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闲泽】明月不曾照+番外(19)
范闲仍然捧着被子把他腿脚包好,然后撑着下巴静静地盯着他。
这眼神有些太热烈了,李承泽书都看不下去了,他放下书拿了颗葡萄扔嘴里,回过脸看着范闲。
“你喜欢书里的那一句话?”
李承泽作思考的样子瞥过脸,念了几句名句然后突然扯出一个笑,像是随口的玩笑话。
“但我听过最好的话,就是有人眼不瞎,说比起太子更看好我。”
这话听着像是在讽刺李承乾,但范闲却捕捉到了所有脆弱,他隐约觉得这句话又和他有关,可他又想不起来,只能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爱。
伸手扣住了肩膀把人一把拉到怀里,抱着这精瘦温热的身子,范闲想也没想就直接亲了上去。
对不住了二殿下,我昨天没亲够。
这是李承泽第一次清醒着被按着亲,和昨天不一样有前所未有的紧张,但他又觉得不能落于下风,就仍然硬着头皮顶着。
直到范闲一只不老实的手顺着腰线一路往下摸到衣摆里面,手上带着力道与薄茧一路挑开衣物,又真的给解了腰带,终于真的如想象中一样触到了一身养尊处优的肌理。
李承泽有一瞬间的挣扎,却被范闲几下安抚老老实实的压了下去,这下衣服真的松垮,带着巧妙力道的指尖抚摸上了脊骨,范闲几下留恋摸着一身硬骨头,觉得这人还是太瘦了。
这腰不足一握,饶是比女子也不逊色,却又精瘦没有任何累赘,他骨相极佳,美人在骨,这人有一副上好的骨相。
李承泽是忍着不动作,也就是范闲才能这样,他身为皇子天生贵骨这样连自己都觉得不体面,可是他就是心甘情愿地被折辱。
直到这手得寸进尺一直往下摸到腿中间的时候,他才猛地睁眼,用了力道把不知收敛的人推开,扶着额头像是缺氧的样子。
偷偷扫眼一看自己是一身凌乱的样子,再看范闲还是衣着整齐,这一身公主脾气马上就上来了,二皇子娇起来谁也不好哄。
“自己走,还是我让谢必安进来扔你。”
范闲眼都是赤红,硬生生地才把想要做的动作忍了下去,怎么看现在没有什么告白的话又没有准备好东西,划重点,他没有准备好东西,都不是做些好事的时机。
听到这话才找回一点儿理智,范闲叹了一口气。
你这不废话吗?你一身衣衫不整不样子,我哪敢让别人看。
他伸手给李承泽整了整衣物,凑过去亲了两口脸,带着低哑的情欲在他耳边开口。
“下次一定。”
然后不等李承泽说什么就赶紧起身喝了两杯水,然后凭借着强大的心法才堪堪压制住,刚身体不再僵硬可以活动,范闲起身一着急又忘了走正门,翻窗赶紧跑了。
李承泽自己也难受,好在他也能忍,面红耳赤的趴在桌子上想了些事情。
一想到前世的事情就如堕入冰窖,这几次自我精神折磨以后,他终于从风月中唤起理智。
那句话说的没错,他确实听过最好的话,就是范闲跟他说过一句:比起太子我更看好你。
那是彼时他带着委屈说了句“你选太子不选我,情有可原,我为何要恼”以后,范闲回给他的话。
必要的时候他最会装的无辜又委屈,但唯有那次他是真的有些委屈,却没想到换回了这么好的一句话。
风雪满千山,东风吹梦枕,多谢你随口一句安慰的话,给我艰难的路上添了这么多荒唐的念想。
范闲回到府上以后,带着一身欲望躺倒床上,他想今晚不会做一晚上春梦吧,那他可能不愿意醒了。
但他却做了一个算是荒凉又算是圆满的梦。
他梦到了远山翠玉,绿水带画意,阵阵鸟啼,春意盎然中他守着一座墓。
那是不算华贵的一座墓,前面摆着的新鲜的葡萄李子等等的新鲜水果,却是样样精挑细选的精致。
范闲跟着自己的身体,伸手抚过墓碑上李承泽三个字,这才恍惚看到自己的手上已经起了皱纹。
“我明日下了朝,再来看你,今天多陪你一会儿。”
说是多陪一会儿,却一直从正午的太阳陪到了晚霞染天地一片红色。
这才起身依依不舍地走了,三步一回头像是想多看几眼。
范闲醒了,他看着窗外还是夜色,却再也难以入眠。
以手遮眼,忍住所有的眼泪,是哭是笑他自己也说不清,那么复杂的心绪都无法表达出来,扭曲着在心里叫嚣,范闲已经把故事的结局想了个清楚。
对不起啊,我的二殿下,是我没用,拼尽全力也没有替你争回最后的体面,你一生矜贵却未能葬了皇陵。
但也不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了,我再也没有别的能给你,只是退了婚终身未娶,替你守了一辈子墓。
第十章 拾•搏一场星辰
但范闲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上一世事情会走到那一步。
他和李承泽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缘结,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除了滕梓荆还有什么,以至于梦里的他在李承泽生前,揣的是前所未有又毫不动摇的狠心。
于一个有竞争地位的皇子而言,甩开他冷淡他不看他所有的示好,到最后甚至抄了他家,这是赤裸裸的折辱,看样子还硬生生地折断了他所有羽翼浇灭了任何希望。
这对于李承泽而言,可能不亚于凌迟。
可扪心自问,范闲觉得他就是爱李承泽,从上一世到现在,他都爱。
深沉到爱深入了血肉,一牵扯就是伤筋动骨的疼。
想不明白,范闲起身做了套广播体操多加了两个扩胸运动才恢复了全部精神。
他在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里吃了饭,借着柳姨娘盛的汤,心里突然就开始又挂念李承泽,他是否从来没有过这种一家人不拘束的样子。
不行,过两天得把他带回家住两天,他皇子府太冷了不适合他。
范闲这里想到要带着他家承泽见公婆了,那边儿范建看着家养的狗儿子露出了甜蜜又猥琐的笑容,一口饭在嘴里咽不下去,都快吐了。
这两天范闲老实了不少,但是像这种拆家的大型犬,一旦静悄悄,必定在作妖,可最近自从这熊孩子打了郭保坤以后,除了和二皇子走的近也没有别的苗头。
莫非是投靠了二皇子?可这二皇子,心思是他们这些老狐狸一眼就看出的深,也不知道范闲若真的与他结党,找了他当靠山,是不是真的游刃有余玩的过。
范建操的是老父亲的心,可范闲根本没接收到疼爱的目光,他并不想跟李承泽玩什么心计,人生在世遇到一个人不容易,一辈子哪怕是孽缘,两辈子就一定是天赐良缘,左右李承泽就算是要他的命那又有什么不可。
吃完一顿各怀心事的早膳,一出门没走两步就听说世子来了。
这勤劳的工具人,他爱情的小信鸽,必定是来传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了。
范闲兴致冲冲地冲去了前厅,但是李弘成见到他的一刻脸上马上笑容减了三分,怎么范若若小姐没跟着出来。
只有范闲李弘成也懒得说什么,直接有些闷闷不乐地切入了正题。
“替二皇子来约你。”
范闲这一口茶刚喝到嘴里,一听这话马上激动的站起来,李承泽要和他约……
“在哪里?”
“自热是司理理姑娘的醉仙居。”
“啊……这个样子,地方是好地方,但这三个人可能有个人有些碍眼啊。”
这话落到李弘成这个还没看清楚的人耳朵里,第一念头就是这玩意儿真是见色起意,司理理姑娘是给他们弹琴助兴的,看二皇子的面子才来的,你还敢嫌二皇子碍眼,破坏你的一腔龌龊……
“你跟承泽说,就我和他就行,司理理姑娘让她哪凉快儿哪休息去。”
“嗯?啊?”
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呢,李弘成挠挠头未等说什么,便听到范闲嚎了一嗓子若若,然后转身回给李弘成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我这先去沐浴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老李你就委屈一点儿,我让若若送你出门。”
一听这话李弘成的眼重新亮了,一个劲的摇头,以实际动作表达自己的内心感想:不委屈不委屈,你赶紧去洗澡,谢谢了大舅哥。
但范闲转身以后,便陡然敛去了所有的嬉皮笑脸,事情发生的又快又恰巧,他刚做好万全的准备,牛栏街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