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55)
阮清玉,“她买的好多,一个人能吃完吗?”
戚竹如同醍醐灌顶,道,“如果不是一个人吃呢?”
未免打草惊蛇,两人还是原路返回了山庄,没有叫住女子。
此时原随云和丁自明还在亭子里,不同的是,一个是坐着的,一个是被放在手心上的。
原随云喃喃自语道,“原来真的有手绢变成的妖怪。”
丁自明继续蚊子叫,“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原随云轻轻拍了拍他,“不许骂人。”
丁自明还以为自己铁定要被丢到池子里,没想到只是轻轻挨了两下,而且这动作轻柔的就像是抚摸小孩子一样。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原随云对待所谓的妖怪比人要温和许多,妖魔鬼怪这些东西古人不是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到了这里反倒是特别对待。
一个变态的世界往往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比方说原随云,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叫人把上百个女人的眼睛缝住,心情不好时出手便是人命。对于原随云来说,众生皆蝼蚁,人命如草芥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是冷血残酷,无情无义,偏偏他却又很喜欢小动物,那些柔弱的生命,他会仔细呵护对待,哪怕是走路,都会小心的绕过路边的花花草草,石缝中的青苔,甚至会仔细辨认周围所有的声音,避免踩到一只蚂蚁。
戚竹过来的时候,入眼便看见原随云对着一块手帕发呆。
这手帕貌似还对他……爱搭不理的。
套用现代人的话来说——一副吊样。
见戚竹和阮清玉来了,原随云收起手帕,面上又恢复了优雅贵公子的形象,配上背后的荷花精致,活脱脱是一个举世无争的隐士。
戚竹皱眉,刚才他收起的手帕,不就是丁自明寄身的那条,怎么竟没给金灵芝?
☆、第46章 痴人说梦⑦
麻雀在院落外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很挠人心。
快落山的太阳光芒是橘黄色的,映照在女子半边毁容的脸上有些渗人。她在厨房里来来去去忙活个不停,淘米,切菜,煮饭,摆盘,全都出自她一人之手。
等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出来时,她的额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端着食盒走进内堂,看着坐起来的男子欣喜道,“你已经可以动了?”
许是四肢不活动太久,血液长期不循环,他的四肢有些僵硬,单单是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
试着动一下手指,虽说反应有些延迟,但好歹真的是在动作。
男子身形很高大,脸色却很苍白,久违地自由,他却没能像女子一样发自肺腑的开心。
“齐毓,收手吧。”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能活动四肢,就说明齐毓的手上又沾上了人命。
“怎么能够停下呢?”被唤作齐毓的女子把饭端在手上,一口一口的喂给男子,一筷子菜,一筷子米饭。男子咀嚼的速度很慢,齐毓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态度,“你才恢复了一半,而且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齐毓的嗓音越压越低,到最后竟有几分雌雄莫辩的味道。
阮清玉提着食盒走进来的时候,不意外的发现戚竹对着屏风发呆的样子。
“你要再这样下去,恐怕没有丫鬟敢来再给你送饭。”
戚竹从静止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阮清玉,“怎么是你?”
阮清玉,“你是没看见那个送饭的丫鬟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死活不肯来的样子。”
戚竹看了眼屏风后面挂着两具骇人的尸体,好像明白了是为什么。
把食盒的盖子打开,饭菜的香味飘散出来,将屋里的腐烂气息微微吹散开来,“有什么发现吗?”
戚竹端起碗筷,对着尸体毫不避讳地一边吃饭一边回答,“全身上下的血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层皮囊,看不出是什么时候死的。况且尸体成了这副鬼模样,估计也没人知道他们生前是谁。”
阮清玉围着两具尸体转了一圈,好奇道,“你说人是怎么做成皮影的样子?”
戚竹,“也许是借助了什么力量,”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一心二用让我没有办法全身心投入到案件上。”
阮清玉,“你在担心丁自明?”
戚竹点头,“比起两具死了不知道有多久的尸体,还是活人更加重要,我必须抓紧时间给他找一具可以用来寄宿的躯体。”
阮清玉最清楚不过这点,他甚至能感觉到丁自明越来越虚弱的气息。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具死人皮影上,他的颈间有两颗相连的黑痣。阮清玉低下头,好像有了什么想法。
丁自明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堪忧,就算知道估计他也无暇顾及,因为他现在的每分每秒都在同他的变态主人斗智斗勇。
打了个呵欠,维持一贯的蚊子叫,“我要睡觉了。”
原随云,“陪我说说话。”
丁自明抗议,“妖怪也是需要睡眠的。”
原随云,“陪我说说话。”
一来二去,丁自明总算是不耐烦了,计上心来,“我说话很耗力气,不如你说我听着。”
原随云想了想,似乎接受了这个提议。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原随云在断断续续的说,丁自明在一旁安静的倾听,过了好一会儿,原随云伸出修长的食指碰碰小手绢,原本鼓起来的布面现在已经塌下去,做着有规律的一起一伏的动作,不由失笑——本来还好奇怎么不闹腾了,原来是睡着了。
戚竹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没亮就继续跑到花市,阮清玉猫着步子,跟在他后面出门。当然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尾随有尾随的妙处,被发现也有被发现的好处,比如说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阮清玉陪着戚竹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花市,一无所获。
他突然道,“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不厌其烦。
戚竹点头,“有些事是要碰运气的,不过我的有运气一贯不怎么好。”
阮清玉,“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换个别的事情做做。”
戚竹看他。
阮清玉眯眯眼道,“去查查那两个死者的身份。”
站在一座大大的牌坊下,从门外都能听见里面的喧哗吵闹声。
戚竹挑眉,“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想来这里玩?”
正说着,里面就传出‘压大压小’的叫声,兴奋的狂吼声同撕心裂肺的叫声复杂的交织在一起,玩完全全演绎出什么叫做乌烟瘴气。
这座赌场很大,大约是那日他们初遇原随云赌场大小的两倍,整齐的排放着五列赌桌,看上很结实,应该是上好的木材所制,只是再好的材料,哪怕是乔木的,也经不起这群赌徒的疯狂。疯狂的晃动骰杯后,最后那一下带着孤注一掷的勇猛,砸到桌面上,桌腿都在颤动。
阮清玉压低嗓音,“昨天我看那具尸体右手大拇指乃至其余几个手指的皮囊都有点凹陷,其中大拇指最为明显,这是长期摇骰杯人手的特征,更何况他的背部还有刺青,没有血肉后虽然皱缩了,依稀也能辨认出事貔貅。”
戚竹,“你的意思是他是个赌徒。”
阮清玉神秘一笑,“非但是个赌徒,还是赌徒中的高手。”
从手指就可以看出所用的着力点,他的每个角度都很刁钻,是个会控骰的高手。
“跟上他。”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从赌上上下来,步伐都有些不稳,看来刚才一定是输了不少。
赌场的旁边就是一个巷子口,戚竹和阮清玉跟着男人走进去后,男人已经不见了。
戚竹皱眉,怎么可能。
阮清玉笑的有些奸诈,“别忘了他是一个赌徒。赌徒在某些方面可是很机敏的。”说着,一脚踢翻了墙边靠着的一排竹竿,一个人未免自己被砸到,抱头窜出来。
戚竹一看,可不是吗,这人的身体已经瘦的跟竹竿没什么两样,藏进去绰绰有余不说,还根本看不出来。
男人出来后抬腿就跑,阮清玉抓住他的领子,男人在原地做着奔跑踏步的动作,看上去很滑稽。
“又没做亏心事,你跑什么。”
男人哭丧着声音说道,“两位大爷行行好吧,我今天是真没赢多少银子,还赔了不少。”
戚竹失笑,看来是把他们当做专门蹲点在赌场门口准备抢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