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时代同人)我们的少年时代之清晨的阳光(45)
“什么投票?”倾城和沙婉同时问。
栗梓摇摇头,这两个书呆子果然对外界的事不关心。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学校论坛,“现在论坛上有一个关于倾城和谁更配的投票,选项有和邬童,和尹柯。”
倾城瞬间喷了,拿过手机看了看,抱怨道:“我们学校的人实在太无聊了。”
沙婉也看了眼手机,疑惑地说:“今天大家都在说倾城和邬童,可为什么投票上倾城和尹柯的票数要多啊?”
栗梓说:“也不看看邬童那些迷妹们,怎么可能愿意让倾城和邬童一起啊,肯定全部都投给了尹柯呗。”
栗梓又似笑非笑地说:“再说了,我也觉得倾城和尹柯挺……咳,我们学校的人还是挺有眼光的。”
倾城含着筷子,越想越郁闷,把筷子放下,郑重说:“求黑掉学校论坛。”
不知什么时候,疲惫至极的陶西睡着了,直到一阵门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4点。
难道是安谧?是果果那边有什么状况?
挤进门来的是一个庞然大物,它一层一层地开始往下扒拉身上的装备,每扒拉掉一层,身体就小了一圈,地上也多了一层土。
最后,它,不,是她终于回过头,看着陶西,用那张被阳光晒成蜜色的脸给了陶西一个疲惫的微笑,说:“是我,果果妈。”
果果的妈妈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和果果的爸爸、陶西、白舟从小就认识了。她是4个人中学习最好的一个,一路从国内外的名校毕业。如果不是被果果的爸爸拖入情网,她本打算将自己的终生献给非洲大草原的动物研究工作。
不可否认的是,对果果,她当了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还好有陶西这个朋友来补救。前天,她从陶西的邮件里知道了果果因为收养手续不全被福利院带走的消息,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奔赴机场,结果没有合适的客机航班。后来,她通过朋友的关系搭乘货机,几经转机,用了40多个小时从非洲赶回来。
听陶西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包括他爸怎么拿果果威胁他回去接班的事,果果的妈妈想了想,开了个玩笑:“要不咱俩去弄个结婚证,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果果的爸爸了吗?”
陶西被她吓了一跳:“你……你这是要把我的终身幸福都坑进去啊!”
果果的妈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是有证无实的嘛!你别担心,现在很多女孩很通情达理的,知道实情后,一定不会介意,照样跟你。”
陶西只好无奈地咆哮:“你是被非洲草原上的野风给吹成神经病了吧!”
玩笑归玩笑,天一亮,果果的妈妈就和陶西赶到福利院,出示了齐备的文件,证明她是果果的亲生母亲。
院长仔细地核实了文件,说:“你们可以接走果果。但我必须提醒你们,将果果带到福利院并非我们的本意,我们也希望每个小朋友身边都有家人的陪伴。这件事到头来是你们做大人的失职,父母没空照顾孩子,应该将孩子托付给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实在没有亲戚,可以依法向福利院申请寄养,不能想当然地就把孩子塞给别人抚养,这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的话让果果的妈妈惭愧地低下了头。
陶西和果果的妈妈一起去接果果。果果先看见了陶西,高兴地喊:“小陶子,你终于来接我了吗?”
她正准备往陶西的怀里扑,突然发现了陶西身后的妈妈,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然后流着泪扑进妈妈的怀里,喊着:“妈妈!妈妈!”天知道这一刻果果的妈妈是多么后悔,后悔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逃避,后悔自己回来得太晚。她用力抱住果果,也流着泪在心底决定:这一次,她再也不会离开女儿了。
在陶西为果果的事奔走的这几天里,由邬童担任临时教练,带领小熊队队员进行训练。很快就要比赛了,队员都挺紧张的,但最紧张的非临时教练邬童莫属。因为和自己父亲又闹矛盾了,他就像吃了□□一样,好像想把全身没处使的火气都撒到训练场上,动不动就带领大家一起来个哑铃三组、深蹲三组,再加往返跑三组。
班小松看着暴躁的邬童,为了队员们好过一点去找夏倾城,她作为助教,想让她带队员们训练。倾城笑着拒绝,她表示邬童这样的训练也是为他们好,自己会默默在旁边为他们加油的。而倾城不知道的是,因为今天这些事,她这样说,让班小松觉得这就像是“夫唱妇随”啊。
白舟带来的陶西的最新指令让邬童的火气更大:本来尹柯给他当捕手当得好好的,陶西非要换成薛铁,你看薛铁那个样子,根本不敢接自己的球,怎么当捕手!可白舟老师坚持:“陶西说,只要让薛铁给你当捕手,你被银鹰队看穿球路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这下不只邬童,连尹柯都怀疑地看向畏畏缩缩的薛铁:陶西真的不是在耍他们?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服从教练的指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薛铁站到了邬童对面捕手的位置上。可是别说接球了,他连看都不敢正眼看,面对来球不是躲,就是闭眼睛。邬童终于忍不住冲他霸气大吼:“站好了!不许躲!眼睛看着我!”
班小松看看快要哭了的薛铁,劝道:“邬童,你的球本来就快,正常人看到这么快的球飞过来肯定害怕,我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
邬童一下子清醒了,懊恼自己又犯了不注意其他人感受的老毛病。不过这一次,他生气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尹柯。虽然尹柯微笑着站在旁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却觉得教练的最新安排是对尹柯的不信任。
倾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走到尹柯身边说:“你不会多想吧?”
尹柯表情淡淡地。
倾城接着说:“教练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当初他在宣布防守队员名单的时候,薛铁也是九名助力之一,所以,我们就等结果吧。”尹柯点点头。倾城离开了棒球场。
邬童压下怒气对薛铁说:“薛铁,对不起,我是有点儿着急了。”
薛铁却猛摇头:“邬童哥,没事,你生气是应该的!怪我自己胆子太小,不过,再给我点时间我就适应了,我现在已经能看懂你的暗号了。”
这下尹柯的微笑消失了,问邬童:“你把我们的暗号告诉他了?”他可以接受教练的暂时安排,却无法接受邬童将仅属于他们俩的默契告诉他人。
邬童看看板着脸的尹柯,知道这事儿很严重,没好气地反问薛铁:“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暗号了?”
薛铁急忙解释:“不不不,不是邬童哥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你看出什么暗号了?”尹柯若有所悟地眼睛一亮,说:“邬童,你再对薛铁投球试试。薛铁,你如果看到暗号,就喊出这是什么球。”
邬童投出一球,薛铁还是不敢直视来球,却把自己的判断喊了出来:“直球!”
邬童略感惊愕,拿起一个棒球准备再投,这次球还没出手,薛铁就大喊:“指叉球!”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邬童的棒球出手了,果然,球在飞出一段距离之后,诡异地改变轨道向下坠。
这下邬童、尹柯和班小松都愣住了。班小松第一个大喊出声:“天哪,薛铁,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铁倒是一脸茫然:“是邬童哥告诉我的啊。”他模仿着邬童的发球动作,“像这样,膝盖微微弯一点儿,肩膀向后,就是直球;像这样,左肩动动,头歪一下,就是指叉球……”
邬童、尹柯和班小松面面相觑,突然同时开始大笑。尹柯第一个止住笑,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指叉球会让肩膀承受比直球更大的压力,所以邬童每次准备投指叉球之前都会下意识地做一些准备活动,银鹰队正是掌握了这些小细节,才猜中了邬童的投球意图!我因为对邬童太过熟悉,居然忽略了这些细节,而薛铁一向心细,所以教练派他来发现这些细节!”
班小松乐得一把抱起了薛铁:“薛铁啊薛铁,你真的是‘铁屑’,心细如屑,名不虚传啊!”
瘦小的薛铁半是紧张半是高兴地问:“小松哥,我真的发现了重要的事?真的给球队帮忙了?”
“何止帮忙,你简直是小熊队的头号功臣!”班小松放下他,拍着他的肩膀大声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