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汤姆!你把我的记忆消除了!是你!你的喜怒无常让我恶心!我是什么?玩具吗?我不需要你这种人的亲近!我呸!”玛丽啐了他一口,“你赶紧放开我,如果你真的要做,干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护士长做的事好了,这里可是霍格沃茨!”
去他妈的里德尔的前程!
里德尔心中怒火燃烧——
她去找其他人,还对他这个态度,她知不知道他放过了她多少次!
玛丽!你在我的仁慈之下活着!
他认为自己开始更加烦躁,比看到她和别人跳舞,对别人温柔的微笑更生气。
听听这个骗子说过什么吧,她说自己喜欢收到信,他这一年给她写了,她还是不原谅他,这算什么事呢?
他马上就毕业了,他不能控制不住她,她随时会陷入跟他人奇怪的梦想,想要家想要爱,凡人思想永恒地占据了她的脑袋!
他需要把她放在他身边,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做到,他之前就差点跨出那一步了,但当时的情况实在是——怪他没控制好这个魔咒,其实只用一丁点的遗忘咒就好了,可玛丽非要阻止他,总是为别人着想!
而现在并不能去改变她的记忆了,高强度的思维咒语会让人发疯的。
他,汤姆·里德尔,绝对不是一个独/裁者。
他会让玛丽回心转意的,到他身边。
缓兵之计在此派上了用场。
“玛丽,”他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拿出魔杖,“是我的错,我们就不能——”
“你要干什么?!”玛丽的魔杖向前身,戳着他的胸膛,告诉他她的魔杖可在手中呢!
“跳支舞吗?”他挥舞了一下魔杖,房间里莫名其妙地响起古典音乐。
“你脑子有病!”莫名其妙地跳舞?
他也不回,将魔杖揣回自己的袍子口袋里,表示自己真的想和平共处,“今天不是圣诞节吗?圣诞节我们不能抛弃过往,单纯地跳一支舞吗?”
“不能。”玛丽斩钉截铁地回答:“而且我现在要你立刻走。”
“如果我坚持呢?”里德尔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感受到她的体温,“别拒绝我,玛丽。”
他又环上她的腰,缓缓摩擦着她的礼服布料,“我多羡慕与你共舞的人。”
“你自己有舞伴。”玛丽翻了个白眼,并直接踩了他的脚,阴腔怪调地说:“我只是个孤儿院出来的穷女孩,不会跳舞。”
“你说话发酸,其实我也一样,我们这种人怎么能够为所欲为地挑选自己的舞伴呢?”里德尔虚情假意道,其实他心里就没真正看上过几个人。
他们的步伐在玻璃渣间行动。
“谁准备跟你跳舞了?”玛丽发现他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贴近她,这可比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同事交谊舞的味道要暧昧的多。
如果,不是她在生气,她会对里德尔的哄人话沉迷的。
如果。
“别再嘴硬了,曲子已经演奏到一半了。”
她听乐曲都叫不上名字。在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它的名字是《Por una cabeza》。
一步之遥。
就如同她和里德尔,只差一步,灵魂交合,难以割舍,却咫尺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玛丽心里还惦记,张口闭口里德尔的舞伴,嘴硬,但真的谁能轻易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呢?
但玛丽是个心软的乖仔,希望她再坚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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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转眼间到了第二年春天,七年级的学生就快要毕业了。
学生们抱怨着今年的工作有多么难找,而最为简单的麻瓜联络员都已经需要三张OWL证书和至少一张NEWT证书了。
“玛丽!”
一声洪亮的声音叫住了从城堡外面归来的玛丽,此人正是变形课教授阿不思·邓布利多。
“下午好,邓布利多教授。”玛丽抱着一个小箱子,笑眯眯地向他问好。
邓布利多负手而立,旁边还跟着一张飞起来的羊皮纸,他问:“学生们需要这么多的镇定剂吗?”
他指的是她箱子里的材料。
“是啊,有些人情绪特别不稳定。”玛丽又抬了一下她的箱子,邓布利多注意到了,拿出魔杖把她的箱子变成了一个茶杯。
“哦,谢谢。”玛丽双手握住茶杯,“我总不记得用魔法——您又是在忙什么呢?”
“五年级的就业咨询,中场休息,下午再说。”那羊皮纸上写的大概就是学生名单了。
“如果您需要一些提神的东西,我可以泡一些特质的茶送到您的办公室去。”玛丽不假思索地说。
“谢谢善解人意的好心小姐,”邓布利多也没有拒绝,但他马上另起了一个话题,“我能否问一下,玛丽,你曾经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想过将来要成为什么吗?”
“唔……”玛丽犯起难来,因为她很少想过这个问题,实话实说,她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最想的就是一辈子都呆在霍格沃茨。
就连现在对比下来,这也比她呆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好。
她不想如实承认,她认为只有没家的人才会觉得学校跟家一样。
“不用太紧张,”邓布利多安慰道,“我就是问问,你曾经也是我的学生呀。”
玛丽的目光躲闪了一下,“解咒员吧,或许麻瓜联络员。”
邓布利多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点了点头,目光绕过她,落在她背后。
“下午好,阿芒多。”
玛丽知道这个话题被跳过了,松了一口气,转身也打算跟校长问好。
可她不清楚的是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不只有阿芒多校长,还有里德尔。
她一眼就看出里德尔不是那么高兴,脸上挂着一丝勉强的笑容,他们应该是从校长室出来的,她猜不出他们讨论了什么才能让里德尔露出这样的表情。
“下午好,”阿芒多是一个瘦弱的长胡子老头,跟高大的邓布利多反差很大,“阿不思,玛丽。”
里德尔没说话。
阿芒多可能以为他还处于失落中,他拍了拍他的后背以作安慰,“好啦,汤姆,你只是太年轻了,真的,我不是认为你不好,你已经达到了这个年龄的学生所达不到的成绩了。”
这时,里德尔才吐出一句扭扭捏捏的“嗯”。
“装的。”
玛丽几乎是脱口而出,三个人同时看向了她。
阿芒多有点疑惑,邓布利多满脸写着“一个有意思的新闻”,而里德尔则是面无表情。
“啊,我是说,我的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茶杯了,”玛丽编瞎话的伎俩很糟糕,“我一会可能要用个复制咒什么的用来装茶水……”
她匆匆说了句各位再见,便拿着她的小水杯回到了校医院。她赶紧把那水杯变回箱子,烧上水,开始整理镇定剂的材料。
“玛丽。”
就如同那人说念出的简单单词一样,他叫她的名字时几乎不带任何语气。
她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
但她就是会下意识地回过头,眨着她翠绿色的眼睛,一脸无辜。
“邓布利多问你了什么?”
老生常谈,她知道里德尔从来不喜欢邓布利多,应该说他是有些害怕邓布利多的,“关你什么事?我们聊工作的话题,学生不要插嘴。”
“呵,”里德尔冷笑了一声,“那我换一个问题,你跟邓布利多说了什么?说实话。”
“结果一样,”玛丽也学着他的样子哼了一声,“怎么?你不会以为我们天天乐于谈论你吧?你以为你是谁?”
里德尔的唇微微抿起来,他正在思考自己被迪佩特教授拒绝留校担任教授是否跟邓布利多有关,而是玛丽又是否在其中说了什么。
他没能得出结论,他不相信邓布利多,他知道自己第一次跟邓布利多见面时自己因为太过兴奋跟他透露了太多自己的信息,他待他和其他同学一样,但那双蓝眼睛下偶尔的探究,是非常限制他的。他也知道虽然邓布利多在他的学校生涯中并未干涉他的任何行动,但也归根于自己谨慎的办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