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这下好了,生理泪水控制不住地飙出来,“出去!啊……”
床头的手铐被扯得咔咔作响,韩信怕他继续挣扎下去要伤了自己,便摸了钥匙给解开了。
没想到重获自由的人第一时间选择环住了他的脖子。
韩信微怔,把着李白大腿的手跟着一松,李白的双腿反倒主动缠了上来。
许是这番动作无意间加深了性器插入的深度,龟头更是直接顶撞上敏感点,李白自讨苦吃地闷哼一声,叫韩信听得血脉贲张。
“嗯……!”
“怎么?不让我出去了?”韩信很快就重新恢复不要脸的流氓状态,挑衅着接连顶了几顶,力度由轻到重,“爽到了?”
“少……废话……嗯……”
韩信抱着他的腰箍紧,更加卖力地肏干起来,抽插的水声噗哧不断,李白随着律动的身体汗水与淫液交融,宛如一尾搁浅濒死的鱼,却情不自禁——
他把头埋进韩信的脖颈间,魔怔一般,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疯狂捻取属于韩信的味道。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韩信的身体明显地僵住,肏干的动作渐缓。半晌,他忽然发难狠狠顶了李白一下,逼得李白双臂一软,无力地摔回床上。
李白的意识已经溃不成军,加上又摔懵了,变得有些乖巧地瘫在原地,时而扭动一下,迷迷糊糊闷哼几句。
脖子骤然一紧,韩信的五指冷不丁就掐了上来,李白呼吸一滞,猝不及防。
他已经没力气反抗了,还以为韩信突发奇想要玩什么窒息play,结果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五指均是精准地卡着要害处下手的,并且越掐越紧,一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李白张了张嘴,颈骨被按得死死的,发不出声音。他艰难地抬手试图挤进韩信的五指里,一边拍了几下对方的手臂,“韩……”
韩信沉着双眸,眼底斥满危险的戾气。他仿佛被什么操控了,狠厉毕露。
窒息感一步步逼近,李白大脑发昏,视线也模糊得再看不清眼前,他不知道韩信怎么了,
似乎自己怎么做都没法将他唤醒拉回理智边缘,韩信的事物又还插在自己体内,李白闭了一下眼睛,索性松了手放弃抵抗。
眼中的浑浊忽散,韩信猛地松开了手!
“——咳——!”
李白躺在床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脖子大半被掐得通红,往上是一张生生憋紫的脸,正在慢慢恢复血色。
韩信一脸还在状况外地略带迷茫地看了看了眼自己的手,还有被骑在身下的李白,瞬间了然发生了什么。
“……对……”
他的双唇有些发干,喉咙也艰涩无比,用力咽了口唾沫才重新恢复发声能力,“对不起。”
“我刚才……是对你动手了么。”
韩信的表情有些空洞,但攥紧的拳头暴露了他此时此刻懊恼的内心。
“一定要在这种场合下说这些吗……”李白缓了过来,无奈地苦笑一声,“你不仅破坏气氛一流,还……一点都不坦诚。”
刚才跟自己交代的,果然被他刻意隐瞒了些什么。
否则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自己究竟无意间做了什么,触了逆鳞越了雷池,乃至于他反应那么激烈。
韩信的性欲降至冰点,阴沉着脸不由分说便将性器猛地退了出来,李白霎时间倒吸一口凉气,他被接踵灌进来的冷风刺激得瑟缩成一团,腹部隐隐作痛。
身上的人眼看就要下床逃离犯案现场,李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疾手快地拿手铐咔咔两下将自己跟韩信铐在了一起。
“你他妈想跑哪里去?真拔吊无情吗。”虚弱状态下还硬撑着装凶狠,李白的尾音都是飘忽不定着的,“大过年的,你就这样对我?”
韩信背对着他,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我不想伤害你。”
“你哪里伤了我?”李白不得不强迫自己去回想方才的性事过程,企图找出这一突发状况的关键突破口。
心有余悸,韩信不敢回想,“刚才如果——”
李白飞快地打断:“你这不是停下来了吗。”
“……”没有回答。
“真觉得内疚,就乖乖滚上来做完,然后早点交代了没说的破事。”
还是没有回答。
“喂,我真的没力气了。”
这一刻,韩信的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忽然就这么被身后软硬兼施的人顺利触及了。
他百感交集,终是动容地缓缓转过身。
躺在床上的人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从眼角到唇边,往下锁骨,胸前,布满了爱痕,在如此淫靡不堪的场合下,他握着自己的手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紧。
“我已经上瘾了,韩信……”李白轻轻道,“如果你现在跑了,才是真的谋杀。”
掩盖剂在激烈爱事的破坏下,提前过了时效,看着犹豫不定的人,李白深吐一口气,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甜腻又清爽的薄荷牛奶味扑向韩信,与他的信息素味道相互过引,最终逐渐融合。昏黄色的灯光下,重新交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四肢宛同蛇身灵活地蜿蜒盘旋,
一如两颗逐渐接近的心。
TBC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1
开年初第一天,太阳在腰酸背痛中冉冉升起。李白缓缓睁开眼,韩信呼呼大睡在大床的另一边,堪堪挂在边缘,看上去仿佛随时都要掉下去。
李白下意识伸手把他往回扯,然而失败了,对方块头太大,单凭一己之力甚至不能让其挪动分毫。
强迫症让李白愣是从床上爬起来跳到了另一边,使劲地把韩信往回推,期间有好几次担心自己动静太大把人吵醒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不过韩信纹丝不动,呼吸均匀,显然又是自己多虑了。
直到他看见摆放在床头柜上的助眠药。
“……”
昨晚具体做到几时结束李白已经记不清了,最后一轮他意识尽失,几乎是被“迷/奸”着肏/上高/潮。所以合着这个在上面的、体力消耗明显比自己大的人把自己/肏完、抱进浴室清理完,居然还要靠吃安眠药入睡?
除了觉得韩信精力旺盛,李白断定多少跟昨晚的小插曲有关。
摸进浴室把自己料理了一番,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李白把整个套房都找遍了,愣是搜刮不到打火机。
也就是在这时,门口传来清洁阿姨的敲门声:“您好,请问需要客房服务吗——”
李白怕她接下来一手就按下了门铃吵醒还在睡觉的人,慌忙一边心急火燎地蹿过去一边喊了一句:“来了!”
门外站着的阿姨被自己突然开门吓了一跳,夸张地捂住胸口,顺势后退半步。
“打扫就不用了,”李白倚靠着门框,“有打火机吗?”
“有的,您稍等……”
也就是在这时,对门房间也被打开了,里头的人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粗犷的喊:“阿姨!加被子!”
……好熟悉的声音。
李白望过去,与对面的人目光交汇。
吕布穿着件大浴袍,隐隐约约能看得出里面什么都没穿,一头红发跟鸡窝一样乱。
李白:“……”
吕布:“……”
三分钟后,吕布等来了被子,一把将门关上,李白已经在客厅处的落地窗坐下来了,顺了吕布一包好烟,总比自己那些带在身上纯粹为了解压的陈年旧货好。
“我就说另外一间总套被谁订走了呢,”吕布在他边上坐下,不动声色地试探着,“怎么着,还起得来床?韩信不行啊。”
“滚。”点燃了烟猛吸一口,李白心情有点复杂,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跟这位谈心,但是目前的情况是自己迫切需要一个可以交流意见的对象,“昨晚……发生了点事。”
“你说韩信跟你做到一半突然开始掐你?”吕布忍不住皮起来,“这他妈是有暴力倾向,赶紧去医院给他挂个精神科。”
然后被李白狠狠地剜了一眼。
“……开个玩笑调节气氛。”
“不好笑。”
“好吧。不过为什么问我?”
“你们两家不是认识吗?”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吕布迷茫地望了望天,“他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会儿我也在警校啊,与世隔绝。不过……我妈跟韩信他妈挺熟的,不然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