？
“还有其他地方需要你。”
是了，她是精灵王的护卫队长，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她。正如，孤山，也需要他。
奇力心下怅惘，内心怎么不愿，终究还是躲不过离别。
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又转回来，将一个东西塞到陶瑞尔手中，是那块漆黑的符文石。
“拿着吧。”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就当个纪念。”
“谢谢你。”她知道这是多么珍贵的一件礼物。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了即将出发的小船。
陶瑞尔目送着他的背影，手中的石头似乎发出了润泽的光芒。
“奇力，再见。”
第62章
“父亲！”蒂尔妲终于见到了那个让她担心了好久的身影，尖叫着朝父兄冲了过去。
“感谢神，我心爱的，你们还活着。”黑发黑眸的坚毅男子紧紧地搂住担心了许久的两个女儿，像拥抱他最珍贵的宝藏，贝恩在他身边安静地微笑。
“真好。”陶瑞尔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由衷地笑了起来。
莱戈拉斯却垂眸看着她手里的石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唔……”陶瑞尔低头看一眼，想了一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什么如尼文。你想学吗？”她试探地将石头递到他面前。
他有些心虚地挪开视线：“不想，随便问问罢了。”
那个矮人……他一见他就浑身不舒爽，好在他总算走了。并且，陶瑞尔看上去也不像是特别悲伤不舍的样子，这让莱戈拉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让他觉得高兴的事。
他和陶瑞尔站在不远处，看着人们围在那个黑发黑眼的男人，为他欢呼，称他为屠龙者。紧接着，在他的倡议之下，一场繁忙有序的迁徙工作也开始了。
莱戈拉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跟他打声招呼，巴德就抱着一捆柴火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了。
“你们要去哪儿？”他看着这位神箭手，还是出声问道。
巴德抬头，眼前的精灵有一头阳光般的金发，和一双宝石般的蓝眼，他身边的女精灵，身着修身猎装，一如既往地容色照人。
就好像，时光从未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他叹了口气，似乎并不介意这精灵突兀的提问。
莱戈拉斯下意识望向远处的孤山，他知道，那里还有另外一座废墟。
巴德没有再理会莱戈拉斯和陶瑞尔，往返忙碌着手上的活计，现在确然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片刻后，一直没动的莱戈拉斯又清晰而笃定地开口：“史矛革被杀的消息即将传遍整个大陆。”
“没错。”
“那么有的人就会开始觊觎山上的财富，或者，位置。”精灵向他走过来，声音里有些藏不住的忧虑。
“你知道些什么？”他敏锐地抬眼。
“不好说……”他再次望向那座神秘的孤山，“只是，我担心会发生……”
巴德想了想：“如果，我的族人也因此受到伤害，殿下愿意帮助我们吗？”
莱戈拉斯转头看着他，唇角忍不住微扬：“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这一场哑谜不用再打下去，他漆黑冷静的眸子里也泛起了点点笑意，“别来无恙，莱戈拉斯。”
“那你可还认得我？”陶瑞尔插了一句。
“多谢你曾经传授的礼仪，陶瑞尔。”巴德勾起了唇，“好在我终于知道了芳龄和年方的区别，总算没有教错我的女儿”。
三位“老友”齐声大笑。
身边的镇民面面相觑，实在是搞不懂他们的准镇长在与这两位精灵到底在说些什么。
“巴德，你很了不起。”莱戈拉斯颇有几分感慨，“我没想到，吉瑞安没能做到的事，最终真的由你做到了。”
面对这样少见的赞扬，巴德没有多说些什么，只略有些歉疚地看着两位精灵：“故友重逢，本该好好喝上一杯，只是如今却没有机会了。”
“还有，陶瑞尔。”他微微向她倾身，是非常标准的一个礼节，“谢谢你保护了我的女儿们。”
“不必客气。”莱戈拉斯与陶瑞尔对视一眼，“我们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一路小心了。”
他们同时点点头，与巴德就此别过。
“所以你到底查到什么了？”刚转头走了几步，陶瑞尔便忍不住问。
“追到长湖的奥克军团的首领，我知道是谁了。”莱戈拉斯笃定地道，“是博格，阿佐格那**的儿子。”
和谐有序的人群中，他们步履匆匆，逆流而前。
“它知道伊瑞德米斯林里有亚尔维斯叔叔的重兵和埃德林防线在等着他，便逃往北方去了。而且，这次的奥克和以前的不一样。”莱戈拉斯皱眉，“他们有一个标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那是冈巴达的标志。”
“冈巴达？”陶瑞尔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是远离迷雾山脉北方的一个奥克大本营，以前在艾嘉军团预备营训练的时候，法耶将军让我们看过。”
“王子殿下！”
他粗粗说完，便听到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费伦驱策着白马行至他们跟前，见他俩都平安无事，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莱戈拉斯，陛下有令，让你即刻返回阿蒙兰。”
跑出来这么久，确实也该回去了。莱戈拉斯不疑有他：“走吧，陶瑞尔，第三箭队昨日的成果没有验收，嘉芙娜肯定忙坏了。”
“莱戈拉斯。”费伦迟疑地看一眼他身后的精灵，有些难以启齿，“你们的职务……都已被剥夺。并且，陶瑞尔，她回不去了……她，已被放逐……。”
他一愣，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她容色震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一语不发。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探究性地看着费伦，然而对方的脸上却只有难言的沉默。
放逐？就为了这一次？他忍不住想，有些替陶瑞尔抱不平，ada是气疯了吗？这惩罚也太严重了。
“你回去告诉陛下，没有陶瑞尔，我哪儿都不去。”他对费伦说，“我才不敢独自承受国王的怒火。反正，你这一路过来，外面的事情也应该知道得差不多了，也不用我再回去多嘴。”
“莱戈拉斯，这是国王的命令。”陶瑞尔心下又难过又感动，却还是这样提醒道。
叫她如何承受他的好意？连他的职务也被剥夺，都是她一意孤行拖累了他。
“没错，他是我的国王。”他转过身看着她，这一刻冰蓝的双眼中似凝固了千言万语，“可是，我掌管自己的心。”
“我要到北边去。一起吗？”他若无其事地问。
她怔怔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展颜一笑，点点头：“当然，我们总是一起的啊。”
“去北边哪个地方呢？”
“冈巴达山。”
他们竟就这样走了？费伦看着这对年轻精灵的背影，兀自叹气，这两个不管他人死活的家伙，怎么就不懂为他考虑考虑，他又该怎样承受国王的怒火？
画眉鸟将消息带到阿蒙兰的时候，瑟兰督伊正在议政厅与欧内斯特并几个阿蒙兰的将领商议增防以及军费的事请。
那一口气飞到精灵王的身边气儿都没喘匀的急性子鸟儿刚开口说完第一句话，厅中的宰相与将军们便齐齐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