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喜欢和这种人交流嘛。
“不是。”我否定了他的想法,“不过的确有一个很好的办法让一切都回归正轨,齐木。”
“[先连手把白兰杀掉],哦,这个不可以,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冷酷的拒绝了我还没来的及说出口的提议。
“okok……那还有一个办法。”我笑嘻嘻的看着他——关于他的记忆并不算清晰明朗,所以但愿我的想法足够清晰,但愿我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杂念干扰到超能力者感应我的内心,但愿他能理解,他能明白——
“[杀了我。]”
齐木楠雄的手指猛然收缩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齐木楠雄看见星野突然之间像看傻子的眼神是因为她恢复能力的时候溢出的能量……比较多,齐木突然接受不到星野的心音,所以很惊恐觉得她怕不是傻了。
第51章 ,宫泽问齐木‘我毁灭过多少次世界’齐木回答‘很多次’,所以实际上星野她经历过的时间线很多,而齐木楠雄那个世界线相对独立,星野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些猜想自己作死把自己作到另一个世界线里面去了,齐神想要把她拉回来,这种操作和白兰,[书],[七的三次方]种种作用加持下,齐神的世界被融合或者说被融合了很多其他的世界线,已经造成了他世界线的紊乱。
他的本意是把白兰解决了之后可能会恢复原样,到时候再把星野带回他的世界就好了。
第56章 改变
“你都在想些什么……”齐木楠雄斩钉截铁的说,他皱着眉,神情间似乎是悲哀,但是流逝的太快,于是我选择归结于错觉,“宫泽……你,”
“你别往下说,真的,齐木,没必要,”我胡乱说着话,逻辑很奇怪、滞涩的思绪,扎眼的警觉,心情持续的低落下去,飙出了一段俄罗斯脏话之后,我尽量放平语气,“只要你说出来了,就算[越线]了,你没必要再背上这种束缚。”
他不太高兴的拉平了唇线,这不应该,但说到底我对齐木的了解也不过尔尔,记忆是碎片,和我疏离又贴合,是平行的韵脚。所以既然谈不上了解,那规劝也就显得可笑,我呼出一口气,多说多错,少说少错,那干脆闭嘴。可一想到后半段旅程会变成这样的无声的缄默,我就说不出的恐慌,格外期望有人能跟我说说话,说说没用的絮语。我想太宰治和果戈里在的话肯定能陪我呆好久好久,呆到天荒地老。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暗自思忖,向一个比自己年岁小许多的孩子求助,那时估计还露出了非常难看的神情,不太妙,我很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线的我到底是怎么做到招惹了楠雄A梦还能拍拍屁股转身就走的,算了……在他身边想这些实在不太对、也不太安全,无声胜有声般的压迫感,我几乎喘不過气来,但是,也只能这样了吧。
也只能这样了,被命运交织而成的巨网,只笼罩住了我和我的世界,所以早该结束了,早该做了断了。三年前我应该死在xanxus的手底下,那故事就会结束,不会再有这般或那般的借口装模作样,嘴里说着‘啊,好痛苦,干脆死掉好了’可一边却不断的布局,不断的重启时间线,试图从中找到出路。
但是不是所有努力都能得到好的结果,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景色,迷雾、飞鸟、游鱼一样的朦胧,粉色头发的少年坐在我身边,半阖上眼睛,我自言自语,那么他听到了吗?还是没有听到。他会怎样看待我?是鄙夷、厌恶还是带着猎奇的惊讶?他会向我伸出手吗?他会对我微笑、皱眉、还是视而不见?
太可怕了,我寻思着人活着还是不要太哲学的好,以后大学选专业一定不要选哲学系或者心理系专业,因为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因为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我却还是恍惚间想起那个问题,“所以,人为什么要活着。”
上了年纪的老学究慢慢悠悠的翻开自己记满了笔记的本子,“或者说,我们要怎样使用我们的生命,才能让其变得有价值。”
这真是太狡猾不过的说辞了,因为我知道这两个说法对应的完全是不同的概念,被偷换概念的人若无其事。可两个问题分明是两个不同的意义,但是、其实也很相像,因为迷茫的进一步就是恐慌,恐慌之后就是绝望,绝望,绝望。
持久的绝望。
极致的理智让我脱离现在的躯壳,所以,我成功了吗?我成功的打破命运的循环了吗?答案是没有,答案是我在某一个世界线里被成年体的沢田纲吉力排众议当场干碎,连记忆都给你干没了的那种。
所以?所以首领太宰治是那种怜悯的表情,所以小侦探一开始对我格外警惕,所以在某些时间线,去过十年后的彭格列众都会露出那样复杂微妙的表情。
所以啊……不是从开始就没有被信任过吗?
“宫泽。”齐木楠雄叫我,回过身来的时候我发现他双手已经粗暴的插.入我和座椅的缝隙中,力量一点一点的加大,“你冷静一点……!”
很奇怪,我发现我的思维在齐木楠雄面前发散的更快了,说起来真的是拖后腿啊、我,明明提出要求的是我,最先想要干掉白兰的也是我,但我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退缩。真的好累,这不知道多少年里我真的好累,齐木。
我想要这样对你倾诉,可是不可以,已经决定要自己承担的事情,那就只能自己承担,再没有人可以分摊我的痛苦和绝望。多少次、话被太宰治堵在嘴里,他不愿让我分担出痛苦,他只相信他看到的,他只愿意信任他愿意信任的,太傲慢、也太自私。于是时至今日我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开口,或许是因为我意识到,哪怕真的说出求救的话来也不会有人向一无所有的我伸出手。
“齐木,”哭出来,眼泪掉下来,砸在他的小臂上,哭的好伤心,伤心到甚至让我觉得自己很奇怪。除了他在任何人面前我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他知道我太多的伤疤和痛苦,他比我还要清楚一块肌肤上的疤痕是如何形成、肌理是如何排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说不准他会对我失望,我自己也对自己感到失望,多少次了,我只会犹豫、踌躇、僵持不定,我只会笑着讽刺、把其他人毒哑,于是连天空都看不到了,连前进的希望都丧失殆尽了,痛苦没有尽头、绝望没有尽头、时间也没有尽头。而我只希望结束这一切,快刀斩乱麻的结束。
“你先别哭了……”齐木楠雄冷静的说,对于现在的事态他不会觉得奇怪、也不会摸不清事情是如何进展的,如此坦诚的,他告诉我,“这一切不会变得更好。”
“我知道。”我说,“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可是我却在原地踏步。”
“所有人都在向前走,齐木、”死死的拉住他,就像拉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已经精疲力尽,“只有我在固步自封,只有我还在起点转圈,可是不是我不想,是我真的做不到,为什么我不能选择抛下一切呢?好不容易、明明是好不容易才把一切都安排好的,可是沢田纲吉毁掉了一切。现在一切重新回到起点,所有人都在试图告诉我他们没有错,那么、错的只能是我。”
这样陈述的语气,像是和我无关,挑着最模糊的言辞,我努力轻描淡写,但成效甚微。
齐木楠雄叹气,他皱着眉把我右侧的发丝挽到后面,“你什么都不知道,宫泽。”笃定的言论、像刀子。
“这一切不会变得更好,但也不会再糟糕下去,你不应该就此断定。”他用那样平静的嗓音叙述,这样的说话方式总是让他显得冷漠,“你不应该被别人的想法所左右。”
这样话里有话的说辞,他竟然也学过去了,仰起头,吐出一口气,我不再言语。几十分钟或者是几分钟之后,周遭的一切都在一点一点的褪去,白兰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但只是目测,在他所开辟的空间里,时间和空间都会失去概念。
或许是因为我的情绪控制的很好,齐木楠雄顺其自然的放开我的手,“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他问我,“在合理范围内,我会帮助你。”
“真是有自信呢,”白兰笑了,“刚刚看你们实在聊的开心,所以没有打断,戏幕的最后一个阶段我没有错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