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又灿烂的神同人)【鬼使】East Of Eden(7)
“诶,别忘了,昨天把要去帮你拿抑制剂的我拉回来的可是你啊。”发现使者在这时候表现得太过有趣的鬼怪忍不住逗弄起使者来。
“呀!能不能不说了!”使者也不打算喝粥了,直接重新躺回床上然后把被子蒙在脸上,被子传出闷闷的声音,“还有我茶室的抑制剂帮我拿回来了吗,如果接下来还有两天我吃药就行,不需要你了。”
“你这是把我当成道具啊。”鬼怪一把掀开使者的被子,把他翻过来强迫和自己面对面,“还有,药要少吃,会变傻的。”
鬼怪认真的表情让使者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是下一秒他就收敛起表情把自己重新埋进被子里,鬼怪也不再为难使者,最后一次执着地把使者的被子掀开后就走了出去。
也许是出于阴间使者的特殊体质,接下来的几天使者都很安然无恙,也没有发情期的迹象,请假的几天纯粹就是为了给他休息休息自己被折腾地床都下不了的身体。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之后使者重新回到了工作的岗位上,他看着被洗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西服,不情不愿地向鬼怪道了谢,然后穿上衣服前往茶室。
使者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好像是由于之前的发情期而完全被抛到了脑后,但是现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反正他记不得的事情有一整个前世那么多,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当天下午回到家的时候鬼怪却用着有些古怪的表情看着他,让他隐隐觉得也许是和自己忘记的那件事有关。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
“使者啊,我之前在你的西装口袋里找到了这个。”
鬼怪把东西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觉得头痛了起来。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被鬼怪拿在手上的,恰恰是那让他第一眼见面就流泪的人类女子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和通红的唇印。
To Be Continued.
第四章 Vol.4
使者不是很理解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其他遗落者出现在自家门口的时候他是有些恍惚的,大概是在人类女孩弯着腰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大段关于能够自主生活并且愿意承包三餐之类的话后,鬼怪喜笑颜开的帮女孩将行李拿进屋子,他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知道找池恩倬的茬会无果之后他在女孩参观客厅的时候把鬼怪拉到了一旁:“解释一下。”
鬼怪一脸欣慰地看着不停感叹房子豪华的女孩说到:“呀,恩倬她生活地可苦了,姨妈又整天虐待她,看这么多电视剧的你肯定是懂得啦。既然是作为我的新娘,让她住在我的屋子里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就不怕我把她带走了吗。”使者发出阵阵怨念。
“你做不到的。而且啊——”鬼怪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使者,“你都敢私藏女人的唇印了,我把自己的新娘留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使者的头又开始痛了。他现在终于知道属于Alpha的占有欲是有多么可怕了,哪怕他知道鬼怪并不是真心介意,只是仗着自己Alpha的身份对他强行施压刻意找他麻烦,他也觉得鬼怪散发出的情绪一直影响着他。不被标记之前他还不知道互相标记的Alpha和Omega之间的感应会这么强烈,他已经非自愿地对鬼怪产生了本能般的依赖,虽然他们之前就可以凭着意念对话,但是现在只要鬼怪情绪一有波动就会惹得他也不好受。
Sunny的纸片纯属一个意外,他在工作时身上完全没有味道,对方许是将他当成了Beta才会对他表现出爱慕之意,他大可以对这张纸片置之不理,但是一想到自己对着她莫名流泪的事实他就觉得这事不简单,便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鬼怪说出那话后使者就不想多说什么了,他已经正常地把事实解释过一遍了,也不知道鬼怪究竟是在介意什么,现在竟然莫名其妙把鬼怪新娘迎进了家里。
吃晚餐的时候使者并不甘心,虽然暂时对其他遗落者没什么不好的想法,但是他没打算让鬼怪能这么好过。于是他开始向恩倬传达自己的意念:“你能看到他胸口的剑,你能拔下他胸口的剑。”
池恩倬不解的和一直盯着她眼睛的使者对视上,嘴里还咬着筷子的头,却是没有任何动作。
“都说了是真的鬼怪新娘就别白费劲了。”鬼怪冷不丁地开口,着实吓了使者一跳,“别忘了我可是标记了你的,我死了你的发情期谁来帮你。”
使者脸一阵青一阵白,惊讶地看向鬼怪后有些不敢看池恩倬听见这话是什么表情,然而池恩倬却紧跟着开了口:“噢,使者叔叔果然是Omega啊。”使者又惊讶看向池恩倬,池恩倬则淡淡地吃掉最后一口沙拉,“我算是嗅觉比较灵的Beta,进屋的时候在使者叔叔身上闻到了大叔的味道。”
“而且大叔你就放心吧。”池恩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我是不会拔你的剑的,我们就友好地一起长长久久生活下去吧。”
鬼怪积极地表示回应,使者只觉得今后这日子没法过了。
当天晚上鬼怪抱着抱枕死皮赖脸地站房间门口的时候,使者只在不断吐槽自己的乌鸦嘴,没事乱想什么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出几个小时就应验了。对方以房间没有整理好为由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池恩倬,又非要来自己的房间睡,睡沙发还不乐意,非要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你和我都是互相标记过的关系了,为什么不能睡一张床。”鬼怪一边说着这个理由一边挤上了使者的床。
“只是暂时的!”使者反抗无果,只好任由鬼怪躺在床的一半,自己则侧过身子背对着鬼怪。
他不明白这个鬼怪自从标记过他之后为何变得如此黏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旧是不算融洽,他们也都心知肚明那次结合什么都代表不了,只不过是出于既然没必要你死我活就互相帮助一下的心态。按理来说他应该才是那个想要不断靠近自己Alpha的人,没想到这鬼怪却反了过来。
使者觉得自己不能思考太多,鬼怪的身上带着新鲜的沐浴露的味道,没有任何一丝血腥味,这让他难得能够稳下自己的心思,打算尽早入睡。而鬼怪却不是这么想的。
就在使者觉得自己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后颈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在他脑子能反映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的身体就本能地一阵激灵。使者瞬间清醒过来,然后就意识到鬼怪正在抚摸他的腺体。他想转过身阻止鬼怪的行为,却像是失去了主动权般觉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有鬼怪清晰的触觉顺着神经传入大脑,让他觉得连指尖都因为这感觉而兴奋地发麻。
然后他信息素的味道冒了出来,像是沉淀了千年的檀香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沉闷,其中突然渗出丝丝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意外地并不难闻,反而让这檀香味更浓郁深沉了一些。使者很清楚,这是他被鬼怪标记过的证明,这也是他无法反抗的根源。
“你说你的性别是继承前世,那这信息素的味道,也是吗。”鬼怪淡淡地开口,听不出什么感情。
对于鬼怪而言,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痴迷于这股味道,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靠近这个阴间使者。这股味道他只闻过一次,却是让他九百多年来都暗暗怀念着的不曾忘记的味道。他有些怕知道使者的答案,明明这个味道的主人属于他千年的愤怒,但是身为Alpha的控制欲却让他不能轻易割舍这股味道。
“……这个不清楚。”使者听话地回答他。这个答案让他释然,那一瞬间鬼怪竟是发现自己既怕听见肯定的回答又怕听见否定的回答,他想自私地等到自己把自己的心境处理好才来追寻这个答案,哪怕这对于使者而言是不公平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后鬼怪就收回了手,然后转过身去同样背对着使者,他用能力灭掉了房里的灯,轻声说了句:“没事了,睡吧。”
使者无言,信息素的味道淡了下去,他也终于是放松了身子。他没有按照自己的习惯把灯重新打开,也没有把被子盖在头上,鬼怪的问题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听出鬼怪的语气异常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知道什么,所以他没有告诉鬼怪阴间使者的信息素的味道也同样是继承于前世,而是撒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撒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