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主滑头鬼]清澜姬(4)
“无事!珱姬殿下已经睡了!”言下之意他打扰了公主的睡眠。江清朗声回道,面不改色的往墙上贴了几张净化符,浅淡的妖气霎时消散。
“噗嗤。”
“······快睡觉!不是明天和秀元大人有约吗?!”
替熟睡的公主压了压被角,江清起身,寻了房间角落靠着,手中紧紧抓着一张符。
“晚安,公主殿下。”目光柔和,江清温笑。
明天找秀元问一下那奴良滑瓢的事吧。
“滑头鬼,是一种存在与虚无会迷惑人的妖怪啊······”站在庭院里,花开院家主如此解释道。
“听着挺厉害。那不就是一个老流氓么?”回想起昨晚的事,江清黑了脸。
“你们见过了?难怪兄长一脸凝重的说昨晚有妖气。”
“你和他讲了什么?”江清打了个激灵,“你要再坑我,保护珱姬的事你自己再想办法。”
“你的式神。”花开院秀元勾唇,样子像极了狐狸。
江清瞪着面前的男人:“什么式神?见鬼,我哪来的式神?”
花开院秀元但笑不语,用桧扇指了指她盘发用的竹节白玉簪,江清一愣,下意识碰了碰发上的簪子,一份朦胧的记忆挤压入脑海,补全了那一点空白。
辉夜姬。
江清想起来了,那是晴明刚教会她画召唤式神的符咒时,她所召唤的式神,也是她唯一的一个式神,召唤的媒介就是这竹节簪。
但是为什么这记忆会消失?江清皱眉,竹节簪上很显然有着属于安倍晴明所下的封印。
“你该回去了。不是说要加强结界吗?”
“加强结界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清下意识吐槽,瞥向室内端坐又好奇的看向二人的珱姬,无奈妥协:“知道了,不打扰你们。我先回去帮忙掩护。”
“真是,光头兄见我一个人回去又要念叨了。”
江清撇嘴,想到花开院是光的念叨就浑身发麻,马上脚底抹油溜走。
“对了,我的剑,还在你那儿?修好了吗。”正要离开时,江清突然想起自己因穿越时空损坏的清澜剑,问道,“身边没有它,怪不习惯的。”
“自然。方才还以为你忘了。”花开院秀元郑重的递过一通体雪白的剑,“这是一柄很好的剑,别再折腾坏了。”
“那是。父亲大人赠予我的剑又怎会差。”
江清骄傲的微笑,重新把清澜剑配在腰上,九瓣莲银铃在紫色浪潮中上下浮动。
出了花开院大门,江清并没有往城主府去,而是拢袖优哉游哉的在街上逛了起来。
替身式神那边有是光在,哪用她担心。
初到六百年后就被秀元那狐狸以修剑做“威胁”去了刚被妖怪袭击过而情绪不稳的珱姬身边做保护,现在看来,这与平安京还真是有区别。
至少平安京的妖气不会那么臭。
把一群跟在后面的妖怪引入昏暗的巷子中,在他们一拥而上时面无表情的一剑砍去,妖怪如烟雾散去,腥臭的液体四溅。江清嫌恶地躲开,然而还是有一些沾上了紫色衣袍。
我马上回去换衣服!
江清的呼吸一滞,捂住自己快烂掉的鼻子,哪想衣袖上也满是妖怪的臭味。
“呕。呕······”
干呕了几下,她能感觉到胃液在空空的胃袋中翻腾,还冒出一个个细小的酸泡。
“擦一下吧。”旁边递来一块干净的手帕,江清用它擦了擦脸颊上粘上的猩红血液,盯着那块蓝色帕子中的一抹鲜红,大脑迟钝,传入的信息延缓,她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谁?!······”
江清猛地转身,对上了金色的瞳孔。
“奴良滑瓢。”
“你怎么在这儿?”
刚问出话,她就想赏自己一个耳光,人家出来逛街又与自己何干?
这语气就像是妻子发现丈夫瞒着自己偷逛花楼,还左拥右抱漂亮美人时的质问一样,怎么听怎么奇怪。
“抱歉,我······”因着认为是自己的错,江清爽快的道歉,却被奴良滑瓢拦下。他伸出手,递来一块甜糕。
“很难受吧?”
江清犹豫了一会儿,从他手中拿起用薄纸包着的小甜点,指尖不可避免的被温热的烟草气息缠绕上:“谢谢。”
“既然要感谢,不如以身相许?”奴良滑瓢开玩笑的说道,然后就看见江清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好像是被呛到了,小脸通红。
“流氓!”江清气鼓鼓的跑开,与奴良滑瓢擦身而过,往城主府去,也没什么心情再逛街。而后面,奴良滑瓢并未追赶。
月高上,在黑夜中洒下泠泠的冷光。江清抱剑面对着端坐微笑的“珱姬”,还未听到正主归来的声音。
这都深夜了还不回来,孤男寡女的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好气哦,要珱姬亲亲抱抱才能好。
#想要珱姬安慰自己于是孤零零的等到深夜,结果她还没回来#
气成河豚jpg.
作者有话要说:头痛jpg.
注:①《莲花坞》(唐)王维
第4章 叁
认定了,那就一生唯一人。
* * *
夜色寂静,江清盯着外部天穹,意识清醒。远处天空有一个黑点逐渐变大,马车的模样随距离而愈加清晰。
“清澜大人。”少女从胧车上下来,与花开院秀元告别,小声地呼唤江清的名字。
“终于回来了。”
珱姬一入自己的闺房就对上了一双幽怨的眼,兢兢业业守到她归来的替身式神“砰”一声化为小纸人,飘飘忽忽的落入江清手中。
“我下午给你带了点甜点回来。不过看起来你不需要?”晃了晃手边包裹着已经凉了的糕点,江清嗤笑,如愿看见珱姬顿时红了脸冒着热气的窘迫样。
“来。”待终于欣赏够她这样子,江清向她招手,手中拿着一白色簪子。簪子小巧,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樱花,内敛而又极尽芳华;尾部并不像寻常簪子为避免划伤而磨得圆润,反而极为尖锐,好似于皮肤表层轻轻一划就能见到底下的森森白骨。
“如何?”
“很漂亮!是清澜大人自己做的吗?”珱姬惊喜的看着簪子,有些手足无措。
“我用以前斩过的妖怪的白骨雕的,与秀元给你的弥弥切丸倒是相似。”
“如果那把刀不慎遗失了,就用它自保。”
珱姬用接过弥弥切丸的姿势捧过骨簪,慎而又慎的收好:“谢谢您,清澜大人。”
“小小的护身符罢了,弄坏了再做就是。”江清撇过头,深感别扭。
“意义是不一样的。”珱姬笑道,满心的愉悦几乎溢出,在对方彻底羞恼前去准备安睡。
根本睡不着啊······依旧寻了最让自己感到舒适的房间角落坐下,怀抱着清澜剑却还是让江清难以安心,于是导致了她根本无法入睡,只能一遍遍的数着外面树上的叶和地面木头纹路,无比空虚。
在这个时候,总会想起以前的事。
月弯弯,和小时候在莲花坞看见的月亮一模一样。脑海中故人的影像划过,江清感到心里堵得慌。
当时一气之下随亲兄长跳崖,谁能想到没有感受粉身碎骨之痛,却一下跨越时空,到了东瀛。
“我好想你们啊······”泪水划过面颊,干透后又只余下洁白的晶体黏在其上。梦里莲花朵朵开,随风摇动;阳光温暖的亲吻着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无忧肆意。
白烟缕缕,烟草的气息在房间中飘荡,悠悠然又与空气混为一体。
金色长发一闪而过,金色的眼眸中映着歪头睡着的少女,满心爱恋与心疼。
“就确定是她了吗?”
夜风寒冷,花开院秀元站在庭院内,刚送珱姬回去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沾染冰凉的气息。
“自然。”懒懒的男声自树上响起,缱绻的酒香散发阵阵余韵,与烟草味难舍难分,“只能是她。”
还以为会是樱姬呢。秀元习惯性的勾起一个弧度,满是看好戏的态度。
不论是哪里的贵族真是一样无趣。
看着所有人对城主低头倾首、阿谀奉承,向来不耐这些的江清在珱姬治好病人时就早早的躲了出去。
呆在这沉闷的城主府,还不如趁此去找花开院秀元问一些事。
有花开院氏的阴阳师在,而且她不久把这周围清扫了一遍,短时间内没有问题。在逢魔时刻前回到珱姬身边便是。江清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