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在洗白期间接到种田一二三的通知,森鸥外说是要借干部的死来向外讨伐并且希望他出一份力,要不说他是真的野心大呢,他竟然真的在这个时期试图把彭格列咬下一块肉来。
太宰治被保护着去见森鸥外的时候,几乎压抑不住眉眼间的厌恶——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帮你?”他问,“是你把她换出去的。”
“可最终杀死她的还是彭格列。”森鸥外很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就凭借这个,你会帮助我的,太宰君。”
他同意了。
-7
太宰治在地下只洗白了短短一年,因为他在横滨对抗彭格列的时候几乎是力挽狂澜一样的贡献,当时太宰治还在想,要是星野知道了会大吃一惊吧,但随即他很快意识到,她已经不在了。
那时他顿时感觉有些空荡荡的。
太宰治从没有感到那么茫然的时刻,他要干什么,他要做些什么,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努力换取的吗?
太宰治开始停止了一切对外的活动,在公寓一呆就是一天。
而在这种令人难堪的气氛中,他问自己,他在不安些什么。
躺在床上漫无天际的想事情,不管怎样都会想到她。
烟花,黄昏,落日,下雨,他们走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但在第1816天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突然想起她和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他就像找到了什么目标一样,死死的抓住了这句话,好像溺水的人拼尽全力抓住唯一的板子一样。
太宰治想,那就姑且先按她说的,拼尽全力的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织田作已经在侦探社啦~从宫泽姐姐的角度看剧情可能会更明显一点,但是为了情感到位还是选的宰的角度。
以及两个吻戏的片段我都没用上……毕竟是宰……所以还是稳重一点好。
——
怎么说呢,因为不是自杀这种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什么之类的,宰已经被魔改成阳光正直好少年这种事……
好吧我果然是无法接受,所以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文风就变成这样了。
——
以及爆字数啦爆字数啦!!!
不枉我改了四遍的稿子和大纲……
嗯就当双更?我明天有点事,所以还是提前码好字放上来了。
第38章 醉生
说是自信也好,傲慢也好,齐木楠雄在16岁以前几乎没有可以算得上后悔的事情。
毕竟超能力者是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的。那时的他还不懂什么是遗憾,什么是错过,什么是无尽时间线中的奇迹。
而现在,他终于,又一次遇见了她。
-1
进了lupin发现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已经喝上了。
酒客很少,大都是熟客,料想老板应该只让我们这些老朋友进来了。
点了Hurricane,太宰治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永远的朗姆。”他最后这样评价。
“啊,”我一口闷了下去,“你呢,永远的啤酒(beer)?”
坂口安吾放下手里的围巾,看着太宰治笑他:“还是拉格(Lager),稍微也要有点男人的品味吧,太宰。”
太宰治撇撇嘴:“精通酒的话不就和某个漆黑的小矮人一样了吗,我才不要。”
“况且这种酒很符合我的人生目标啊。”
他似乎有点醉了。我这样想。
“你说的人生目标该不会是什么【清爽且明朗的自鲨】??”我这样问。
“嗯,对啊。”他十分自然的一点头,好像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坂口安吾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起来,中也的红酒我眼馋很久了,”我扯扯领带,转移了话题。啧,这种衣服让我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那年你叛逃他开的89年柏图斯去庆祝,我有幸在场。”
“……啊,这样。”太宰治这样说,“你很喜欢……他的红酒?”
“当然,”我毫不犹豫的这样回答,心里思索着他又在打什么算盘,同时愈发佩服太宰治在醉酒状态下的脑子,“虽然对红酒没什么偏爱,但那一瓶酒真的很贵。”
织田作之助开口:“你最近缺钱?”
“缺钱倒不至于,”我又抬手示意添酒,“不过钱这种东西谁不喜欢?”
“那可算了吧,”太宰治发出气声,“你在驴我。”
他醉的够厉害的,说完我在驴他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之后,还要去找其他人印证——
“对不对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露出有点犹豫的表情。
“喂……你们这个也太家庭伦理剧一点了吧。”坂口安吾说,他把桌子上的威士忌一推,拿走了我的hurricane,“宫泽当大家长?”
“别,我可管不了太宰治这家伙。”我自顾自的抢走了太宰治的啤酒,“天天逗熊孩子玩,嗤。”
太宰治立刻闹起来了。
酒吧里到处都是漂浮的,难以形容的酒精分子,有很多颜色,有海洋一样的蓝色,枯叶一样的焦糖色,火焰燃烧的赤红。
我醉的真是有点厉害了,扶着脑袋,我这样想。要不然怎么会见到太宰治和坂口安吾一起跳《威风堂堂》的场面。
-2
凌晨一点我们告别了老板,同时对他舍命陪君子的气魄表示了赞赏,太宰治看见河就疯了一样的跑进去,织田作还勉强清醒,把太宰治拎着走了一路。
不……这应该也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到了太宰治的公寓门前,我翻遍了太宰治的所有衣兜也没有找到钥匙,他神神秘秘一笑,拿我头上的发圈里的铁丝打开了房门。
衣服上有点湿乎乎的,我闻着味像是黑啤的味道,就随手把外套扔在太宰治的脸上。
织田作之助一进门已经倒在沙发上了,坂口安吾扶着洗漱台在马桶旁边吐,太宰治顺手拿走了他的手机。
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还是醉了,一会儿打电话给应该已经睡了的中岛敦告诉他我们不回了,你自己想办法来武装侦探社,一会儿抱着电话安安静静的坐着,坐在窗户下面,有月光泻下,照在他的肩上,就像他正是月光一样的少年,触碰就会消散,深拥就会破碎。
我突然想到是因为我才把中岛敦留在哪里的,顿时心生愧疚,把手机抢过来之后,话还没说,就和坂口安吾一起去吐了。
好不容易折腾完之后,大家都安静下去了。
躺在沙发上,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我头疼,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可这些似是而非的疼痛非但没有让我更清醒,反而让我觉得此刻身在梦中。
好像是下雨了,有过分浓郁的血腥味在蔓延,外面有人在放钢琴曲,是《tears》,我会弹,是reborn教给我的。
在这种情景下我感到难以言喻的委屈,我很悲伤,而更让我悲伤的是,这种情绪并非外物给予的,而恰恰是我自己,我自己拒绝去接受所有的善意,我自己厌恶自己,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我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自救的能力。
我试图向他人解释,我试图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可我不是,我是个怪物,我是个废物,我反复强调自己的不幸,也许正是这样我才无法挽回他人,因为我这种人生来就是不被他人信任的,我是个毫无行为能力的懦夫。
我渐渐变的不想动弹,我似乎记得我和父母看过的第一场烟花,木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的些微响声,我穿着崭新的和服,很大,袖子可以遮住指尖。
可这些都是假的,是别人强塞给我的,我没有父母,没有姐妹,没有朋友,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的人生烂的出奇,任何一个拥有与我相同能力的人都会活的比我肆意,比我好,冥冥之中我的命运已经注定是堕落,我是否还要继续走走下去?
我该做些什么?
我该怎么去做?
-3
凌晨不知道多少点,在我思考完人生后,我披上了那件还带着酒气的外套。
他们还在熟睡,不,或许都还醒着,只是懒得拦住我。
我打开房门,从里兜里摸索出来香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回去了。
有人从我背后拿走了我的烟盒。
“太宰,”我念出他的名字,感到内心前所未有的低落,“把烟还给我。”
“反正你也没打算抽。”他语气随意,看来是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