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变态日记同人)徐志勋蔷薇色的幸运生活(10)
他不知道,他们都以为他被男人强迫了。
精神恍惚,魂不守舍。徐志勋被“徐仁美”弄醒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仿若痴呆的样子光着身体、撑着双手坐在床沿,浑身上下都是爱痕,尤其是胸口,通红一片,泛着连续不断的刺痛,连衣服裤子都是“好姐姐”徐仁美给他套上的,让他伸手就伸手,让他抬脚就抬脚。
“我们要开始搜证了,徐会长,徐副会长,请你们先去警局配合一下调查。”一位警长越过地上的血迹,走到他面前。
“徐仁美”有力的手抓住徐志勋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拉起:“警长,该说的我都说过了,需要我配合调查也等以后吧,现在时间太晚了,我弟弟他受到了伤害,我要带他去医院检查,这不过分吧?”去警局配合调查?进了警察堆,难免徐志勋不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警长还待要说什么,“徐仁美”礼貌的微笑消失了:“警长,非要我给你们厅长打电话吗?”
□□裸的威胁。
他无奈地看着姐弟俩离去的背影,在经过浴室的时候,徐志勋往里瞧了一眼,两手捂嘴,还是没忍住,“哇”地一声弯腰吐了。
“姐姐”温柔地骂他:“谁让你看了,这下好了吧,又给警方添麻烦了。”旁边的警员看着“她”美丽的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警长却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加深了对徐仁美的怀疑。
作为一个目睹杀人现场的女人,徐仁美,她太冷静了,有一种习以为常的镇定。
“姐弟”二人走到旅馆的路口处,徐仁宇冷着一张脸,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巾,扔到徐志勋胸前:“擦干净,否则别想上我的车。”
徐志勋麻木地使劲用手巾擦拭自己的嘴唇,擦到破皮流血,将手巾握在手里,没敢丢。
“行了。上车吧。”
驾车去医院的路上,徐仁宇冷不丁问他:“知道不听话乱跑的后果了吗?”
“什么?”徐志勋双手抱膝,将整个人都缩在后座的角落里,蜷成一团。
“甩掉司机和保镖,随便跟不明身份的杀人犯走,闹出三条人命,你以为是谁造成的?”现在车里只有他们兄弟俩,徐仁宇撕开了温情脉脉的伪装,露出了獠牙。他现在气到肝都要炸了,恨不得在车里破口大骂,甚至去后座揪住乌冬面的头发,往车窗上狠狠撞个十几下,撞得他头破血流!
“我错了。”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偷瞄徐仁宇的脸色,一个对视,就把徐志勋吓得把头埋进了胳膊。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医院做常规检查,一个是配合警方做特殊验伤。常规检查是看你有没有因为跟男人上床染上什么不该有的病,特殊验伤是检查你身上那男人残留的抓痕、□□等,收集证据好抓人。”徐仁宇知道,以清醒以后的徐志勋的自尊心,是绝对不可能再让别人看到自己被扒光之后的惨样的,他其实并没有打算给徐志勋选择的权利。
果不其然。
“哥,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带我去特殊验伤……”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要不,我花钱把这事压下去吧?”徐志勋从后座起身,双手扒着驾驶座椅背,哀哀求到。
跟我上床的,居然是那个男人!
我跟男人上床了,还一身是伤,传出去我还怎么活!
乌冬面还是那么愚蠢。“你以为什么事都能用钱摆平?”
强迫自己脸上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徐志勋讨好道:“钱摆不平的事,哥哥你肯定可以摆平的,拜托你,不要送我去特殊验伤,那我不如立刻去死。”
他这副样子,有点类似小时候跟父亲撒泼打滚要东西。只不过,如今对象从父亲换成了自己。徐仁宇稍稍满意,心头愤怒的火苗也有熄灭的趋势:“以后会乖乖的?”
“会的会的。”徐志勋以一种要把脑袋摇掉的频率使劲点头。
看,这不是又回到了他的掌心?徐仁宇伸手点开了车载音响。
也不知道是哪个电台,深夜放着《Hide and Seek》(《捉迷藏》)。
“Ding dong, I know you can hear me,open up the door, I only want to play a little,Ding dong, you can\'t keep me waiting,it\'s already too late for you to try and run away……”
这诡异尖利的调子……徐志勋又重新回到后座一角,再次把自己缩成一团。
经过一天的忙碌,下班回到家之后,有人准备餐饭,是一件很暖心的事情。别家是女友或妻子儿女,徐家是乌冬面臭弟弟。
徐仁宇命令他把攒的假期一下子全休完,加起来有小一个月,用来淡出大韩证券高层的视线。
徐志勋现在的生活完全是超市和别墅两点一线。徐仁宇和他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在做,以自由为代价,他的厨艺得到了很大提升。
今天也是被徐仁宇的目光笼罩着做饭的一天,芒刺在背。
“哆哆哆哆哆……”徐志勋手下菜刀飞速移动,辣白菜被切成均匀的碎块,扔进了汤锅里。
“我今天看到了陆东植发来的信息,你怎么一直没回?”徐仁宇端着酒杯,靠在厨房门口问他。
“啊?哦,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哥哥认为应该怎么回?”被吓得差点切到手指,徐志勋放下了菜刀,没转身,怕被徐仁宇看到他脸上担忧的神色。
徐仁宇来到他背后,凑到他耳边:“长时间不回信息不见面,交情就淡了,你舍得吗?”
“舍得。”
“嗯?”尾音上扬,代表怀疑。
“不,不舍得。”你到底要我怎样?
站直身体,转身离开,徐仁宇慵懒的声音里暗含威胁:“去见面,去推销他和他的新作品,就当是给你的放风时间。还有,你最近情绪很不对劲,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需要你健康地活着,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前几次那个医生不是打电话提醒你去复诊吗?那就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是清楚的。不要连累他人。”
“是。”
厨房里又开始响起“哆!哆!哆!哆!哆……”,声音比刚才的大,时间间隔更长,这次是剁排骨,用力到菜刀的刀锋陷进菜板。在这种动静的掩盖下,那微弱的抽泣便无人听见了吗?
不,徐仁宇通过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听得很清楚。
一会儿徐志勋出来,他还要问“怎么流眼泪了”,徐志勋一定会说“洋葱辣眼睛”。
“呲。”徐仁宇双肩一抖,抬手捂住嘴忍笑。
在徐志勋的伤口上撒盐,能使他心绪平静。自打从病床上醒来,他已经好久没打猎了,手痒心痒,但折磨乌冬面,可以暂时止痒。
翌日下午,徐志勋去了他的私人心理医师的办公室。
“耳钉很好看,上次见面还没有,又开始恢复青少年时期的爱好了吗?”医生倒了杯温水,从光滑的玻璃茶几上推过去给他。
医生是专业的,从刚见面时徐志勋没有如往前一样接受握手礼就判断出他现在并不想触碰他人,尤其是男人。
“医生,我能在你这里休息会儿吗?”
“当然可以。沙发很大很软,就是为客户准备的。”
徐志勋仰躺下去,把拖鞋里的双脚抽出来,抬上了沙发,然后四肢蜷缩,闭上了双眼,气息很快平稳下来。
医生还体贴地从柜子里翻出薄毯给他盖上。确认徐志勋已经熟睡,他感叹道:“要是每个病人都像你这样,那钱该多好挣啊。”
徐志勋一直睡到傍晚七点,才被设好的闹铃吵醒。期间医生让护士看顾着他,自己陆续接待了几个病人。
其中就有最难缠的那一个,毛泰久。
每次毛泰久来了就坐在另一间诊室的沙发上,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医生也当没这个人,稳稳当当地坐在其对面的沙发里,看报纸。因为他知道在对方眼中,自己这个由父亲强制介绍来的、每次到首尔出差都得见几面的心理医生,现在说不准变成了什么挥动着爪牙、张着血盆大口的妖魔鬼怪。
今天的最后一个号了,熬过了时间就能下班。
毛泰久动了,伸手去拿桌上的一次性纸杯。医生动作也不慢,放平报纸,快速拿起桌上的水笔开始在报纸上涂涂抹抹。
毛泰久收回手,喝了一口水,道:“这么紧张?说起来,你每次都能在我手底下活着,心理医生很有一套啊。但是你太自信了,我今天要是没看你这里的装饰,也没看你笔下的那些圈圈道道,你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