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番外(85)
“又死了一个,可算是案中案,有些棘手。”晏殊特意看了一眼赵寒烟和白玉堂,叹他二人不容易。
“大人也不容易,这西林目前唯一确定知道银河的人。”赵寒烟也替晏殊遗憾。
“我倒是见怪不怪了。”比起幻莫测的朝局,这触手得不到的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们也不用着急,这破案就跟在一团乱麻里找线头一样,要的是耐心和冷静。”
赵寒烟连连点头叹有道理。
白玉堂不解问赵寒烟,“这不是你早就明白的道理么?”
“我又再明白了一遍。”赵寒烟道。
白玉堂便抱着刀冷冷地目视前方,不吭声。
随后又有衙差来报,白云长老也死了,大家赶紧就赶去白云长老的房间,发现白云长老被一根木锥子插进了胸口,倒地而亡。
木头锥子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钝一些,想要插入胸口,就一定要用锤子之类的东西砸。
既然在本长老死之前没有人听到过叫声,赵寒烟转头去查看桌面的情况,有半杯没喝完的茶。不过另外有一个茶碗儿,虽然是扣放,但是边缘有水痕。连吹开距离桌子比较近的一扇窗往外看,地上果然有水一滩水渍。
“熟人作案,下了药。”
负责搜查尸体的衙差,随即发现了白云长老袖子里的银针。银针是被一块巴掌大的鹿皮包裹着,展开一看,针头都有些发黑,看起来是淬过毒。
随后用银针在活鸡身上一试,立马成了死鸡。
“看起来那西林为白云长老所杀,”晏殊叹道,“那又是谁杀了白云长老呢?”
“好似是一个接一个的杀人游戏。”白玉堂讥讽道。
赵寒烟愣了,眼睛盯着白玉堂看,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白玉堂愣了一下,随后追问赵寒烟何事。
“你说对,一个接着一个,后一个杀一个。”赵寒烟跑到清溪道长的院内后,就直奔炼丹房。
白云观内紫烟道长、清溪道长和白云长老的院中都有炼丹房。之前查勘过紫烟道长尸体时,赵寒烟就发现了,当时还曾和白玉堂一起查看过紫烟道长的炼丹炉,但已经落尘许久,根本就没有用过。后来问道观中的道士,方得知而今炼丹都统一在大丹房新换的大炉子里炼丹了,原本小丹房的炉子因不是很好用,就都搁置了。
丹炉有一人多高,赵寒烟搬了凳子要往上爬。白玉堂忙拦下,亲自上,开了最顶的丹炉盖,随后被里面的气味熏了一下,厌恶地皱眉,接着白玉堂就仔细看丹炉底,并从入口的边沿处扯下了几根半白半黑的头发。
“里面有黑灰,看起来刚用过不久。”白玉堂纵身一跃,月白的衣袂飞扬,翩翩然落至赵寒烟跟前,随即将刚刚获得的头发交给了赵寒烟。
一双手很是修长,若白玉削成。
赵寒烟愣了愣,赶紧掏出帕子托在掌心,白玉堂随即把头发放在了上面。两根发轻轻飘落而下,那双手就离开了视线范围之内。赵寒烟抬眸先瞅了一眼白玉堂,才低头仔细看了头发。
“有白的,肯定属于是上了年纪的人。”
“对。”白玉堂毫不犹豫说道,“是清溪道长杀了紫烟道长。”
“西林再杀清溪,白云再再杀西林。”赵寒烟补充道。
随后赶来的晏殊听闻此言,忍不住再叹这案子复杂。“可惜了,而今最可能知情‘银河’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杀害白云长老的人肯定知道,再有幕后黑手也一定知道。”赵寒烟让晏殊好生帮他们抓幕后黑手就是。
晏殊笑着应承,让赵寒烟有什么吩咐尽管便说。
赵寒烟发现晏殊还真是少见的心理素质极好的人,这种难题情况下,他还是能笑得从容,态度浅淡。其实这样不算是稀奇事,赵寒烟主要是好奇他性子既然是如此,为何词却写得那么感伤春秋?
“先在紫烟观内还有一名凶手,还有个不知道的银河。”晏殊叹道,“事情没解决,看来我们今晚不能回东京城睡了。”
“要在这吃晚饭?”白玉堂问,然后扭头看向赵寒烟,“我不想吃白菜豆腐。”
“行,反正也没头绪,我给你做点别的菜。”赵寒烟应承。
“嗯?还可以点菜么?”晏殊也很感兴趣地看向赵寒烟,“那也带我一份,我身娇肉贵,也吃不惯白菜豆腐。”
白玉堂:“……”
赵寒烟:“……”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某大人称呼自己‘身娇肉贵’,可是够坦白了。
“听说道观里常备有鸡,做法事用,而今估计也用不着了。”赵寒烟琢磨道,“跟后山的蘑菇正好相配,我去采蘑菇。”
白玉堂自然跟着。
晏殊想想,“我也没事,咱们三个一起吧,边采蘑菇边说说案子,正好我好像了发现这四名死者死法的相通之处了。”
第56章
四名死者, 四名凶手,死法各有不同, 却有相通之处。
赵寒烟正在思量,便听到白玉堂先发话了。
“金木水火?”白玉堂扬眸, 看了一眼晏殊。
晏殊点头,大赞白玉堂不简单。这少年不仅容貌俊朗,有一身高强的武艺,还如此聪敏过人, 可惜自己没有未婚的妹妹, 不然这么好的少年, 他肯定不会眼睁睁地放过。
赵寒烟不太懂五行, 听到这个说法之后,就自己好好想了下。第一名死者紫烟道长是被火烧, 属火;第二名死者清溪道长溺死在水中, 属水;第三名死者西林是被银针所杀,属金;第四名死者白云长老则是被木锥子钉死, 属木。
“果然和金木水火有关,这么说还会有个‘土’?”赵寒烟一想到还会有人死, 有点头疼,连采蘑菇的心情都没了。
晏殊:“我已经让人手加紧巡逻戒备,不过也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凶手不敢出手。”
“一定会出手,不出手的话,他岂不丢人了。”赵寒烟非常肯定道。
晏殊惊讶地问赵寒烟为何。
他今天惊讶的次数有点多, 看来前两年省下来的‘惊讶’都在今天耗光了。
赵寒烟随后把幕后黑手操纵三场案子的经过简单讲述给了晏殊,对于凶手自以为是、神出鬼没般地‘指点江山’,赵寒烟也给出了性格分析。
晏殊听得入神,一方面觉得很有道理,一方面反过来再想又觉得不可思议。赵小兄弟竟然能从这些许的小事里概括总结出凶手的特性,令人颇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多数归纳属于猜测?可说是猜测,晏殊又真觉得凶手该就是赵寒烟所分析那种人,讲得很有道理,似乎没有什么可反驳。
“在他的‘指点’之下,已经有三起案子成了,且一个比一个令开封府头疼。他觉得他的主宰者,是可以控制凶案的王,不仅掌控凶杀,更把官府耍得团团转。他享受如此,并且在不断地提高难度,终有一日他会把自己给难进去。”
赵寒烟随后从道观的厨房取来两个空篮子,就和晏殊、白玉堂一同往山后去。
赵寒烟先把她最先看到的那些榛蘑采了,然后分给的晏殊和白玉堂,让他二人照这个样子去采,可千万别认错了。
晏殊仔细端详蘑菇。有手指长短,上头跟个小伞一般,但冒的尖比较圆滑,淡淡黄色,香味很独特,却也有山林腐土的味道。
“采的时候去根,把上面粘得叶子摘干净,省得回去再花功夫挑了。”赵寒烟再嘱咐一句。
“我还是第一次采蘑菇,”晏殊拿着两朵蘑菇高兴地叹道,他立刻把头疼案件撇到脑后不想了,转即问白玉堂,“你呢?”
之所以问白玉堂,是因从白玉堂矜贵气派的外表来看,很可能也和他一样。
“我认这个,”白玉堂把赵寒烟给他的蘑菇放回了篮子里,他不需要拿‘样子’做对比。这些年山里山外他哪儿都走过,讲究过吃,可更吃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