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又灿烂的神同人)【鬼使】East Of Eden(12)
鬼怪突然不说话了,不出几秒使者就感觉到鬼怪压住他肩膀的手松了力道,他刚想在心里松一口气,下一瞬间一股热气就顺着脊椎窜进了脑子里的神经,然后那种不算陌生的感觉在下身蔓延开,腿和腰都开始无意识发软。
使者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骂一句“完蛋了”,鬼怪刚刚放开的手就又紧紧钳制上来,这次甚至还压得更紧,膝盖挤进了使者的双腿之间,使者没忍住低哼一声,鬼怪就顺势抵上使者的肩膀对着后颈的腺体呼气:“这可不怪我,你这样子可不像是需要我离开的情况。”这样说着的时候鬼怪开始散发自己的信息素,又一次和房间里突然浓郁的檀香味融合起来。
内心中的第一个最真实的反应其实是希望被鬼怪拥抱,希望用他的体温来包容自己,但是一些回忆不合时宜地涌入脑海,让使者在突如其来的发情期的潮热中清醒过来,虽是无力却还是尽力反抗着鬼怪:“别……抑制剂就行,这次别……”
他的拒绝显然是无用的,反而如同曾经一般勾起了鬼怪的征服欲。他的话还没说完鬼怪就扯掉了他的衣服,一个吻堵住了他所有的话语,鬼怪的手开始往使者的下身探去,使者呜咽一声努力想要推开鬼怪,他没能真正推开,但是察觉到使者抗拒的鬼怪却自己停下动作离开了使者的唇看向他。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要我再问同一个问题吗。是讨厌我?还是宁愿去找别的Alpha。”
被水汽氤氲的眼眶中依旧能够看见鬼怪压抑着怒气和带着些许怜惜的眸子,但是最后的理智还是让他做着最后的拒绝:“不讨厌……但是别再这么做了,我用抑制剂就行。”
鬼怪一把捧住使者的脸:“你真的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抑制剂能够抑制地下来吗,你要不要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金信……”使者觉得自己快哭了,那种刺激的快感让他已经站不住了,他本就因为之前的心口疼痛而身体无力,现在更是连站着都要靠鬼怪的支撑。他知道只要鬼怪再坚持一下他就不会再拒绝,他就会心甘情愿地继续这段荒唐的关系,他的身体和心理都是这样渴求的,但是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他这样只会害了金信,他的身份只会给金信带来痛苦,所以他必须选择放弃。
但是金信从来没有如他的愿,被摔在床上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这是不是才是自己所期盼着的,那些抗拒才是他虚伪的一面。鬼怪一边把他压在床上一边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了那些抑制剂然后放在使者的眼前,使者看着那些药瓶不住地吞咽口水,却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最后鬼怪替他做出了选择:“这一次不行,使者,你现在的状态没有我你会撑不过这一次的。”然后他在使者的眼前燃起了手心的火,将那些药瓶燃烧起之后扔在了空中,用能力把药瓶浮在空中然后任其燃烧,“但是只要你再说一次不我就绝对不会继续下去,然后不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管你了。”
鬼怪并没有给使者直接的思考时间,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开始了动作,虽然不明白这一次使者的发情期为什么会这么迅速而剧烈,但是他很清楚使者绝对拒绝不了他。
果然,在鬼怪手上行动着而不给予任何亲吻的抚慰只是用眼睛看着的时候,使者一把拽过了鬼怪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他们的嘴唇几乎要相碰,在这样的距离之下鬼怪竟然从使者的眼里看到一丝绝望。
“你会后悔的,金信,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使者彻底哭出了声音,眼泪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流,打湿了枕头,也咸透了嘴角,“我不该是你的Omega,我也不该靠近你的,因为你是背负着我前世的罪孽的那个人啊。”
鬼怪被这番言论彻底惊住,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有眼睛由于惊讶而睁地大大的。
而使者却用这样拽着衣领的动作主动吻上鬼怪,使者眼泪的苦咸也悉数被鬼怪感受到。
“即使是这样,你也还要选择继续吗。”
这一次使者终于把问题和抉择抛给了他,鬼怪仰起头看向使者,那双因为发情期而迷离的眼睛,那张晕着高温而通红的脸颊,那双说出了难以消化的信息的通红依旧的嘴唇,他不是因为这些才靠近这个阴间使者的,他不是因为对方是Omega才靠近对方的,他只是庆幸对方幸好是个Omega。
他哪里有选择后退的余地,因为从始至终,他所面对的永远都是万劫不复。
To Be Continued.
第六章 Vol.6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金信是相信着王黎的,即使对方从来不回应自己的求见,即使对方给自己下达的任务永远都是常人不可能归来的战场。他从未忘记过先王留下的遗言,他也从未放弃过保护王黎一生的决心。他想相信王黎了解他的衷心,明白他的信仰,因为在金信眼中他更愿意把王黎看作那个独自在书房里忍受性别折磨也不愿被朴中元操纵的少年,而不是那个所谓被嫉妒和愤怒蒙蔽了双眼的孤独的王。
赐死的旨意从王黎的口中亲自说出的时候,比起憎恨,愤怒,不甘,他觉得自己更多的还是失望和悲伤。那个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的哪怕一刻的真心,终究还是湮灭在了孤立无援的脆弱之中。
相比于使者而言他记忆中的那张属于王黎的脸要更加稚嫩,带着未脱的傲气与自满,却又难以掩饰的活在空虚的宫中所产生的疲惫与妥协。而这幅表情出现在使者的脸上的时候,鬼怪几乎感觉到了时空的错乱,那竟是如此相似的面容,却是由于年岁而添上了沉重。
坐在床边的鬼怪鬼使神差地就抚上了那张面孔。
使者在床上安静地昏睡着,被子被盖到胸口,宽大的睡衣无法掩盖脖颈上的一道红痕。鬼怪清楚那是自己留下的痕迹,Omega的发情期向来简单粗暴,身为Alpha的他也大可以直接粗暴一些,但是他就真的仿佛在对待珍惜的情人一样,慰抚做得很到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曾经因常年握剑而布满薄茧的手指之下触摸到的是未被擦拭掉的泪痕,鬼怪一边轻柔抹去那些泪痕,一边想起了使者在他身下不知是因为绝望还是情动而无法抑制住的哭泣,对方的泪腺就像是失控一样,即使是在交合的时候也不曾止住眼泪,反而因为升腾的快感而越流越多。他也依稀记得使者放纵自己屈服于Omega的本能时意识迷离的模样,对方不知是在潜意识里想要弥补什么或是挽救什么,竟是无条件地配合他的每一个动作,因哭泣而破碎的吟呻中也夹杂着抗拒的话语,但最终对方还是会攀上他的胸膛去索要一个放纵的吻。
这和在此之前不断地赶他走的又卑微地道着歉的使者判若两人。
把那些眼泪擦拭完之后鬼怪把手指移到了使者的后颈上,那里因为方才被咬破而依旧显得有些红肿,他轻柔地按压两下,昏睡中的使者无意识皱了皱眉,没有醒来,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却是再一次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那股清冷的檀香味如今也变了质,平白带上一种像是自我封闭的孤独和绝望,混合上他的血腥味着实不太好闻。
他犹记得他想趁着使者意识不清的时候永久标记了对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强烈的冲动,哪怕对方已经亲口向他表明自己就是曾经害了他的罪人,也没能阻止心底的这份悸动逐渐升温。
但是最后的关头他还是对上了使者的眼睛,询问他愿不愿意被自己永久标记。使者依旧一言不发,只有眼泪无声地流着,失神的瞳孔中甚至显示不清鬼怪的身影。鬼怪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再次咬上使者的腺体做了临时标记,使者也在这次异常躁动的发情期的余韵之下昏迷过去。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池恩倬什么时候回到家的鬼怪不知道,但是门口摆得整齐的鞋子告诉他人类女孩识趣地没有插手任何一个瞬间。安置好使者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鬼怪没有睡觉,而是重新去到他之前去过的寺庙。
属于王黎的那盏天灯他没能放出去,接到使者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把写了王黎名字的那张宣纸往孔明灯上贴,电话那头重重的撞击声和无论怎么呼唤都无人回应的状况让他扔下毛笔就回了家。此时的寺庙很祥和,天灯和宣纸都好好地放在排位的面前,离开之前没来得及点上的香现在也在缓慢而压抑着燃烧着,鬼怪知道这是德华做的,他那个不成气候的侄子总是会在关键时候表现出莫名其妙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