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马艾】时时刻刻(3)

这里面有些难以理解的地方，似乎有语病。但最后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赌气。

马尔科飞速地分析。

而且他很在意——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怎么也不说明一下啊。

但卡普根本不打算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艾斯，祝你好运吧。”咆哮着说完，他迅速转身向酒馆门外走去。

勇猛的警司先生风风火火来去匆匆，很快就只剩下站在中央张口结舌的艾斯，和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mafiya。

艾斯愣了一下，马上也穿过人群向门外跑去。但卡普已经消失在小巷里了。

他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就这么把自己扔到黑手党家族里来？艾斯他打量四周，背后的酒馆已经恢复了热闹，而前方四通八达的街巷全部隐没在黑暗之中，其中隐隐传来窃窃私语，还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他抬头看向酒馆的招牌，上面是个画着巨大的白胡子的骷髅头。

“嗨！你还好吗？”有人突然从后面拍了他一下，艾斯差点跳了起来。

来搭话的当然是马尔科。

马尔科此时还难以掌握到事情的任何原委，他只是无辜地被指定为了面前这个男孩的“所有人”。既然卡普已经离开，那他只能和这个黑发的年轻人谈谈了。

“你叫……艾斯？”

艾斯有些警惕地盯住他，然后默默地点点头。正在对自己发问的这个男人，穿着随便，发型奇怪，一脸看起来很困的样子，看不出年龄。这个人似乎就是老头一进门喊的“马尔科”。他突然想起这里所有的人，应该都是黑手党的成员。

“你和卡普是什么关系？”马尔科继续发问。

“你不该也报上自己的名字吗？”艾斯反问。或者说顶撞。……或者说找茬。

马尔科只是有些意外地点点头：“我是马尔科，”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白胡子家族的干部之一。而这里是白胡子老爹的酒馆。”

大概是对方并不敷衍的态度赢得了艾斯的认可，很快，他也如实回答道：“卡普算是我的爷爷。”

啊——，原来是家人吵架。

马尔科摸了摸鼻子。

“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家去吧。你住在哪里？我可以送你离开黑手党的地盘。”

艾斯看了看浓浓的夜色，又重新看向马尔科：“……我不走了。”

马尔科：？？

“我和卡普决裂了。”艾斯梗着脖子地宣布道，“这样我还回去做什么？”

“你不肯回去，你打算去哪里？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这样的小鬼，在这过不了一个晚上。”

艾斯向后退了一步，靠在挂着酒馆招牌的墙上：“我就在这呆着。”

“这又不通宵营业。”马尔科感到浓浓的无奈。

怎么看都只是家人吵架。他确信。

我也没义务一定要照着卡普说的去做，我又不是他的下属。马尔科心想，但是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也是他并不乐于见到的。这个黑发的孩子，虽然从头到尾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但并不是那种让人生厌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马尔科已经迅速得出了结论。

“好吧。那你跟我回家好了。”他摊开手，简单地说道。

“啊？”

“找个住的地方，睡上一觉。明天再从长计议。”

艾斯有些意外地，仔仔细细盯住马尔科看了又看。似乎是想看出这个人究竟有几分可信。

因为他的建议十分让人动心。艾斯想起自己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被卡普折磨，他真的很疲惫了。他也想告诉马尔科，如果是平时，不过是在黑帮的街巷过夜，这点危险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最迫切的还是：“那好的。谢谢。……你能顺便给我点吃的东西吗？”

***

像马尔科这么无懈可击的黑道人士，现在也不多见了。

他甚至考虑到，不要让这个明天就要回归正常社会的男孩在黑手党聚集的酒馆里停留太久，便直接到后厨点了了几份披萨和意面和男孩一起打包带会自己的住处。

他目前称之为家的地方，是一个临街店面的二楼，离酒馆也很近，只有大约几分钟的步行路程。

下午他离开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晚上他会带着一个男孩和半打披萨回来。马尔科自认，自己并不算是个老好人。虽然由于第二职业的原因，人们很容易依赖他，但是捡小动物或者捡人回家，这可是头一遭。

艾斯可没有自己是被捡的那个的自觉，他进了黑手党干部的家，只来得及匆匆打量了几眼房间的布置，就马上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填饱肚子的首要大事之中。

看起来是饿坏了。

“冰箱里有柠檬水和牛奶。吃完后记得收拾一下桌子。”马尔科示意他可以一边吃一边听，“我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你只能睡沙发了。”

艾斯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点头。

“我会明天早上我会再联络卡普，你不用担心。”

这次艾斯没给出反应。

于是马尔科就站在起居室的门口，看了一会在那里吃个不停的艾斯。然后他就不再说任何事情，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这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晚上。就随他去吧，虽然给人带来了小小的麻烦，但应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马尔科还以为也许有什么好事要发生。早上走进起居室的时候，他看到艾斯用一个乱七八糟的姿势仍然在沙发上熟睡。

这不是一副没烦恼的样子吗。

马尔科挠了挠头，开始给市警局打电话。只要有技巧很容易就转接到他要找的人。

“卡普先生，我是市民马尔科。”不特别遵纪守法的那种。“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男孩接回去？”

“啊马尔科。这么说你果然把他留下啦？艾斯现在在哪？”电话的那一端，卡普大喇喇地问。

“在我家。我把他送回去也可以。”马尔科已经开始让步了。

“哎呀哎呀，不要送回来了嘛。就让他继续留在你那吧。”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卡普今天心情很好。和昨天判若两人。那倒是把人带回去啊？

“没有这样的吧卡普先生，如果小孩子没人照顾，可以送去寄宿学校的。”送给黑手党是不是太硬核了。

卡普甚至笑起来了：“他都17岁了，也已经是成年人了！对了，可以让他在你那里打工，我是说你的诊所——不是白胡子那边。”

马尔科对卡普的自作主张非常无语，他抬手扶住额头：“他能打什么工？卡普先生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真的不能收留他，如果他不回家，我只能把他丢到街上去了。”

“你不会那么做的。”卡普爽朗的笑声从电话听筒里传来，“对了，Doctor马尔科，麻烦你顺便给他开些药吧。”

马尔科愣了愣：“他生病了？”

“他刚刚分化成为omega，现在应该需要一些舒缓平抑情绪的药。”

omega？？分化？？发情？！

马尔科的大脑里有一百头犀牛跑了过去。

靠！！

“麻烦下次把重点放在一开始说！”马尔科怒摔了电话。

omega？这不可能。

当然从理论上来说也不是不可，但马尔科昨晚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遇到什么单身的omega，毕竟他们那么稀少。所以是他变得迟钝了。

大概是吼声和摔电话的声音惊醒了艾斯，年轻人伸着懒腰从沙发上爬起来。他原本的卷发看起来更乱了，背心睡得卷了上去，露出一截腰腹。

这他妈的是最新型的仙人跳吗？马尔科在内心呻吟。

“马尔科，早上好。”艾斯抱着一个靠垫，睡眼惺忪地说。

“早上好，艾斯。你是个Omega吗？”

“什么？……”过了两秒，艾斯才眨了眨眼，“啊，哦，对，我是的。”

怎么看都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卡普说他是刚经过分化，性别的初次分化发生后，信息素水平会重新降到最低，然后慢慢累积。考虑到自己的一无所查，卡普说的应该是事实。

马尔科皱着眉头继续提问：“能告诉我你和卡普究竟在为什么而争执吗？”

艾斯觉得没什么好保密的，于是他就讲了，自己怎么突然分化成了omega，而卡普又是怎么逼自己“相亲”的。自己又是怎么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