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同人)暮光之你是我的光+番外(105)
「只要自己永远将这个小秘密埋在心底就没事了。」亚希诺多拉暗想,这种隐瞒的感觉让她有些负罪感。
“你不用担心,你苏醒的那刻很快就会到来了。”赫耳墨斯意味深长地暗示亚希诺多拉。
亚希诺多拉哀求地望着赫耳墨斯的雕像,她祈祷着贝拉能够扛过痛苦的转变期。她并不知道贝拉凶险的怀孕,她只当是贝拉即将被转变。但她又实在是说不准贝拉能否被成功转变,因为无论成功与否,贝拉都会成为一个“死人”。
“亚希诺多拉,人各有命。去沉睡吧,孩子,等你醒来后你便再也没有睡眠了。”
赫耳墨斯说完这一句就跟着他的大殿一起消失了,亚希诺多拉的意识被踢出异世界,她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在她即将昏迷之前,她喊了一句。
“卡伦。”
作者有话要说:得墨忒耳:掌管农业的地母神,同时也是正义女神,宙斯的姐姐。
赫耳墨斯:旅行者之神,掌管诗与文字,发明与商业,也是亡灵的接引神,宙斯之子。
☆、第七十九章
亚希诺多拉陷入昏迷已经整整三天,这三天沃尔图里的气氛一直处于凝滞的状态。希利尔和凯厄斯自然是对此最为慌乱的两人,他们在这三天里连个微笑都没有,一大一小板着个脸,像是沃尔图里所有人都欠他们钱一样。
整个沃尔图里都对此十分忧虑,不少卫士还对几十年前凯厄斯的铁腕政权而心有戚戚。
凯厄斯在亚希诺多拉“死”后变得十分严厉,他似乎是将他心底最为黑暗残暴的一面展露了出来。死刑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酷刑折磨更是家常便饭。
这种病态的心理状态被亚希诺多拉的离去而激发出来,凯厄斯只想将自己的痛苦延伸到别人的身上。
人的想象力是惊人的,凯厄斯最喜欢的折磨方式就是简单粗暴的□□折磨。
他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折断犯人的关节部位,例如手指和四肢。介于吸血鬼非凡的复原能力,那些犯错了的人在骨头愈合后又被再度折断。
又或者每天只给予犯人十分有限的血液摄入,使其变得虚弱无力,再将他们钉在柱子上,每日接受阳光的照射。
原本对健康吸血鬼无害的阳光在面对这些虚弱的吸血鬼时显得毒辣又致命。一晚上来不及愈合的皮肤被晒伤后还要继续接受第二天白天的伤害,长此以往最终被活活晒死。
凯厄斯的酷刑室里从来不缺咒骂声,求饶声,以及惨叫声。酷刑室在亚希诺多拉消失的六十年里热闹非凡,犯人每天忍受着生不如死的刑罚,他们的哀嚎宛如是酷刑室里的一台循环播放的音乐盒,播放得是凯厄斯最喜欢的哭嚎。
这些“犯了错的人”不仅限于被沃尔图里定了罪的,其中甚至还有一些沃尔图里的卫士。在阿罗的要求下,凯厄斯只能减少对自己人的苛责,否则再这样下去会导致人心涣散,这样长期以往不利于统治。
尽管这种高度军事化的管理对于沃尔图里的势力扩大很有效果,但有时这样苛刻到不近人情的方式让所有吸血鬼都为之胆寒。
整个沃尔图里中最为担心凯厄斯和希利尔的莫过于阿罗和赫墨斯了。
赫墨斯十分担心希利尔的心理状况,他认为希利尔的成长环境并不利于他长大。他没办法完全认同沃尔图里残暴冷酷的作风,也不指望凯厄斯所谓的“斯巴达教育”能培养一个人格健全的孩子,就连凯厄斯自己现在的状态也令人堪忧。
阿罗也在暗中默默观察着凯厄斯和希利尔,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年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给了他未曾经历过的不安与恐慌,太多的不安定因素忽然聚集在了一起。
亚希诺多拉的复活、希利尔的诞生、赫墨斯的能力、卡伦家的变数……还有那犹如核爆的秘密。
思及那个秘密,阿罗的面色沉了沉。
虽然他和凯厄斯共同保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也戒备着凯厄斯会因为失去冷静而在马库斯面前露出马脚,但他对凯厄斯还是怀着某种自信。
因为即便亚希诺多拉六十年前在他们面前被直接烧成了灰,凯厄斯还能强忍着悲痛维持基本的理智,替沃尔图里守护着那个秘密,由此可见凯厄斯的心理素质之强。
阿罗深知如今的沃尔图里正处于内忧外患的状况,他曾经不屑的一个哲理“盛极而衰”现今如鲠在喉,提醒他不得不去深思这个糟糕的可能。
「没关系,没关系,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还不足为惧。」
阿罗暗自安慰自己,他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金属戒托与他大理石般坚硬的皮肤摩擦出了细微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漆黑的王座上站了起来,自信的浅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早在三千年前创立沃尔图里时候就发过誓,他要创造一个战无不胜的家族,一个令万人敬仰的王国。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可以牺牲自己的妹妹,牺牲自己的兄弟,牺牲所有敬爱他的卫士。
阿罗走向书桌,书桌上还有希利尔之前上交的作业。他看着希利尔的作业本上漂亮的意大利体,喃喃道:
“是时候给那孩子上一节生动的实战课了。”
……
沃尔图里的人们各怀着心思,长老们的许多工作也停滞不前。阿罗焦头烂额地替状态不佳的凯厄斯处理文件,因此马库斯便有了机会在私底下邀请赫墨斯到他的房间交流。
赫墨斯在被凯厄斯警告过不要乱说话后开始谨慎了起来,他对于马库斯的邀约有些犹豫,但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马库斯的邀请。为了不让马库斯起了疑心,他也只能同意。
马库斯是个很温和的人——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他不同于阿罗那笑面虎面具下的阴沉,也不同于凯厄斯直截了当的侵略性,马库斯总有种让人不自觉信任他的气场。
“辛苦你来一趟,请坐。”坐在壁炉边的马库斯抬眼看着站在门口的赫墨斯,面对有些风尘仆仆的赫墨斯,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温暖与包容。
赫墨斯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放在一边,他刚从佛罗伦萨赶回来,身上沾满了深夜的湿气。他随意地将头发往后一抓,径直坐在了马库斯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他将身体镶嵌在那舒适的沙发里,眼神落在了桌上的灵魂花上。
“没关系,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赫墨斯暗暗打量着桌上的灵魂花,砸碎地花盆已经被换掉了,之前被砸坏的叶子焉巴巴地垂在两边,显得委屈极了。
“其实,我想麻烦你再替我通一次灵。”马库斯的手指轻轻地点在灵魂花的花蕊上,静静地缅怀着狄蒂米残留的幸福味道,他的手上似乎还沾染着鬼魂的冷气。
“……马库斯,你知道的,通灵不一定每次都会成功。”
赫墨斯用着蹩脚的借口委婉地回绝马库斯的请求,他在踏入这间房间前就料到了马库斯找他来的目的,他很担心这次的通灵会让马库斯问出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赫墨斯想到那天凯厄斯的杀意心底微凉,他玩世不恭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为难与困扰的表情。
“赫墨斯,你有过爱的人吗?”马库斯平静地抛出了一个问题,他的语气淡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全然没有被拒绝的愤怒与不满,这让赫墨斯实在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我想我有过。”赫墨斯垂下眸子自嘲地笑了一声,“不过爱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受人的控制,爱而不得和得而不爱实在是太过常见。”
“我从来没有觉得爱情这么重要过,直到我失去了狄蒂米。”马库斯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他似乎是被赫墨斯的话感触到了。
“如果你能够平静地放开你爱的人,那恐怕是因为你爱的不够深。”马库斯轻叹了一口气靠坐在沙发靠垫上,“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放手,什么成人之美,只不过是为了不够爱而伪装的辞罢了。”
赫墨斯沉默地听着马库斯的感叹,他用手把玩着自己卷曲的头发,他的脑子极速运转着该如何打消马库斯对通灵的执念并阻止他知道狄蒂米的死亡真相。
“我曾细细咀嚼着狄蒂米留下的话,但我始终想不通狄蒂米所说的’找到她’具体是什么意思。”马库斯抿了抿嘴,“我想找到她,就像凯厄斯最终找到了亚希诺多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