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庞昱在北宋的致富经+番外(64)
“还是楼小姐那案子。”
“那案子不是结案了吗?不是听说是府里头请的那个西席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哟哟哟,你这消息可过时了,原来那梁雨生是冤枉的。”
“我瞅瞅,诶,地上跪的那个不是袁生吗?”
“那个下巴往天上翘的那个袁生?我看看。”
……
人群里头议论纷纷,自古以来,看热闹都是少不了人的,尤其是听说一门已经定下的案子要重新审理,这在这个钱塘小镇来说还是很新奇的。
梁雨生一身囚服,跪在下堂,这些天的牢狱生活和心爱的小姐的逝世已经让这个书生感觉到身心俱疲,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一口想要为小姐报仇的气撑着的话,恐怕他也要随小姐去了。
此时杨县令坐在上堂,展昭和林昱不便出面,所以只是坐在正堂旁边的小偏厅,也能够听到这边审问的声音。
前头审问姓名那一段子过去,就在杨县令一个一个的把证据列出来的时候,袁生这才断断续续的,像是失了魂一样把事情讲出来。
楼夫人原来是一个青楼清倌,在那时候,这袁生就已经是她的相好了,只不过袁生虽然家有薄产,但是是不够把她赎出来的。
很快这楼老爷就把楼夫人赎出来了,并且不是只给她妾侍的身份,而是给了她继室的身份。
楼夫人也是和楼老爷有过一段柔情蜜意的,生下了小少爷之后,家里头的氛围就变得奇怪了起来,先是清高的楼小姐一直嫌弃他们母子俩,楼老爷又一贯疼爱他这个眼高于顶的女儿,对她有些离了心,还说要把一大半家产当做楼小姐的陪嫁。
楼夫人这下不干了,正好前几天遇到袁生旧情重燃,而袁生还对她死心塌地,她心里头就开始想出了这么个计谋,想要来那么一招瞒天过海。
她早看出来那梁雨生对楼小姐心生爱慕,但是又不得门法,所以让小红和自己儿子去帮二人传递书信,但其实梁雨生的书信从来没有到过楼小姐手上,到楼小姐手上的是由袁生誊抄的书信,而且楼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红还多次帮助袁生出现在楼小姐面前。
袁生俊逸的面容,有礼的谈吐,再加上借用梁雨生的诗词的才气,一下子就俘获了楼小姐的心。
而小红之所以这么帮袁生,全是因为袁生哄骗承诺等拿到这一份家财就娶她,没想到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还真的唬住了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红。
订婚的那天晚上,梁雨生的确是喝多了,一看到楼小姐写的商量逃跑的纸条,就三两下跑到约定的地点去了,没想到被人一个闷棍。
本来袁生是想把这梁雨生一同推进枯井里头,让他和楼小姐做一对鬼鸳鸯,只是后来想到前几日因为发现楼小姐有孕,去保安堂借口家中妇人想要落胎,打算拿一副落胎药,但是许仙多嘴劝了几句,惹得他心烦意乱,再加上袁生本人也喝了一点酒壮胆,一个文弱书生居然拖着另外一个文弱书生从巷道里头到了白府的后门。
不过那也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他只把梁雨生丢在了白府的后门门口。
没想到这个案件里头,还这么曲折,就像是说书的一样,尤其是那楼夫人当场就想和楼员外打起来,大骂他偏心。
不过也是人心是偏的,怎么敢说一定的公平呢?
众人也没觉得那楼夫人可怜什么的,只是有些唏嘘罢了,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而梁雨生根本就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曾经他以为的和小姐两情相愿,也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他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够说是世事弄人吧,被放出来之后竟然跑到庙上剃度出家了。
许仙听他们两个回来之后说的,也感觉很无奈,真是无妄之灾啊,那日他不过是多劝了两句,哪里想到这个人这么小心眼,居然还想着报复。
白素贞轻声说,“人心总是最难测的,相公也不必总是苦恼,该说该做的就按照自己本心去做,无愧于心便好。”
“这说得倒是实在话,”林昱喝了一口茶汤,“想那么多也无益,问心无愧就好,表姐,我和展大哥也在此地叨扰了几日了,那边也要赶过去了,我和展大哥打算明日就启程南下了。”
白素贞倒是没有什么不舍的,小青可是把那一份不舍摆在脸上了,叉着腰有些凶巴巴的说,“那你记得要经常来看我们,要不然我做梦也会念叨你的。”
林昱笑意满满,“这是当然的,钱塘风光很好,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常来玩耍,表姐一定记得收留我们,我们可是会经常念着许大姐家的排骨。”
这下,所有人都被他俏皮的话语弄得忍俊不禁的,离别的气息也就冲淡了几分。
但是不管怎么样,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备好干粮和行李,他们就骑着马往南边去了。
第61章 武林盛会
才出钱塘南下,路上作侠士装扮的人就越来越多,见到一些拿着武器的人也是稀松平常,不过练武之人难免血气方刚,这因为一时之气而引起的纷争也在所难免。
不过展昭和林昱因为在钱塘多耽误了一些时间,怕赶不上祭祖的吉日,所以正在快马加鞭的往展昭的家乡赶。
紧赶慢赶,终于在一日正午到了常州府武进县。
这里习武的风气很浓,展家人因为常年在武林前十的排名占有一个位置,所以很受人尊近,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位投身于包拯麾下的义士展昭。
端看他手中的长剑巨阙,面容又极其温和俊美就知道了。
还没有到遇杰村,就有一些人朝着他打招呼,他也都一一回应,嘴边的笑意都多了几分。
“雄飞啊,你可回来了,老张正在门口望着呢,你快些回去吧。”一个背着锄头,穿着短打的粗髯汉子热络的说。
被称作老张的,是展家的管家,这些年来忠心耿耿,一直负责打理展家的产业。
“是二叔啊,”展昭也笑着说,“我这就快快回去,等晚些,二叔来家里吃杯酒吧。”
那粗髯汉子摆摆手,“不了不了,犯了病,大夫说不喝酒,”他伸头看看后面梳理着马鬃的林昱,“雄飞不娶媳妇,这是准备娶契弟了吗?”
那两个字他是用方言说的,所以林昱听不懂。
展昭回头看了林昱一眼,看见林昱似乎在打量着四周,才把高高提起的心放下去了一些,对二叔摇了摇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是,只是带朋友过来玩。”
但是二叔却没有多说,哈哈笑了一下,有些意味深长。
这段时间是展姓祭祖的日子,能把一个朋友带过来玩,这其中代表的意义还是让他们浮想联翩的,也难怪刚才二叔会这么说了。
不过二叔可能以为年轻人脸皮薄了一些,这边契弟的现象还是有些常见的,虽然大户人家不太看得起这种东西,但是展家是练武的,又不是那种门第规矩都很死板的大户人家。
展昭:“……”他说他心里有这种想法不过还没有实施你敢信吗?
但是他更希望的是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一起白头,而不是以这种契兄契弟不公平的地位牵制的形式结合。
左右林昱不知道,他只觉得回村的这条路有些漫长了些,因为那些过路的村民大大小小都识得他,都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展昭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哪怕是隐约看到展家的大门,那满满当当等在门口的人,也也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这也许就是近乡情怯?
老张带着仆从在展家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了,直到前头人说,在村口看见少爷的大马了,他们才肃容等到,尤其是那个仆从在老张耳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段,老张点点头,脸上有了些许笑意。
没多久,那高头大马进到视线里头,后面果然还跟着一匹马,两个人都是容颜俊美,姿仪瑰丽之人,而且这连续几个月的行走也让他们默契更深,往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有时候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所以现在虽然没有携手而来,但是却有一种相溶的和谐的气场。
老张心底里暗自点了点头。
“少爷回来了。”
“张叔,这些年辛苦了,这是我在开封的朋友庞昱,在外化名林昱,也是为了武林盛会来的。”展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