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骑士异闻录同人）【静临】倶是+番外(104)
“小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池袋最强，其实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坚强，只不过是他所在意之物未曾出现。
“我知道。”男人回答的声音终于平静下来。
“你知道，我是折原临也吗。”
临也回抱男人的手用上了力，隔着被浸湿的衬衣，他甚至可以摸到男人背后所包扎着的那层纱布。那层纱布唤起了折原临也久远的记忆，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叫做平和岛静雄的男人就已经变得愚蠢了。
“正因为你是折原临也，我才会说这些话。”
这并不是平和岛静雄的风格。
折原临也再次轻笑，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看见平和岛静雄单纯地没有一丝杂念的笑容。
“如果小静你再也不拿自动贩卖机来扔我的话……”
“我想我可以考虑，一直这样下去。”
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昔日的池袋最强和新宿最恶就这样拥抱在陌生的街头，天仍然下着大雨，仿佛是在洗刷一切过往。
平和岛静雄闭着眼用力地抱着怀里的折原临也，好像这就是一个世界。
第24章
对于平和岛静雄来说，往后的世界是有些不真实的。
比如说现在，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幅恍惚的表情，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折原临也在五分钟前刚走进那里，他也保持着这个表情长达五分钟之久，然后不知因为什么契机，他清醒了过来，脸上一向单一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静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觉得自己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也许是因为这一切对于平和岛静雄都是不真实的，但是仅仅是这份不真实感就无法再让他保持着平常心镇静下来。
——我……都做了什么？
那一瞬间男人居然这样问自己。
——我居然对临也……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内心的汹涌。
这个事情说起来确实是令人震惊的，以至于在冲动之下做完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再回想起来也会感到一阵莫名地无措。然而对于平和岛静雄来说，他或许并不知道他所产生的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但是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式，平和岛静雄从来不会为过去而惋惜或后悔。
他想起了半个小时前，他们在大雨中的那个拥抱。
或许是自己害怕到忘记了时间，或许是自己担心着再次失去，那个拥抱显得无比漫长。也许有五分钟，也许有十分钟，他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他甚至在那一刻想到过就这样永远地抱下去，后来他感受到了所拥抱之人开始颤抖的幅度，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放了手。
那个请求是很冲动和无稽的，所以平和岛静雄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折原临也居然答应了。情报贩子在笑，笑地毫不勉强，但是他看起来淡然极了，甚至连回来的路上买一把雨伞再走的话也是他提出来的。
折原临也没有像平和岛静雄一样的慌张，这一点即使是他也能够看得出来，所以现在，他才会这般的焦躁。折原临也的淡然就好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也许这根本就是那人早就料想到的一切，而平和岛静雄自己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头因为宿醉还在隐隐作痛，静雄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劝说着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想要的不过是折原临也的平安无事，既然这一点已经实现，他又何必再去纠结于那些他不擅长的领域，即使这都只不过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静雄觉得自己也认了。
一直以来他就不是那种能够掌控局面或者是改变立场的人，他唯一做到过的只有破坏和毁灭，折原临也的所作所为一向令他不齿，只是这一次他却心甘情愿地收手。
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心里有着一股焚烧着的想要拥有的冲动？
平和岛静雄突然不想在意了，他觉得自己只要知道什么东西是他需要放弃，什么东西是他需要坚守的，那就足够了。
没有过多久，折原临也用浴巾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还是那一身黑色的V领衫，发梢上的水珠滴下来，在衣服上打下几个更深的水印。擦着擦着头发临也突然打了个喷嚏，静雄这才是彻底回过神来，他心下一惊，连忙迎上去。折原临也看不见，虽然听到身后传来有些急切的脚步声后回了头，他也没能来得及反应。
平和岛静雄一把抓过折原临也，低下头二话不说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折原临也的额头，整个动作利落流畅，好像这就是他不经考虑过的本能的行为。临也也没有挣扎，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虽然浴巾还有一半挂在头上的场景显得有些滑稽。莫约五六秒，静雄直起了身子，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好像没什么大碍，跳蚤，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平和岛静雄这样说着，脸上带上了些许焦急。
临也轻笑起来，自然地脱离平和岛静雄的双手，又自顾自地擦起自己的头发来：“放心，托小静的福我可是淋了很久的雨啊，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我一定全部算在小静头上。”临也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姿势不算优雅地擦拭着头发，不过一会儿他放下了浴巾，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他便抬起手开始一点一点整理起来。
静雄在一旁看着，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折原临也的反应仍然是那么平静，然而就是这种波澜不惊，让他十分无所适从。
“小静。”折原临也不经意地一声让他愣了一下，“你在那傻站着干嘛，快去洗澡，别以为你是怪物就不会感冒啊。”
这一句话点醒了平和岛静雄，他这才想起他拿着浴巾坐在客厅半天就是为了等着折原临也出来然后进去洗澡。在外面狠狠地临了一场雨，他早就全身湿透身体冒着寒意，只不过这种温度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湿透了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过了这么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去清理一下了。
不记得说了句什么习惯性地回应了折原临也挑衅满满的话，静雄把浴巾挂在脖子上大步走进了浴室，浴室里还留着方才折原临也使用时的热气，温暖的空气让静雄不自觉地放松了情绪。他把湿透了的衣物脱下丢到一边，一脚迈进了淋浴间把水调到了最大，不知是不是错觉或是心理作用，静雄觉得自己隐隐约约还可以闻到残留在空气中的属于折原临也的味道，但是没过多久，那种味道就渐渐地被水冲淡了。
想到折原临也，静雄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
再一次回到客厅的时候，透过落地窗还可以看到外面未曾停止过下着的大雨，折原临也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里面在放着无聊的电视剧。在便利店买回来的解酒茶也放在茶几上，不过经历了这么一场闹剧，静雄觉得自己简直已经清醒地不行。
听到他走出来的声音，折原临也转过头，对着他的方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静雄一愣，并没有理解折原临也那笑容里的意思，而折原临也也在下一秒把头转了回去。
气温由于这场雨而骤降，空气里都满是凉意，静雄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背上几乎已经痊愈的伤，又看了看窝在沙发里听着电视打发时间的折原临也，干脆地走回卧室从行李里拿出一件白衬衫就穿上了。一转身，静雄就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那件折原临也的外套，他捡起外套，发现外套的拉链已经被扯坏了，一边的袖子也已经撕裂开一个大口子。
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静雄突然感到脑海一阵急促的疼痛，一些模糊却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那些画面逐渐清晰起来的瞬间，静雄一惊，拿着外套急忙地冲出了卧室。
“临也！”
坐在沙发上的情报贩子应声回头。
“你的外套……”静雄突然说不下去了，英气的脸上显示出了一丝局促和隐忍。
“啊，终于想起来了啊，小静。”临也微笑着从沙发上直起身子，颇显玩味地转向了男人的方向，“我还以为，你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忘记了呢。”
静雄听出了折原临也刻意加重的“全部忘记”四个字中所包含的讽刺的语气，他自己也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青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该作何回应。过了好一会，静雄咬了咬下唇，把那件残破的外套扔在了地上，转身回到了卧室里，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又多拿了一件白衬衫。他径直朝着坐在沙发上的折原临也走去，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就把衬衫披在了他的身上，看着折原临也瞬间动摇的表情，静雄在临也身边坐了下来，二话不说地开始把折原临也的手往袖子里面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