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时代同人)我们的少年时代之清晨的阳光(39)
“邢珊珊?”邬童歪头看着那个女生,走了个去。
倾城在看清邢珊珊的脸后,面无表情的带上耳机,走到一旁坐下。尹柯班小松一脸懵。
小熊队的队员带着八卦的眼神看着邬童和邢珊珊两人。焦耳问道:“这女的谁啊?”
栗梓:“她是中加的拉拉队队长兼经理。”
焦耳傻傻地望着邢珊珊:“怪不得,背影好女人啊。”
栗梓不爽道:“焦耳你什么意思?”
焦耳没有注意到栗梓的话,继续说:“正面也好女人啊。”
“焦耳你活腻了是吧?”
班小松和尹柯会心一笑。
看见发火的栗梓,焦耳赶紧“解释”:“我说你比她好看。”听到这句话,栗梓奋力踢了一下焦耳。
谭耀耀拉着一旁的陆通,单纯地说:“你们看,邬童学长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啊。”
陆通拐了拐尹柯问:“尹柯,邬童和这女的什么关系?”
尹柯一脸莫名其妙:“干嘛问我?”
陆通结巴地说:“你,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他们是不是认识?”
尹柯意味深长地说:“认识,何止是认识。”
班小松听到这句话后,问道:“什么意思?他们是什么关系?你看,邬童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倾城一样。”后面这句话是他下意识说出来的,等反应过来后身边的队员都看着他。班小松后悔不已,不应该为了让自己口才变好而去练什么说话快准狠,这下成了嘴巴的速度快过了脑子的速度。悲。
尹柯无奈,听了后面这句话心里也感觉怪怪的:“小松,你别想多了,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走吧,去热身。”
就这样,练习赛开始了。一声哨响,小熊队9人上防守位。邬童和尹柯自信沉着,班小松迫不及待,其他的队员却心里打鼓。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和其他球队比赛,之前的训练和战术都是纸上谈兵,此刻,才是真刀真枪的时候。
尹柯悄悄地给邬童打手势。前方背对着他的银鹰队击球员看不见这手势,不过即使看见了也不会明白,这是捕手和投手的默契,也是经过无数次商议和练习过的暗号。全世界除了他们俩,没有第三个人懂。
邬童会意,大势投球,三个球三种不同的球路,银鹰队的击球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三振出局。场上一片欢呼声,小熊队开局顺利,队员们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纷纷赞叹:“邬童投球那么厉害,银鹰队根本不可能接到。”
银鹰队的第二棒是江狄。他做好击球姿势,逼视着邬童。尹柯和邬童同时沉吟着,面对江狄,他们隐约感到一丝不安,因为对彼此的套路实在是太熟悉了。但其他的小熊队队员明显都放松了,饶有兴致地看向投手丘和击球区,观赏更甚于紧张。
尹柯终于给出了暗号,邬童投出,棒球带着杀气破空飞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江狄的球棒稳稳地击中了棒球,他瞬时开始了跑垒。
小熊队队员还没有反应过来,球已经掠过陆通防守的一垒区域,飞向还张着嘴发愣的焦耳背后的二垒,班小松狂喊:“别愣着,捡球啊!”
焦耳这才反应过来,扑向球将它捡起,可来不及了,江狄成功上二垒。
陶西喊了暂停。回到休息区后,大家纷纷责怪焦耳,焦耳无奈地说:“我以为没人能打中邬童的球!”
谭耀耀也附和:“是啊,邬童的球那么快,怎么可能一上来就打中了!”
黄豆豆是陆通的“跟班”,自然是支持小熊队的:“巧合,一定是巧合。”
薛铁却发现了端倪,指着银鹰队对大家说:“可是你们看,他们一点都不兴奋,好像本来就该打中一样。”果然,银鹰队队员这会儿一个个或抱手或叉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
接下来,江狄和银鹰队第三棒又接连击中邬童的投球,邬童一脸懊恼,队友们的防守漏洞也在对方的跑垒中暴露无遗,反应慢,配合又不默契,甚至还有队员跑着跑着撞在一起的。
邬童和尹柯的合作也出了问题。尹柯发出的是内角直球的信号,邬童投出的却是外角直球。对方击球员击中了棒球,幸好打得并不远,没能够成功上垒。
尹柯急了,摘掉面具,举手喊暂停,跑到邬童身边,问他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给的暗号投。
邬童冷冷地说:“按照你的球路投,在中他们的下怀。”
尹柯解释:“我就说故意让他们打中的,好让后面的队友有机会补救。”
邬童不屑地看了看后面的队员:“靠他们,咱们输定了。”
尹柯也开始不爽:“那靠你就能赢了吗?”
“我和中加训练了半年多,他们的情况我太熟悉了,刚才的姿势是假动作。”
尹柯没好气地说:“算了,我难得和你说。”
比赛重新开始。
邬童深吸一口气,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他食指和中指分开贴在球线上握住球,出球,棒球如闪电般冲向尹柯。
电光火石之间,银鹰队新人击球员根据邬童的投球姿势判断这是个快速直球,并采取了相应的挥棒位置,可球在接近球棒的那一刹那突然下沉,与击球员的球棒擦身而过,尹柯急忙用戴着手套的左手下捞,接住了球。
他凝重地看着邬童:刚才那是……
倾城:指叉球。
小熊队沸腾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指叉球。
尹柯:我们才一年时间不见,你怎么可以成长这么多。
邬童:一个放弃了棒球快一年的人,既然敢告诉我该怎么投球。
栗梓高兴地拍手:“哇,邬童好厉害。倾城,邬童是怎么做到的在那个球快要接触到球棒的时候就往下掉了。”
倾城淡定解说:“那个叫指叉球,正面看上去就像直线快球,但是在击球员挥棒的一刹那,球就会往下坠。这种变化球没有一两年的刻苦训练是不可能掌握的。看来邬童的‘王牌投手’称号不是乱封的。”
可奇怪的是,银鹰队那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愕,反而隐隐有种阴谋得逞的味道。江狄高兴地对周钰说:“才第四棒就把邬童的绝杀给逼出来了。教练?”他等着周钰的示意。
周钰点点头说:“把你们训练的专门针对邬童的打法使出来吧。”
见指叉球奏效,邬童再接再厉。银鹰队第四棒接到了场边队长江狄的暗号,连球棒也不挥了,任凭球贴着他的脸孔飞过,纹丝不动。最后,四个发球全部被认定为坏球,银鹰队第四棒被保送上垒。
陶西的语气沉重:“指叉球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它出手时看上去和快速直球一样,击球员无法判断就会慌乱挥棒。可实际上,如果击球员能够准确判断投手的意图,根本不挥棒,指叉球在快到击球区的时候就会下坠,根本不可能投入好球区,只能是坏球。看来银鹰队是有备而来。”
邬童出汗了,晶亮的汗珠一滴滴地凝结在太阳穴上,顺着两腮流下来。对银鹰队的战略,他心如明镜,却似乎毫无办法。这是一个困局:如果他投指叉球,对方不挥棒,就是坏球;如果不投指叉球,球被对方击中,以小熊队其他队员的实力,也同样拦不住对方上垒得分。
唯一的办法是与对方打心理战了。在指叉球和好球之间来回切换,只要能把对方击球员搞糊涂,骗得他在自己投指叉球的时候挥棒,就成功了。邬童打定了主意,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球,在出手的瞬间用力压腕,产生“马格纳斯力”。可就在他这一次压腕的瞬间,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本能地颤抖了一下,球投偏了。
陶西紧张地站起来,完全没有管棒球现在在谁的手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邬童,而邬童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腕。
陶西立刻举手示意暂停,同时对场上喊:“邬童,别投了!”
可邬童的反应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倔强、有怒气、有不服输。他甩了甩手腕,示意继续。
邬童继续投着球,好球!界外球!坏球!手腕上的刺痛在加剧,他只是利用投球的间隙转动一下手腕。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停下来,否则就不只是输给了对方,更是输给了自己。
倾城“漠然”看着邬童。
陶西觉得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那也是在一场棒球赛上,站在投手丘上的是年轻的陶西,他也像此刻的邬童一样汗如雨下。他环顾四周,一、二、三垒上都有人,所有的跑垒员都在试图盗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