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黑花/哨向】英年勿早婚(21)
她把黑瞎子拽到自己的屋子里,还在不停的说话:“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在我这里洗个澡,你的衣服我上去给你拿,毛巾我给你找好了——”
黑瞎子看着她,她聪明,漂亮,或许也有几分真心,但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永远也不能明白他们的痛苦是因何而生,如何捱过。
只有在大雨中同他远望的解雨臣能明白,他们那么远,又那么近。
黑瞎子听见汪小秋走远了,也机敏的领悟到这是一个好时机,立刻翻起她的东西,寻找有用的信息,哨兵对于搜寻简直有天生的直觉,他发现抽屉下有一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只有一张向导身份证明,是汪小秋的照片,和一个陌生的名字。
解语花。
耳机里解雨臣恰好打来电话,黑瞎子接起来又挂断。他敏锐地捕捉到汪小秋下楼来的声音,遂把东西恢复原状,也没有心情多留,打开门拿起汪小秋刚给他拿下来的衣服,说了声多谢,就自顾自的上楼了。汪小秋在原地愣神。
黑瞎子上楼锁好门窗,迅速的把电话拨回去。
响了四声,解雨臣终于接起来了。
“什么事?”解雨臣轻声问。
“你给我打电话怎么突然断了。”黑瞎子问。
解雨臣轻笑了一声:“没事……其实也没事,就是突然想打给你了,又觉得工作电话私用有点奇怪,也没什么可聊的……”
“你打吧,打来以后我们都不说话也可以。”黑瞎子沉声道,“你打来我就会接的。”
“……我要睡觉了。”解雨臣有点疲惫。
“那你就这样睡。”黑瞎子笑,“正好把你的呼吸声当成白噪音。”
解雨臣没再说话,果然睡了过去。
隔天的监视照旧,解雨臣也和个没事儿人一样。汪彦骂他利欲熏心,他这时候没有九师在手,一旦告病,怕是完全被架空,所以硬撑也要在联邦里撑着。
联邦里的人显然也这么想,解雨臣受袭时间才过去四天,就借着解放日的由头办舞会,邀请北京塔所有哨兵向导参加。
汪小秋很兴奋,拉着他一定要穿和他领带同色系的裙子,他也就由他去了。
他们这些后勤人员早就聚在一起聊天,首席哨兵和首席向导轮流念了稿子,但是解雨臣的脸实在太出众,不念稿子也没人听,哨兵和向导全都看着他的脸出神,汪小秋在他身旁有些愤慨,说他装模做样,但也没敢太大声。
解雨臣发言后,笑着从二楼走入舞池,他显然不是来跳舞的,联邦的高层拉着他一杯酒一杯酒的寒暄,巴不得他立刻表现出些许不适,大肆宣扬一番,架空他的权力。
首席哨兵缓缓的走到他们这边来,黑瞎子没有在开会的时候见过他,想来应该是潜伏许久事关紧要的汪家人,不知不觉中,汪家人居然已经凑到了一起,汪小秋在他旁边挽着他的手,背都挺直了些。
解雨臣看见首席哨兵在这里,也笑着走过来,他的脊背永远那么直。
首席哨兵拿起一杯酒,暧昧的碰了一下解雨臣的嘴唇:“我来敬解少将一杯吧。”
解雨臣笑道:“客气了。”
他接过来一饮而尽,又把空杯子换给首席哨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有东西要还给您。”
解雨臣抬手往杯子里扔了几个军牌,发出叮当的响,是那天来暗杀他的汪家哨兵,他歪头,盈盈的笑:“怎么您现在也搞全进全出这套?您看,我受伤了,您又没人可用了。”
说罢,笑着离开了,并没有看其他任何人。
汪家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想必都觉得解雨臣笑得恶毒无比。
解雨臣消失在人群中,黑瞎子也借口想离开,汪小秋拉着他要和他跳舞。
突然,汪小秋哎呀一声,手上几道血痕:“戒指,有东西叼走了我的戒指。”
人群中却看不见是什么,黑瞎子看见一个粉红粉红分大尾巴在门口一闪,安慰汪小秋:“我给你去找回来。”立刻追了出去。
黑瞎子跟着小狐狸七拐八拐,拐进不知道哪里的墙角,被人捉住手腕一拽。
解雨臣的味道,黑瞎子立刻意识到,那股草木气息的向导素味道扑了他满怀,他也迫不及待地抱进怀里的人,瘦了,他想。
“这里没有监控。”解雨臣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明亮的闪烁了一下,柔软的发梢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快说想我。”
TBC
第11章
黑瞎子没有回应,搂住他的腰胡乱的吻了上去,他吻他的嘴唇,吻他的眼角,手在他的腰上徘徊,他何止是想他,他领会到了更复杂的感情。
解雨臣顺从的由着他吻,潮湿的吐息纠缠在一起,眼睛也显得湿漉漉的,黑瞎子想要凑上去含住他的嘴唇,却感觉到一只小爪子在推他的脸,他转头一看,小狐狸趴在解雨臣的肩膀上不满的朝他嘤嘤嘤。
黑瞎子讨好的伸出手,小狐狸连咬他都懒得咬他,转头跑开了。黑瞎子无奈的向解雨臣求救:“哎,这可怎么办。”
解雨臣眨了眨眼睛:“问我?我也不知道。”
黑瞎子伸出一只手细细的摩挲他的脸颊,好像有些苍白:“想你了,你呢,你要对我说什么。”
解雨臣垂着眼睛,近在咫尺,却不敢抬头看他似的:“我一切都好,你自己小心。”
“我不想听这个。”黑瞎子轻吻着他的脸颊,话语却是拒绝的。
解雨臣被他弄得有点痒,轻笑了一声:“那你想听什么。”
“你自己想。”黑瞎子在他的耳垂上报复性的咬了一下。
“我想不到,告诉我吧。”解雨臣轻轻闭上眼睛,双手从西装外套里钻进去攀紧他的脊背。
“说你不开心,说你恨我,说你恨死我了。”黑瞎子低吟着,粗粝的风一样的声音简直像是咒语。
解雨臣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或许是因为你吃醋。”黑瞎子笑了一声,“这很正常,你说吧,你说了我也不会走的,说吧。”
解雨臣笑容渐渐褪下去,小小的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下决心,他抬起眼来,目光像池水一样闪动:“我不开心,你为什么让她挽你的手,为什么她穿什么颜色的裙子你就打什么颜色的领带,我那天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吃了止疼药也吃了安眠药,还是睡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哪怕是听听你呼吸的声音,可是想到你可能和她在聊天,可能还吃了她送的夜宵,我连电话都不敢打——我怕药失效——我恨死你了。”
“恨我吧,对不起。”黑瞎子纵容的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他一边爱着这个分享痛苦的时刻,一边心又因此而疼着。
“我恨死你了,为什么没有证据就要告诉我我是你的向导,如果她才真的是你的向导——”
黑瞎子捧起解雨臣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他的眼圈红了,眉头还凶恶的皱着,黑瞎子从他的脸上头一次看到脆弱。
“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向导,那又怎么样呢,你是我的爱人。”他笑着,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许诺。
解雨臣有些满足的笑了,他的眉头服贴展开的时候,牵动了眼泪,如同一个精巧的机关一样,没有多余的表情,眉头舒展,眼泪落下来。
黑瞎子像绘制油画那样细心的抹开他的泪水,他知道今夜的解雨臣不同寻常,长久以来的霜雪因为他的一句话最终摧折了他的情绪,他现在摇摇欲坠。
他想他不能说别哭,也没资格说哭吧,他落泪,他就沉默的帮他擦掉。
解雨臣忽而伸出手,双手搭上了他的手腕,黑瞎子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怕死。“解雨臣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你那个时候,站在城楼上,想过怕死吗?”
黑瞎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没有想过,反正胜负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时候我想要那样做罢了。现在就不一样——”
解雨臣眯起眼睛:“对,我最近逐渐怕死,我猜想是思念你的缘故——都怪你。”
黑瞎子比他高半个头,看着解雨臣的眼角微弯上翘,活像小狐狸的眼睛,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未必都美,但是一定是媚的。
黑瞎子突然低下头,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凶恶的又咬又嘬,留下一个鲜艳的印记,才咧嘴笑道:“别死,我们谁都别死,活下去有得是要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