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第一狗仔+番外(243)
“我虚长你两个月,你以后便称我涉兄便是。”甄涉道。
贾赦应承,转即问甄涉此来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儿,便是听北静王说你开了个邻家轩,有些趣儿,今日刚好坐车路过这里,便来看看。可巧我这进来一问,你就真在这,便来拜会一下。”甄涉笑着解释道。
贾赦点点头,便问甄涉此番上任,可曾遇到什么难处没有。
甄涉道:“一切倒还算顺利,可能我才接手不久,还没到遇到有困境的时候。等些日子,要真有难处,还请赦兄弟出手解难呀。”
贾赦笑着表示他应该没这个能耐,毕竟京营节度使和御史大夫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活计。
“倒也未必。”甄涉叹一声,便接着道,“再过两日真颜太子便要进京了,到时京城防务增加,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和赦兄弟相聚。而今正好你我都闲着,咱们不如叫几个人,去霞阳楼吃酒乐呵乐呵?”
贾赦摇头,“今天便算了,我心情不佳。”
“怎么?”
贾赦看一眼甄涉,蹙眉不语。
甄涉忙追问,“若你不嫌弃让我这位兄长给的主意,便说一说。说出来你自己能痛快一些,我或许还能帮你想个好办法解决。”
“此事他人无法解决,是私事,遇到些不顺心的麻烦罢了。本来事情闹够了,平静下来,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也就罢了。偏偏今日那人又来找我,闹得我心绪不宁。”贾赦说罢,便狠狠地皱眉起来,表情愁苦。
贾赦这副愁苦的样子可不是装得,因忽然想到宋奚儿时的时间,便自然流露了。
甄涉打量贾赦这幅样子,自然深信不疑。也不多问了,只劝贾赦要宽心。
贾赦点了点头。
甄涉本来是想多留一会儿,不过而今见贾赦这副难受的样子,他也不好过多打扰,便起身和贾赦告辞。
回头钻进车内,甄涉一抬眼,便看到等在车内一脸无聊的北静王。
“怎么样?”水溶见他回来,立刻精神了,一脸激动地表情问。
“如你所料,心情不好,该是因为宋奚刚刚来过的缘故。”甄涉看他一眼,“听说是又吵了一架,我刚进大堂的时候,就看到有小厮刚收拾出来的碎瓷下楼。”
水溶无奈地口气,扶额叹没想到宋奚还会如此缠人。
“他们二人的事儿,我略有耳闻,只是不解你为何要掺和进去。别跟我说你对贾赦感兴趣,你多大岁数,他多大。”
甄涉一想到自己还跟贾赦同岁,再看眼前的水溶,心里就一阵恶寒。他完全理解不了,怎么会有男人有这类爱好,而且这种事儿难道不是有为天道伦常么!
不过甄涉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他自己厌恶,但不能剥夺人家的喜好,特别是那贾赦和宋奚都是他眼下得罪不起的人物。
“那我们便走吧,去霞阳楼?”水溶问。
甄涉:“改去望月楼如何?”
水溶没意见,他去哪儿都一样。
二人随即到了望月楼,在天字一号雅间内点了菜,等候没多久,就见曹兰和蔡飞屏来了。四个人互相寒暄一阵,便把酒言欢,说说当下有的趣事儿,也免不了谈了谈《邻家秘闻》和《大周朝闻》。
“你们觉不觉得这两个有相通之处?”甄涉忽然问。
蔡飞屏直摇头,告诉他两者根本不同,“从句子到文风都不同,我前些日子他刚刚比对过。”
水溶问:“会不会《大周朝闻》是照着《邻家秘闻》学来得?不过正好应用到了朝政上。”
“我也觉得是这样,本来贾赦以前跟著书人有过联系,学一下也很正常。”
曹兰话虽这样说,但眼里却流露出鄙视之意。他一直觉得贾赦就在模仿人家,占人家的便宜。偏偏这样的人,皇上还喜欢。以前曹兰看不上贾赦,会讥讽几句,而今因为要拉拢他,这话倒是要憋着不能说了。
不过曹兰此话一出,还是令在场的人尴尬了。
“还好还好,不然可吓到我了,要是贾大人就是《邻家秘闻》的著书人,这以后我真要每每见他都鞠躬三次了。”甄涉赶忙出声,调和了气氛。
曹兰感激看一眼甄涉,便起身举起酒杯,“今日我们相聚,便是为了庆贺甄大人高升,快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来来来,甄大人,我先敬你一杯。”
“那我们也要敬。”蔡飞屏和水溶也站了出来。
“多谢多谢。”甄涉忙客气道。
四人喝至黄昏才停,各自乘车散了。
贾赦得知甄涉等四人相聚的消息后,便禁不住琢磨这里头有什么意思。之前甄涉邀请他去的时候,说是要去霞阳楼,他拒绝不去了,甄涉他们就改去了望月楼。
霞阳楼是宋奚名下的产业,这事儿甄涉必定知道。
贾赦便觉得甄涉这里头有什么猫腻,遂叫人跟紧了甄涉和曹兰,适当的时候离近一些,尽量盯紧这二人的所作所为。
晚些时候,贾赦便得到密卫来报,他们在甄涉的马车上偷偷搜到了一个药包。
贾赦接了药包之后,便觉得这东西不是什么好药,遂立刻乘车去了魏家,找魏清东查验一下是否是毒药。
魏清东闻了闻药粉,看一眼贾赦,便取少量药粉融入酒中,然后灌进了一只老鼠的嘴里。不一会儿,那老鼠便有点发疯,在笼子里四处蹿。
“这是疯药?”贾赦问。
“是毒药。”魏清东又放了一只母老鼠进去。
在贾赦的目光注视下,两只老鼠很快就叠在一起。
贾赦从魏家出来的时候,带着怒意,回到荣国府之后,他便写了信,让人密卫密送到宋府。
宋奚正准备入寝,看了贾赦的信之后,眼里冷光闪烁,转即就把信焚毁了。
宋奚推了下茶杯,便有七八名黑衣侍卫立刻破窗而入,跪在宋奚面前。
“看紧甄涉和北静王,”宋奚顿了下,又道,“还有甄珂和胡太妃。”‘
……
今日又逢大朝日。
贾赦马车刚刚停在宫外,便见到甄涉和蔡飞屏的马车也随后到了。
甄涉笑先亲密的称呼蔡飞屏为“蔡兄”,转即又和贾赦拱手见过,识趣地称贾赦为“贾大人”。贾赦点了下头,转即扫蔡飞屏一眼。
蔡飞屏冲他笑了笑,然后就凑到贾赦身边使眼色,表示他跟甄涉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好。连
甄涉这会儿又笑着问蔡飞屏:“不知昨日望月楼的饭菜可合蔡兄的口味?”
蔡飞屏尴尬了下,忙讪笑表示还好。他转即慌张看贾赦,露出一脸有苦难言的样子。
贾赦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便迈大步进了宫。蔡飞屏忙在后头跟着,甄涉也不落后,急急忙忙跟在二人后头。
贾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甄涉却穷追不舍,在贾赦几番简单地“嗯”回应之后,他还要搭话。
贾赦忽然顿住脚,问蔡飞屏,“对了,你们昨日去了望月楼吃饭?”
“对,正是。”蔡飞屏忙道。
贾赦转而看向甄涉:“我怎么记得你昨日邀请我的时候,说要去霞阳楼?”
甄涉愣了下,忙解释说只是临时起意,改了地方。
蔡飞屏听贾赦的话松了口气,“原来你也被邀请了。”
三人随即赶着上朝,再无二话。
下朝后,蔡飞屏就赶忙拉着贾赦解释,“我跟甄涉的关系真没有那么好,就是因为我之前嘴欠,引荐了他儿子的对子,他得幸也当了官,说要请客来谢谢我。我想他品级也不低,这种事儿也不好拒绝了,便才去了。一同去的还有曹兰,他说他的缘故也和我一样。再说今早我们一块进宫上朝,真的是偶遇。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贾赦叹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蔡飞屏不明所以,转即有点反应过来,“难道我被算计了?”
贾赦别有意味的看一眼蔡飞屏,没说太多,只是用眼神儿给他提个醒,希望他能防备一下甄涉,别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